“算是不错！”唐年青司修长的腿交叠，侧倾着身子，“你说，你怎么相信我会继续留在南角商会。”
“总觉得你一定会留下来的！”
苏妍爱用右手环抱住自己，左手撑着带着些凉意的沙发上，自觉向后靠了靠。他们之间的距离是那样的近，苏妍爱甚至可以看见唐年青司浓黑的睫毛，以及那眼眉深处越发深厚的笑意，“而且你是我的情人！你退出了我要怎么对你用私心帮助你？”
说着，撑着沙发上的左手不支，整个身子突然向后倒去，可声音里天生带着的温柔，依旧没能掩盖言语之中的倨傲。她说出这话自己却吃惊了，美丽的小脸浮现出惊讶的神色，苏妍爱记起，在入股南角会馆那晚也说过同样的话，但心情却完全不一样。
高档的皮质沙发再次发出窸窣声，紧接着是重物落下的沉闷声。
“听说你答应告诉叶长青五年前的谣言。那件事你不是不能说出去的么？”唐年青司看着仰面躺在沙发上的苏妍爱，随意问起，看着她因为伤口引发的疼痛颦眉，脸色在一瞬间泛白，“还是你想打破与金黎芸的约定，回那里住上五年？”
“……才不想……那件谋杀案如果再翻出来，回那里住的人也不一定是我啊。”苏妍爱咧开也同样泛白的唇瓣，虚弱的模样惹人心生怜爱。这些日子里早就习惯的疼痛，此刻意外地勾起了一段被她埋在记忆深处的片段。
“你知道景城岭尾监狱这些年出了不少怪事吧。”苏妍爱突然很想告诉唐年青司，当年那场谋杀案中发生的事情，漆黑的眸子直直地盯着雕刻着河流的天花板。
“是有几件怪事，当年代替你进去的那个男人，听说只活了不到一天。”唐年青司坐直身子，给自己还剩下一半的茶杯填满，“他们为了掩盖那件事，做的是有些着急了。”
“我……也在岭尾监狱呆过一天……那个男人我见过……”苏妍爱依旧是微微笑着，“那天他给我说了一句奇怪的话，他说他愿意为我去死！所以我觉得他一定知道那件事情的真相。”
“他告诉你了么？”
苏妍爱皱起眉头，沉默了许久，“我不想知道真相，只是我觉得那说着奇怪话的男人很熟悉……像是以前，在以前就认识了他一样。”
话题进行到这里，苏妍爱挣扎着想坐起来。她不知道接下来还该说些什么，对于五年前的谋杀案她知道的真的不多。
“你不想知道真相，是不想查清那件事还自己清白？”这也是唐年青司找不准苏妍爱思维回路的点。从法国回来，在这里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唐年青司又感觉到了那种不明意义的烦躁感，他大可将这个女人从自己身边赶走，却又忍不住对她的好奇，靠近她。
“应该是这样说。”苏妍爱浑身困乏，几经尝试后已没有力气再支撑她坐起来，那些并不是多大的动作却让她微喘着气，“是因为那件事我只是碰巧被人牵扯，碰巧在案发现场醒过来，碰巧被金黎芸利用了。”
唐年青司饶有趣味地垂下目光看着她，看她身上的拉链滑开的大衣，敞开的衣服下，里面单薄的病号服的纽扣松了几颗，洁白却带着伤痕的胸口，正随着呼吸，轻轻地上下起伏着，他问她，“苏妍爱，你当真想做我的情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