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水陆并进

裘千仞爬上高台，台下的铁掌帮帮众便学着丐帮弟子的样子呐喊捧场。裘千仞摆摆手道：“他娘的，我还没说话，你们瞎喊个屁。”台下顿时鸦雀无声，裘千仞颇为满意，扯着破锣嗓门喊道：“兄弟们，我们就要去和蒙古人干仗去了。”瞥了吕文德一眼，又喊道：“咱都是粗人，场面话就不多说了。这次咱前去的主要任务是骚扰，不是和人家硬拼。大伙儿都机灵点。打的赢便往死里打，然后抢那蒙古人的东西。打不过便跑，千万别丢了性命。”吕文德父女听得皱起眉头，丁力更是自叹命薄，看铁掌帮虽然凶狠，但这些人和土匪一般，自已孤家寡人，带着个先锋官的头衔，手下却无一兵一卒。瞧这伙人的样子，显然是不会听从自已的约束。想着想着不禁黯然神伤起来，却听裘千仞又大声喊道：“兄弟们，咱上次虽然抢了蒙古人许多物件，却被人家一追便丢了个精光，还好有孔兄弟帮咱找了回来。这回咱可不能再那么糊涂了。”裘千仞顿了一顿得意道：“这次我准备了几十辆牛车，你们一抢到蒙古人的东西，便放在车上藏起来，然后往河边运，蒙古人骑兵虽然勇悍，但他们水兵很菜。咱有船队在汉水里猫着，只要运上了船，那就算得手了。”说完不禁仰天哈哈大笑起来。台下铁掌帮帮众跟着狂呼，一时气势也颇为骇人。裘千仞走下高台，和几个亲信骑上战马在前面开路，后面的帮众便赶忙跟了上去。吕文德摇头不语，吕南琴也是从没见过这样的阵势，一时也呆在当地做声不得。丁力更是唉声叹气，只差当场开小差跑了。孔二已看着余兆兴点点头，余兆兴便拿起挂在脖子上的号角吹了起来，一时低沉的‘呜呜’声便在驻地上空俳佪起来。军帐中一队队的士兵手执钢枪快速的跑了出来，疾风般的在高台上集合。一会儿功夫，在军官的号令下，高台下的士兵便整整齐齐的列队完毕，手中的钢枪上的刺刀明晃晃的在阳光下闪耀。孔二已上了高台，望着台下肃立的士兵喊道：“你们都和蒙古人打过仗，该怎么打仗我就不废话了，出发吧。”台下千余士兵齐举钢枪，大声喊‘杀’。孔二已满意的点点头挥挥手道：“那出发吧。”前队前边百名女兵头顶钢盔，首先大步迈出，阳光下整齐的军装配高筒皮靴，更显英姿飒爽。吕南琴不禁暗自点头。须知时下正是程朱理学盛行之时，对女子更是诸多压制，她料不到孔二已的军队时居然会有女兵，而且竟如此精神焕发。心中不由对孔二已另眼相看。孔二已一挥令旗，前锋的百名骑兵便荷枪实弹，背着火枪冲出队伍往北探路而去。吕文德见孔二已的骑兵如疾风般消失在视线，不禁微微颔首。主力步兵也迈着整齐的队伍出发了，丁力的脸色稍缓，对吕文德道：“这才是军人。没有钢铁一般的纪律，象丐帮和铁掌帮那样乱哄哄的行动，遇到蒙古的骑兵冲锋，无异于前去送死。我还是待在孔兄弟的军中，和孔兄弟一道前去抗击蒙古人吧。”吕文德脸色微变道：“郭靖是前军步兵统制，隶属你先锋官直辖。你当然要和郭靖的主力在一起，孔二已不过是郭靖所辖，你在他军中算甚么回事？”见丁力面显犹豫之色，便勉励道：“正是因为郭靖人数众多，却战力稍差。所以才要你前去指挥管理。孔二已他们自成一路，他们不会听命与你，你在他军中有甚么用处？”丁力见安抚使大人发话了，只得磨磨蹭蹭的跨上战马，追那郭靖的队伍去了。步兵走后，后继的炮兵推着二百多门火炮也跟着出发了。十辆战车由马拉着‘喀吱喀吱’的压着地面，随后跟进。孔二已下了高台，向吕文德父女拱手行礼道：“你们留步，就在襄阳城中等着我们的消息，我们尽量和蒙古人周旋。一旦蒙古人敢来，咱就趁他们立足未稳，兵困马乏之际，再杀他们个落花流水。”说完也不多言，看了吕南琴一眼，见她水灵灵的双眼正默默的看着自已。虽然不舍，但却翻身上马和余兆兴带着几名近卫快马扬鞭，去追大队人马。孔二已和余兆兴并缰缓缓而行。时值夏末树木正茂，城外却甚是荒凉，野草长及马腹。孔二已不禁叹道：“蒙古人穷兵黩武，这天下什么时候能得安宁呢？”余兆兴劝道：“记得当初咱们替金人进入西夏去抗击蒙古人时，那会儿咱还是穷困潦倒，靠到处敲金人的竹杠才能勉强凑足物资，前去抗敌。现如今咱们的诸岛皆有开发，经济也非当时可比，要是咱破釜沉舟与那蒙古人一战，鹿死谁手也不可知哩。”孔二已望着前边逶迤前行的队伍，道：“咱好不容易开发了那么些岛，怎么会倾尽全力和蒙古人一拼呢？当初往岛上移民是为了他们能安居乐业，好好活着。怎么会让他们全都投身战场，卷入战火之中呢？”余兆兴点头道：“咱现如今缺得正是时间，只要让我们在岛上好好休养生息几年，也不至于象现如今这样捉襟见肘。”孔二已边前行边看着自已的队伍，道：“以前咱缺物资，现如今咱要发展，人命金贵了。愿意打仗的人便少了。现如今弹药粮草都很充足，只是兵员奇缺，世事总难得圆满啊。”余兆兴叹道：“可惜咱们各行其政，丐帮和铁掌帮有那么多兄弟，如若接受咱们的训练，那么咱们的总人数也是可观的。那咱们这次就不是去骚扰蒙古人，而是敢和他们决一死战了。”孔二已摇头道：“世上最难改造的是人心，咱汉人如若能万众一心，那就无坚不摧了。大宋朝无论是制器，或是人数，都是别人望尘莫及的，那却为何却是屡受人家欺负呢？”大军缓慢行了一日，也不见蒙古人。孔二已命大军安营扎寨，召集手下将领来大帐商议。孔二已扫视一下众人对黎生道：“我带着一半兵士从陆上慢慢前进，你和王金全按预定的方针办，分出一半兵力和武器沿汉水逆流而上，先抵武当郡郧乡县，再上岸包抄过来。”黎生点头领命，孔二已又道：“此去金州总路程不过六百余里，到武当郡郧乡县差不多一半行程。咱分二次包抄截击蒙古的先行队伍，拔了他们的据点和联络点。他们沉途的站点能烧就烧，能炸就炸，不给他们留下粮食和辎重。”余兆兴皱眉道：“我们兵力本来就少，分一半从水路包抄，那我们每队只剩下五百来人，能和蒙古人一战吗？”孔二已想了想道：“打不过便跑，不可恋战。咱的主要任务是骚扰，不是歼敌。水路打不过便从水路撤走，陆路从陆路撤退，尽量减少伤亡。”说完，孔二已对黎生和王金全道：“你们登陆后便派前锋互相联络，夜晚便发射彩炮联络。你们点足半数人马明日便从水路出发，蒙古人不善水战，咱们都是带蒸汽动力的水泥船和铁舰还配有火枪炮，料那蒙古人不是咱的对手。你们一见到蒙古人的船只，便给予击沉，也是很大的削弱他们的实力。”天一亮，黎生和王金全便带着半数士兵和武器弹药分兵直奔汉江，去寻早已安排安的船队。郭靖一听孔二已的大批士兵分了出去，大惊。匆匆忙忙跑来，一见到孔二已便道：“你们的人本来就少，还要分兵。不知却是为何？”孔二已笑道：“咱派人从水路包抄，才能断了蒙古前锋的后路。不然蒙古人的骑兵来去如风，不前后夹击能把他们拿下吗？”郭靖低头想了想道：“想法是不错，可你也该和我们商量一下。我倒是没甚么，那丁力却是先锋官，咱们都归他辖制。要去包抄蒙古人，你得先报给他同意，然后我们再商量该派谁去，派多少人去。”孔二已陪笑道：“一时给忘记了，下次有事自会找你请示。”见郭靖犹自忿忿，孔二已解释道：“我们是岛上来的，个个善于水战，你们没有乘个几次船，上了船也打不了水战，所以我权衡之下，就派他们从水路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