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祸根
听到兵将们的行号巷哭,孩子有些惆怅。
他一定是个普通的孩子。
在他的记忆中,能打动他的不是大人们用炮火炸起的残肢与头颅,尽管大人们似乎很喜欢这样。真正能打动他的,是吃的,对,吃的,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至于其他嘛,管他什么事?他可没有什么那些能带来战争的信念。
你问他父母?呵呵,估计是哪类周身油腻又下等的炮灰吧,至于他们现在,谁知道。或许孩子的出生就是错误,只是年轻气盛的父母一时的头脑发热。不然,谁忍心把一个不满一周的婴孩丢在雪地?
其实孩子是聪明的,他懂得很多,很会自立,偷-------是他的拿手好戏。他也不知道这对不对。在他的映象中有两个身影,根据一个凹凸和一个巍峨的影子是不难判断这是一男一女,是他的父母吗?他不清楚。记忆之初就是这两个冰冷的影子,陪伴他走过了受苦的一生。他确信,这不是记忆,而是有人刻意刻在他的头脑中的,虽然这听上去真的很可笑。人家干嘛要动用大量的能量来实行刻记忆这种耗损资源的技术?来为,额,一个穷酸的孤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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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你个偷东西的小瘪三!老子叫你吃!******叫你吃!”黑亮色涂装的大汉粗估有这个9岁孩子的4倍高吧,只见他抿了一口混着土渣的能量液漱了漱口,接着便“哗啦啦”全部倾吐在被他强行用脚压着肩膀并且半跪这的孩子头上。孩子一声不吭,由于被压着,使得他一个肩膀低,一个肩膀高,这让浑身油腻邋遢的他显得十分可笑。
大汉一把勾起孩子,孩子像小鸡子似的被拎地悬浮在半空。
大汉开口了,捣着腥臭的嘴气骂道:“问你话呢,哪里来的鲨鱼精养的?”
孩子吓坏了,他只是饿了。
毕竟他现在是孩子,终究是怕死的。
孩子极力想开口,但由于鲜少接触外人使得他并不会讲话,只是”啊啊啊.哈哈哈~~“的大声吐出几个音节。
像狗一样不堪。
大汉额头青筋暴起了,先把孩子拎起到自己头顶,又”咚“的一声就把孩子往地上砸。
在这漫天战火中,鬼才会留意这一幕嘞。
孩子果然是孩子,痛的哇哇大哭,清脆白净的内关节暴露在肉体之外,血,还是血,只剩下那深邃的瞳孔无声地流落着泪珠。那么地令人无策...
大汉随即就抄起一个发着恶臭的空酒瓶,直往孩子头上砸。
一下,两下.
现在,瓶子的情况很糟糕。已经打碎了一半,尖锐的破口棱角分明。
大汉”呸“的吐了口唾沫在孩子身上,这才骂骂咧咧地踏着震撼的步伐走开了。
孩子缓缓地睁开蔚蓝的眼眸,扭动着发胀的躯体,伴着关节发出的”咯咯“声,一个劲地往上火的口中塞着刚才偷来的食物,时不时地锤击着胸口,以防噎着。因为噎着往往就代表会忍不住呕出来,同时也代表少了一口吃的。
生存不易,但这时,孩子笑着,红肿的眼中放出的光芒就是那么幸福,满足,溢于言表。
”咳咳!!!!!!!!!!!!“咳嗽声突如其来,你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来的,反正就是不可防范,也逃躲不了。
”呕.“孩子只觉得头昏目眩,腹中翻江倒海,接着又有一种无法阻挡的冲力从下往上冲来,使得孩子的两颊瞬间就变得圆鼓鼓的,像两只滑稽的小皮球。小手猛地捂住嘴巴,幸好,只是鼻子流出了一点点,还好还好,孩子这么安慰着自己,可是第二次又是那么猝不及防,一大堆垢污就”哗啦啦“的倾泻而出,伴着血丝顺着下巴与鼻尖流下。像一只昏暗的高脚杯,但此时却布满灰尘,沉淀着青涩。
从那些褐色的垢污中是不难看出孩子是很久没有进食了,以至于他的身高仅有同龄人的一半。这对真正生长发育重要期的孩子无疑是致命的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随地,准备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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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永远不会想到他的兄弟正舒舒服服地睡着大头觉,多么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