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相见
在老伯伯的指引下,上官浩云就到了门前,在路上想象有千万种相见的场面,如今面亲的大门紧锁,透过门缝看到院子里凋谢的花,一片半湿半干的花片摇曳在花蕊上,仿佛下一秒就要离开花蕊。那种离别的刺痛,一下子站直身体。心想肯定是出去了,这里离白马寺也不远就去看看吧!那里是精神的殿堂,晨钟暮鼓,心灵上的世外桃源,何曾多少个午夜梦回,回到这个久别的地方,渴盼已久,如今我来了,来了。寺门外有两匹相对而立的青石马,形态温顺,寺内香火缭绕,佛像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姿态,顺着磨去棱角的石梯,一步步走上去,上到最后一个阶梯,看到清凉台三个字,风霜雪雨没有在这三个字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在一棵苍松翠柏前一个一个披肩直发的女子倚着树,在眺望远方,却是如此的孤单,这种孤单让人心里一阵刺痛,这个孤寂的身影有种与生俱来的熟悉感,这种熟悉感越来越强烈,再也止不住脚步,一点点走近,在里那个背影有3米左右,她慢慢转过身,就在这一刻,惊愕的表情在此刻凝结,手里提的皮箱一下子掉落在地上,叫到:“芝兰,芝兰。”
白芝兰正要转身离去,听到有人叫自己,那种至死都不会忘记的声音,抬头看到上官浩云张开双臂向自己奔跑过来,白芝兰惊愕的站在那里,一秒钟大脑一片空白。上官浩云紧紧拥抱这个寻找20多年的爱人。“芝兰,芝兰。”上官浩云颤抖的声音再也说不出一个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白芝兰泪眼模糊,不敢相信面前这个就是上官浩云,那种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温度就是他。说道:“浩云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是我,是我。我终于找到你了,我今生再也没有遗憾,再也没有。”上官浩云擦去泪水。“别再哭了,不是都好好的吗?”停了一会儿又说:“我们走,找个地方说说话。”
“好。”
在云雾飘渺的茶楼内,服务生走过来说道:“请问两位要些什么茶?”
“要西湖龙井茶吧!”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依然没有忘记我喜欢龙井。”
“是啊,没有想到一晃20多年就过去了,我们都老了,你看你你鬓角都有白头发了。”
“你没有老,在我心里你一直是20多前的样子,一直都是。”上官浩云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些年你过的好吗?几年前我看到你的画展在上海举办,那是我就相信你还活着,活着,你也实现了你的梦想!可是我,我只能把年轻时的梦想放在记忆的深处,让它成为留在心底一种永恒的照片。”
“其实我们的梦想是一样的,如果不是20多年前突发的那件事,我们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造化弄人。”
“是啊!我还记得的那次知青下乡,一天没事我们一快去野外作画,水质我一不小心踩空了,板着悬崖边的石头,你看到拼命地拉我,你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臂,使劲拉,最终我们都掉下来悬崖,那副几乎画完的画一分为二。之后我被一个善良的小伙子所救,他悉心照顾我,在他家我养了半年病。开始我以为你不在了,死的念头都有,最终在他的劝说下我想开许多,可是···可是我们的孩子已经没有了,没有了。”说着斌泪如泉涌。
上官浩云紧紧地握着白芝兰的双手,“没事的,都怪我不好。当时我掉下悬崖,腿摔断了,动弹不得,被一个老人所救三个月后骨折好了,可是为迟已晚,我仰天痛哭,找了你整整三个月,看着那副仅存的半副画,最后绝望地回到上海,曾经有还几次我都孤身一人来找到这里,希望我们去过的地方见到你,那半幅画一直陪伴着我,就如你一直陪着我,今天我再次来到白马寺,希望遇见你,今天我终于实现了。感谢上苍!”
“我也是,在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今生再也没有遗憾与牵挂。再也没有?再也没有!”
“只要我们活着就好,自己、至还能看到彼此、彼此很好地活着!”看到窗外的斜阳,散发着冬日里的温度,这种美将在太阳西沉的时候显得格外凄美,没得让人难以忘却。“不早了,该走了。”
“走吧!我随你回去看看这20多年你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我们也可以把这多年乜有说完的话说完。”
“好吧!走,回去。”
上官浩云走进那个孤寂的小院,院子里凋谢的花在枝头上来回摇摆,摇摇欲坠,那干枝的葡萄架上枝叶也随着岁月的节拍奏出岁月的苍凉,走进屋里坐在岁月抹去色彩的椅子上,在黄色的灯光下,只有墙壁上褪色的半幅画平展地挂在墙壁上,画框上没有一丝灰尘,虽然色彩在岁月的时间里冲淡了,那心中涌起的画面在心里慢慢铺展开来,依然记得20多年前那些幸福的时光。
白芝兰端过来一杯水,看默默注视的眼神,眼睛有些湿润。说道:“时间过得真快,20多年前我们还是风华正茂,向往未来的美好,可如今却是是物是人非。造化弄人。”
“在我心中你永远是20多年的自己,从未改变。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却因为一次···却天涯相隔,不过好在还能见到你,我今生没有遗憾了,再也没有。你知道了,20多年我曾经到这这个地方无数次地找你,却一直没有找到你,总是满怀希望的来,最后还是失望的走,就这样度过20多年,你音信全无,我以为·····还几次我都想结束自己的生命,真的想,看到日渐沧桑的父母亲,
不忍心。”上官浩云哽咽的说不出话来,连忙坐在沙发上脸对着右边的泛黄的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