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龙雁回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让风吟雪有了不好的预感。
“蜜饯……或者糖之类的啊!”
“你喜欢吃那个?怎么不早说?”龙雁回的话,几乎把风吟雪气到半死。
“你逼我喝了这么苦的药,连蜜饯都不帮我准备?”她低吼了一声,伸出了舌头,拼命地拿着手扇。
龙雁回张口结舌:“喝了药就得吃蜜饯吗?”
“当然,电……”风吟雪急忙打住了话头,电视可就更不好解释了。
她关于这些乱七八糟的知识,全是从电视里看来的,简直是导演误人啊!
如果她还能回到现代,绝对要控诉万恶的导演。
早知道,她在喝药之前,就会把蜜饯准备充分了!
“哪有这么苦……”
“怎么没有?”风吟雪瞪着罪魁祸首,“你自己怎么不喝喝看!”
“我刚才不是喝过了吗?”龙雁回理直气壮地反驳。
“你才喝了一口,而且又没有喝下去。”风吟雪愤愤不平。
“真是娇生惯养……”龙雁回好笑地摇头。
“我才没有呢!只不过,我以前没有喝过这种药罢了。”风吟雪泄气地息事宁人,看到边上的小几上,有一碗冷开水,想也不想,就拿起来过了两口。
“冷了。”
“我知道!”风吟雪没好气,“药味这么浓,留在嘴里,难受我想呕吐。”
话刚一说完,就真的有一种呕吐的感觉,急忙攀住床沿,闭上眼睛对自己拼命地打气:“不能浪费粮食,不能浪费……”
“你在说什么?”龙雁回好奇地看着她的举动。
风吟雪拼命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又做了两个深呼吸,才缓过了气来:“我只是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吐出来,现在这种情况,浪费粮食罪大恶极。”
龙雁回看着她的目光,柔和了下来。风吟雪却没有注意,重新靠到了床头。
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瞪着他问:“你怎么进来的?”
她明明记得自己是闩好了门的,这点自我保护意识,是历次出门旅游的时候养成的。
龙雁回下巴微抬,风吟雪立刻恍悟,果然看到屋顶又被掀了一个大洞。
“你就不能……堂堂一个王爷,却专做这些偷鸡摸狗的行径。”风吟雪故意损他。
“没办法,没见过某人每次都把门闩得那么紧。本来想把门踢开的,可是想想又算了,现在赈灾是第一要物,可不必再让人为修门烦神,只能从屋顶上下来,替你打开房门了。”
他说得义正辞严,倒像这种入室的行为,很值得嘉奖似的。
风吟雪懒得再和他理论,反正他的官比她大。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她就算吃些亏,也是应该的。
除了自叹倒霉,她还能怎么样?
何况,她现在头痛欲裂,眼皮欲重。
“你自便吧,我睡了。”风吟雪说着,又往被子里缩,连头带脚,缩成了一只虾米的形状。
“冷吗?”
“嗯,冷。”风吟雪的意识已经有点模糊。
一只手,立刻伸进了被窝,握住了她的。
只觉得一股暖流,从手心蔓延,风吟雪终于呼出了一口气:“谢谢。”
甚至没有坚持让龙雁回出去,只觉得他手掌提供的温度,正是自己所需要的。
龙雁回看着她蹙着的眉心,伸手摸了摸她的颈子。纵然压上了三床被子,却仍然不见一点汗意。
到底还是不放心,仍让郎中来看了。
“郡主是风寒,只不知何故不曾见放,反倒更重了。如今还需要加重药量,一日三次,按方服用。”
风吟雪昏昏沉沉,在心里骂了两声蒙古大夫,不理不睬,顾自地睡着了。
龙雁回恨恨地瞪着她平静的睡颜,最终只能无奈地让郎中着人下去煎药。
“你啊,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叹了口气,龙雁回替她掖好了被角。
“水……”风吟雪无意识地叫了一声,舌头舔过了干裂的唇。
龙雁回这才发现,风吟雪原来润泽的唇瓣,这时候却干燥得连唇皮都浮了出来。
一手端过了凉开水,试了试温度,觉得带着冰意。
想也不想,就低头喝了一口,用自己口腔的温度,把水染到了温意十足,才覆上了她的嘴巴。
不知道是不是先前那样喂过了一口药,这时候喂起水来,便十分顺利。
风吟雪像是一个久行沙漠的旅人,在濒死之际,得到了甘霖,丝毫没有排斥,就伸出舌头拼命地吮-吸。
明明已经全都哺入了她的口中,她还觉得不够,卷上了他的舌头。
而他……乐于如此。
喂完了一碗水,才发现她的唇已经渐渐地柔软了起来,沾染上了一点嫣红,映着脸上两团不正常的潮红,却显出平时没有的媚意来。
沉思地看着风吟雪的睡颜,一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