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和于氏都不是笨蛋。
“但是今天她们两个陆续进去雪兰房里,明明就是有事做了,只是我没想到到底是做什么。”
聂蓉筱闭上眼睛,将所有的线索全部整理了一下。
“对了,苏青,莼依在雪兰院子里,还做过什么?”静儿再次问道。
苏青用力的想了下。
“耳环掉了,找了半天耳环。”苏青想起来,突然说道。
“耳环?”聂蓉筱听到,不解的重复。
“不过后来又找到了。”苏青继续说。
“你去雪兰姨娘院子里,寸步不离的看着她,听到没?”聂蓉筱感觉还是有些不对劲,吩咐苏青。
“寸……寸步不离?”苏青尴尬的反问。
“对,一定要她在你的视线里,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你马上来告诉我。”
现在也只有这个方法了。
“可……小的是男的……”苏青轻声说。
聂蓉筱蹙眉,她忘了。
这世界对这方面很严格,礼仪贞操,看的非常重要,不然她也不用顶着琉莲的身份嫁进苏家了。
“算了,你尽量吧。”聂蓉筱无奈的说。
“是,小的懂了。”苏青说完,马上消失在原地。
“小姐……您觉得,到底哪里不对劲。”
静儿不解的问。
“不知道,不过她们两个一定动手了,只是我没想明白而已。”
聂蓉筱说着,不是第一次,发现人的智力是无穷尽的,饶是她重生这么多次,也有很多次,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必如现在。
“到底……会用什么方法,来打掉孩子呢?”
聂蓉筱努力的想着。然后拿起下午送来的东西头疼的看着……
“莼依,以前耍过杂艺?”
夜晚,绣儿帮雪兰更衣,将换下来的衣衫放到床头,然后才回到外间。
苏青将身子隐在梁上。
感觉应该已经换完衣衫了,才睁开紧闭的眼睛。
雪兰枕着手臂,斜躺着身子入睡。
过了好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苏青也渐渐困了起来,靠在房梁上打呵欠。
深夜,一种奇异的沙沙声传来。
一条泛着金黄色花纹的细蛇,从房间的缝隙里钻进房间。摇着细细的身子,朝房间那里爬去。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指引着它,金黄色的小蛇,径直的朝床上的雪兰爬去。
苏青睁开眼睛,没发现什么不对劲,于是闭上眼睛继续养神。
金黄色的小蛇从床的一边,爬上,来到雪兰的身上,缠绕上她的手臂,凉凉的触感让雪兰让夏天的燥热减去不少,雪兰哼了声,翻了个身子,平躺在床上。
嘶嘶。
金黄色小蛇移动着发出沙沙的声音。
终于雪兰感觉到不对劲。
睁眼看了一眼到底怎么回事。
迷蒙中,并没有注意到什么,直到……
看到自己腹部居然趴了条蛇……
“啊……”雪兰吓的大叫。
可这一叫一动。
蛇被惊到,马上边咬住了雪兰的手臂。
“啊……”再次惊叫。
苏青虽然第一时间醒来,可还是不如蛇的速度快。
雪兰只觉得手臂一痛,然后一把闪着寒光的飞刀从手臂擦过,那条毒蛇变成了两半,血液溅了她一身。
“啊……”第三声惊叫。
“姨娘,您没事吧?”苏青从梁上下来,扔掉两截的毒蛇,担心的问道。
突然出现的人,让雪兰吓的几乎再次惊叫,不过神镜没那么强悍,这才没来得及惊叫,便昏死了过去。
“姨娘,出什么事了?”绣儿披上衣衫,掀帘进来,问道。
“你……你是谁?”
绣儿看到房间里的苏青,颤抖着问。
苏青看了一眼昏迷的雪兰,来不及解释,便推开绣儿的身子,快速的掠了出去。
聂蓉筱根本没睡,心里忐忐忑忑的,莼依和二夫人,不会那么容易放弃,可她们到底做了什么,她却始终想不明白。
终于,苏青猛地出现在聂蓉筱面前。
“姨娘,雪兰姨娘出事了。”
房里,绣儿先是被苏青吓到,然后又看到断成两截的小蛇,再次吓了一跳,慌得不知如何。
不过一会儿,聂蓉筱就赶到了雪兰的院子。
“你……”
聂蓉筱看了一眼毒蛇,然后再看了一眼手臂发黑的雪兰,顿时了然。
“拿刀来。”聂蓉筱对苏青说道。
苏青马上拿出一把小刀,递给聂蓉筱。聂蓉筱翻开雪兰的伤口,用刀子,将那块发黑的肉,毫不留情的割下。
“啊,姨娘,你这是在做什么?”绣儿终于反应过来,看到聂蓉筱这么残忍的对待雪兰,忍不住叫道。
“闭嘴。”聂蓉筱冷冷说道。
绣儿被吓了一跳,马上噤声。
也看出了聂蓉筱是在救人。
这时,整个院子,也因为雪兰和绣儿这几声尖叫乱了起来。
苏茉浅离雪兰的院子最近,第一个来到了院子里。
“发生什么事?”苏茉浅问绣儿。
“这……”绣儿理清了一下思路,说道。
“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一条毒蛇,姨娘被咬到了,现在……现在琉莲姨娘正在施救。”
“毒蛇?府里怎么会有毒蛇?”苏茉浅不相信的问。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啊。”绣儿战战兢兢的说。
苏茉浅担心孩子,于是转头吩咐道:“你们快去报告夫人。”
“是。”
不过一会儿,聂蓉筱便处理完了伤口,这才搭上雪兰的手腕,为她把脉。
可……
聂蓉筱仔细的试探了好久,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于氏在莼姨的搀扶下,来到雪兰的院子。
紧接着,静儿和彩芸也得到消息,来到雪兰的房间里。
“母亲,没事,琉莲正在救人。”
苏茉浅安慰的说道。
“怎么会这样?我的孙子,我的孙子没事吧?”于氏脸色苍白的问。
苏茉浅不知道该如何说。
“这……女儿也不知道。”
“夫人,别急,琉莲医术很好的。”静儿来到于氏近前,安慰道。
彩芸只是在一旁,安静的看着这发生的一切。
出乎了……她的预料。
于氏看聂蓉筱把完脉,出声问。
“琉莲,我的孙子怎么样了?”
“夫人。”聂蓉筱放下雪兰的手,回身恭敬的作揖。
视线,却看向于氏身后的莼依。
真真好计谋啊,饶是她重生这么多年,也没有见过有人居然用这种方法来打胎。
吓掉的,很少见的方法。
“姨娘,夫人问你话呢。”
莼依见聂蓉筱紧紧的盯着自己,出声说道。
“莼姨,晚辈佩服,真的佩服,您的才智。”
聂蓉筱答非所问。
所有人,都不明白的,看向莼依和聂蓉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