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倘若爱
冀篇：
自从和老爷爷一别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他了，也没有听到二胡了。
不知道他和那个少女后来怎么样了。
于是，我便喜欢经常带花在到校门四米以外的花坛那里去了。我跟她讲老爷爷的故事。平凡的没有结尾的故事。
她说，既然那个少女的善良让他用生命记住了，那么最后他们肯定是在一起了。
花在，你知道吗？你的善良也如同一记闪电，把我的心照亮了。最后我们是不是也在一起了呢？
我低笑着。
花坛里的花儿更加美丽了。
我寻思着送什么圣诞礼物给花在她。
花在篇：
绝大多数的女生都是一个样的——肤浅——只喜欢帅哥。
女生们送给冀的巧克力堆得像山坡似的，足足可以用来开一间巧克力专卖店或者是用来洗许多回巧克力浴。写给他的书信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情书，把它们堆叠起来，则可以代替桌子和椅子来用了。
我呢，平时人缘也不错的，却只收到藤的礼物。看着冀眉开眼笑的样子，我的心里直冒酸泡。
今年的圣诞节不会有什么惊喜了呢！我伤心地想。
“哇噻！！！好大棵红玫瑰呀！”一个同学突然间大声叫道。
“真的耶！我家就是开花店的，我都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棵玫瑰了呢！”
“哎呀，是盆栽的！送花竟然有人送盆栽的！”一个男生喃喃道。
“太、太浪漫了！不会是送给我的吧？”一个女生笑着道。
“去你的！”另一个女生不满地骂道。
“……”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教室顿时像炸开的锅了。
“该不会是马尾老师送给班主任的吧？”不知是谁突然一言石破天惊地说道。
“是啦！是啦！肯定是啦！”许多同学表示赞同。
“哎呀呀，马尾老师真是浪漫到死了！”
“哎呀呀，班主任好幸福啊！”
班主任正在讲台上笑得合不上嘴巴。
“请问，”送花的伙计敲了敲课室的门，笑着向老师点了点头，继而望着我们，缓缓地问道，“请问哪位是花在小姐？”
什么？我的脑袋“轰”的一声。
全班同学的目光霎时间结成一张网笼罩着我，让我浑身不自在。
“请问哪位是花在小姐？”那声音又缓缓响起。
“哎！花在，人家在叫你呢！”藤大声地提醒我。
我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了呢！“哦！我、我是！”我站起来，懵懵懂懂地走到课室门前。
“麻烦你，请签收一下！”
我签了名字后，准备打开卡片时，一个不悦的声音从身后传入耳朵里。
“拜托！花在同学，这里是课室！”是班主任的声音。
“请放心！我会帮花在小姐把花送回家的！”那伙计微笑着说，然后推着花走了。
“哎呀，真想不到是送给花在的耶！”
“是呀！”
“……”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卡片。
花在：
嗨！
你有没有想起我啊？我可是天天在想你呢！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哦！
祝：
圣诞节快乐！越长越漂亮，赛过扬玉环、王昭君、貂婵、西施！
PS：待会儿放学后来找你！
和煦
哎呀！和煦！是和煦呢！真想不到啊？
我高兴得把卡片按在胸口上。结果，“砰”的一声撞到桌子上，整个人差一点儿就摔倒在地上。
“花在同学——”老师大声吼道。
“呵呵——”我傻乎乎地笑着。高兴的心情真是笔墨都难以形容呐！
“花在，谁呀？那么高兴。”藤问。
我把卡片递给她。她看完后大声叫道：“和煦，是你常跟我提起的和煦？！”
“藤同学——”老师又大声吼道。
突然间，有一股淡淡幽幽的香味沁人心脾。
“好香呀！”
“那棵绿油油的植物是什么呀？”
是桂花树！
“也是盆栽的耶！可惜比刚才那盆大玫瑰逊色多了，只有叶子而已，好丑呐！”
“笨死啦！那是桂花树！花儿都藏在叶丛里呢！”
“这回不知道是送给谁的呢？”
“……”
课室再一次似炸开的锅。
“打扰一下！”送花的小伙子彬彬有礼地道，“那个叫花在的女生是在这间课室吗？”
“是的！”我答道，然后很镇定自若地走向课室门前。
这一次是谁送的呢？
“请签一下名！”
“好的！”我签完后，递回他，微笑着说，“可以帮我送回家吗？”
“当然！这是我该做的！”
“谢谢！”
“同学们，请安静！”老师权威地大声喊道，“花在同学，请你下课之后再看你的卡片，好吗？”
“嗯！”
坐回座位上，我却像被煎熬着一样难受，心心念念都想着那盆桂花究竟是谁送的。于是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我轻轻地打开卡片，那一个个不是很好看却写得异常端正的字映入眼帘。
花在：
圣诞节快乐！
知道我为什么要送你桂花树吗？是因为我觉得你就像它一样虽然平平凡凡、毫不起眼，但是却美得深邃，只有用心才能看得清楚！
因为你，我喜欢上了一种叫桂花的植物。而从此以后见到它，我便会想起有那么一个女孩叫花在！
我把这些平实的文字看了又看，指腹轻轻地抚摸着落款处。我除了惊喜、高兴以外，更多的是满满的感动。
我的每一个细胞都沉浸在欢乐之中，从来没有想过冀会喜欢我所喜欢的桂花；也从来没有想过和煦……
“嗨！”
永远都是一个字，永远都是带着笑声，永远都是最独特的打招呼声，是……我还来不及细想，眼前就出现了一张特大号的异常灿烂的笑脸。
“没想到下课铃声刚打响，我就出现在你面前吧？好久不见了，有没有想我啊？”
果然是和煦。
“嗯，当然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哦！”我重重地点头，俏皮地笑着说。
“嗯，那么为了考验花在到底有没有在说谎，照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说法，花在得计算一下我们分离了三百六十五天，你对我的思念历经了多少个小时！”和煦狡黠地笑着说，“不可以超过一分钟哦！”
“二万六千二百八十个小时！”我几乎是不加思索地回答道。
“呵呵，花在好厉害、好厉害啊！”
“哎呀，这是送大红玫瑰给花在的人吧？”经过我们身旁的两个女生问道。
“是呀！是呀！”和煦连忙回答，然后用手揽住我的肩膀，笑容就像是掺和了蜜糖一样说道，“我和花在配不配呀？”
“配你的头！”我拍掉他的手，又轻轻地敲了敲他的头。
“喂，你们好过分耶！一见面就难分难解地打情骂俏，把我们晾在一边。”藤不满地嘟着嘴说。
“咦，这是谁呀？”和煦指着藤，笑着问。
“我叫藤！你就是和煦吧！嗯，你有着女孩子都喜欢的笑容。”
闻言，和煦就笑得更加灿烂了，看着藤道：“你怎么知道我叫和煦的？”
“花在常跟我提起你嘛！”
“是吗？花在！”他转过头来，然后走到不知道何时站在我身旁的冀的前面，直勾勾地望着冀，“哇噻！你好英俊好漂亮好帅好有型啊！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冀！”冀不知为何忿忿地说道。
“我叫和煦！”他一瞬也不瞬地直望着冀，笑着道。
“我知道！”
“是花在常跟你提起我吗？”和煦仍然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冀，活像要把他吃掉似的。
“不是！”冀紧皱着眉头，不悦地说道，“你这人脑袋有毛病吗？”
“可是你真的真的好漂亮嘛！”和煦的眼睛还是离不开冀，十足十是一个花痴。
“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盯着人家看很不礼貌吗？”冀的眉头皱得更加紧了，怒视着他。
和煦他却笑了起来说：“你还不是一样吗？！冀，你怎么就长得这么的漂亮了呢？”
“拜托！不要用漂亮这两个字来形容我！”
“哦！”和煦顿了顿，又笑着说，“你比我还高出半个头了呢！”
我趁着冀还没说出难道这样也值得你骄傲自豪之类的话，就连忙笑着抢白道：“当然了，我们分别了一年，和煦你一点儿都没有长高！”
“花在，你还不是一样吗？！不过，倒是比从前漂亮了！”和煦笑嘻嘻地说道，“我在等花在和我一起长高呢，这样走在一起才会更加好看嘛！”
“和煦好可爱啊！”藤笑道。
“可爱？不！这是他懒惰的借口罢了！”我说，“单纯的藤，你不要被他骗了！”
“才不是呢！是因为我把锻炼身体的时间都用来想念花在了呢！”和煦的眼睛都在笑。
“是吗？”我没好气地道。
“当然！”
“你还真不害臊！”冀黑着脸说。
“我光明正大地去想念一个人又不犯法，干嘛要害臊了呢？！”
“好啦！”我说。
“哦！”和煦知趣地闭上嘴巴，然后又说道，“花在，我们走吧！”
“嗯！”我点了点头，“冀、藤再见了！”说完后，便微笑着与和煦离开。
“哎，和煦你总是油腔滑调的，这样可不行哦！要是被你喜欢的女孩子听到了，你就惨了呢！”
“呵呵，你也是我喜欢的女孩啊！”
“你还真是老样子！”
“这样不好吗？”他甩了甩头发，笑着问。
“好！”我爽朗地笑道。
“哎，花在，那个冀喜欢你的吧？！”他突然凑近我，望着我，抿着嘴笑。
“怎么会！”我不笑了，心里有点酸酸的，低落地说道，“冀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女孩的了。她长得很漂亮，和冀很般配的！”
“是吗？可是我怎么就这么地觉得他喜欢的人是你了呢？”和煦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男生的直觉通常都是错误的！”我说。
“可是，他对我很不友善呢？”
“谁叫你总是油腔滑调，而且还那么肆无忌惮地望着人家。说真的，我从前还没有见过你那么傻乎乎的花痴样了呢！”
“因为我从前没有见到那么那么漂亮的男生嘛！嗯，下一次一定还要再回来看看！呵呵——！”
“和煦，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呢？”我侧着头，微笑着问。
“唔，先在操场兜几个圈再说！”
“呵呵，一年没有坐过你的自行车了！好怀念啊！”
“好吧！今天就让你重温旧梦！”和煦大笑着，一字一句道。
我调皮地笑着说：“待会儿校长大人来没收你的车，看你怎么办！”
“呵呵，我才不怕了呢！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你真傻！哪来的暴风雨呀？”我轻轻地揽着和煦的腰，大笑着道。
“哎，花在你总是揽着我的腰，这样可不行哦！要是被你喜欢的男孩子看到了，你就惨了呢！”
“呵呵，你也是我喜欢的男孩啊！”
“你还真是老样子！”
“这样不好吗？”
“……”
自行车扎下一个个美丽的圆，我们洒下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整个校园就回荡着呢喃的音符了，是我们久久无法抹淡的情感与快乐！
冀篇：
圣诞节到了，原本以为会很开心的！
出乎意料的是花在收到了一大盆玫瑰，满树绽放着娇艳妩媚的花朵，惹人的热情的红。
我开始不安了起来。不会是男孩送的吧？！
花在看完卡片后，把它按在胸口上；撞到桌子，被老师批评了，还傻乎乎地笑着。她真的真的很高兴，不可忽视的高兴。
藤看完花在递给她卡片后，大声叫着道，和煦，是你常跟我提起的和煦！
我更加不安了。
和煦？我思索着，是女孩子吗？我真的真的很希望那一个人是女孩啊！
一阵幽香分散了我的思绪。我知道那是我送给花在的桂花来了。
不知道哪个猪头说了一句：可惜比刚才那盆大玫瑰逊色多了，只有叶子而已，好丑呐！
我愤怒极了！他懂什么。实质性的东西，眼睛是看不见的。
老师禁止花在在课堂上看卡片，但是她回到座位上还是忍不住看了。我不禁偷偷地窃喜，可是她看完卡片后只是笑了笑，随即我的心情也黯淡了下去了。
她不喜欢桂花。是它本身，还是我送的原因。
那一个人是个男生，叫和煦。有着男孩子都讨厌的笑容。
一见面，花在便道出对他的思念，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时的她笑容很灿烂，集中了所有夏日里的阳光般灿烂，以至于我这角落阴霾无光。
她说她对他的思念历经了二万六千二百八十个小时。在他考验她的时候。他便眉目如画，眼波闪动，有璀璨的光泽。
他还抱着她的肩膀，她却没有生气，并且还轻轻地敲了敲他的头，一脸的溺爱。
而我明明就站在她前面，但是她眼里却都只是那男生的影子。我不禁感到一阵阵穿山越岭般的难过。
那家伙竟然敢肆无忌惮地望着我，眼神还过分的专注，过分的灼热，让我不免想狠狠地揍他一顿。不是我不习惯被人这样看着，而是我担心他用这样的眼神看花在，哪怕只是一眼。
我真的真的真的很讨厌这种整天嘻皮笑脸、油腔滑调的家伙！可是，花在好像很喜欢呀！我站在走廊上，向下望着操场。
她坐在他的自行车的后座，抱着他的腰，一脸陶醉地笑着……
那一道道的车痕仿佛是扎在我的心上。她都不曾抱过我。
花在篇：
夜就像是一张黑色的网笼罩住大地。茫茫的太空则越发显现出它的高深莫测。
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轰隆声，烟火一发发地在天空中绽放，绚烂而美丽。
人们一边仰头观看着，一边兴奋地闹着。空气也是沸腾的。
“培根说过缺乏真正的朋友是最纯粹最可怜的孤独，没有朋友则斯世不过是一片荒野。和煦，我想我是幸运的！”
“花在，我想我也是幸运的！”他深情地说，“如果不是你，我不会生活得那么投入，是你让我学会了生活！”
“整天嘻皮笑脸，油腔滑调的？”我抿嘴笑着说。
“你这小屁孩竟然敢跟兄长开玩笑！”
“兄长？”我坏笑着说，“是小屁孩还差不多吧！”
“你……”他嘟着嘴巴，然后叹气说道，“算了，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天啊！他这是什么话！
“和煦，你真是一点儿都不比冀逊色！”
“噢，是吗？那么花在是和冀呆在一起有感觉，还是和我呆在一起比较有感觉呢？”
感觉？他在说什么！该不会是借故找茬来报复我吧！
于是，我便自以为是得意洋洋地说：“呵，和冀在一起的时候会比较拘束；和和煦在一起就不同了，可以跟和煦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喜欢你之类的话。嗯，和和煦呆在一起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开心的！”
“那是因为你喜欢冀！”他突然这么说了一句。
闻言，我咳嗽了一声，并不是因为感冒了。
他都在想些什么，说些什么？我又怎么会突然说起冀来了呢？
冀！我怔怔地望着那些灿烂的烟火，突然觉得无比的忧伤。冀他现在在干嘛呢？是和曲在一起过圣诞之夜吧！
“哎，花在！你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呵，没、没什么！”我勉强打起精神来，望着和煦笑着说，“我们一起放可以拿在手中的小烟火吧？”
冀篇：
是夜。没有星星，没有月亮。
我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沉沉的黑充斥着我的视野。
一阵阵放烟火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冲破这寒夜的寂静，却让我觉得更加孤独与伤悲。
一个人的圣诞节真的很难过！
我拼命地想控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却又控制不了。这是一种无力的痛苦！
花在与那个叫和煦的男生开心地放着烟火，互相打闹着，互相追逐着……他说他喜欢她，她便笑得像个孩子……
我的脑海不断地涌现出这种片断。
火红的玫瑰，花在高兴得让人不可忽视的笑容……
“呵呵，你也是我喜欢的女孩子啊！”
我闭上干涩疼痛的眼睛，摇着头，这句话还是在耳边清清晰晰地回响着。
……
花在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上，抱着他的腰，咯咯地笑着……他们的头发飞扬着，纠缠不清的样子……一圈又一圈，自行车扎下一个个很大很美的圆。
我忍受不了地起了床，右手背贴着额头，前臂依着窗边的墙，凭窗而望。
沉沉的夜幕下，或远或近都是让人窒息的黑。
怎么办？
我左手紧紧地握住花在送的彩石摁在胸口上。
怎么办？我真的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喜欢到心都痛了！
而你……
我真的真的很想告诉你：花在，我喜欢你！可是、可是我也很怕很怕那个结果。
我更加用力握紧彩石了。
到如今，如果我再不表白，那么我就连百分之五十的机会都没有了，不是吗？
翌日。
“花在。”
“嗨！是冀呀！”她扭过头，笑容可掬。
看得出她的心情很不错。而我的心却乱如麻。
“平安夜过得开心吗？”她笑着问。
我勉强地笑了笑，以沉默来代替回答。
“我和和煦一起去看烟火了！”
我皱着眉头。
“烟火很灿烂呢！”她的笑容也很灿烂。
“冀，你知道吗？和煦开心得就像是个孩子！他说有了我是幸运的！”她眉飞色舞，兴奋地道，“他还说了许多许多我们分开了一年里发生的趣事了呢……”
“够了！”我哀伤地大吼了一声。为什么你要左一声和煦，右一声也是和煦呢？
“冀，你怎么了？”她望着我，不解地问道。
“花在，我喜欢你！”
“啊？”
“我喜欢你！”我一句一字无比清晰地说道。
“什么呀？”她笑着，眼里全是不信任。
要我怎么做，你才相信了呢！
花在篇：
冀曾说过，一份快乐由两个人分享，那么快乐就会有两份。
今天，我兴高采烈地跟他讲我和和煦昨晚的事，他却大吼了一声。
我诧异地望着他，他的脸色很难看，有着残菊般的憔悴。
他，到底怎么了？又和曲闹别扭了吧！
“花在，我喜欢你！”他突然这么说。
我苦笑着。我知道他在和我开玩笑，又或者在利用我——气曲。
我的心不禁有点伤痛了，我有点鄙视他了。
冀，他怎么可以这样了呢？
冀篇：
花在有躲避我的迹象。
她真的把我的表白当作是开玩笑吗？
“花在，你给我站住脚！”我张开双臂拦住她的去路。
“怎么了？”她竟然问。
“我喜欢你！”
“请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好吗？”她恼怒地道。
“你听着！”我双手按住她的双肩，略低着头，注视着她，很认真很严肃很清晰地对她说，“花在，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冀真的很喜欢你——花在！”
她一脸惊措，定定地望着我，随后大笑起来。
“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吗？”
“见到你，会非常非常的开心，就像是至身于天堂；见不到你，会非常非常的难过，就像是至身于地狱，而且会很想念，很深刻地想念！”我凝视着她，真诚地说道，“你快乐，我就快乐；你悲伤，我就悲伤。更准确地说是爱！”
她摇着头，眼睛黯淡无光，没有丝毫喜悦地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怎么可能呢？一开始我对你冷若冰霜，让你觉得自尊心受到损害，所以你才注意到我、挑衅我。然后，相处。我们还是一直维持在朋友的位置上，更让你以为自己的魅力大减，让你觉得丢尽面子。所以你才故意这样说，又或者是你在利用我。对吗？”
“不！花在，你多虑了！我承认一开始你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淡然让我感到诧异，感到无比的难堪。可是后来，后来慢慢地，我发现你是一个特别的女孩，于是便爱上你了呢！”我情意拳拳地说道，“花在，请你相信我，好吗？”
“冀，我相信你！可是，我不……对不起，谢谢！”
说完，她逃似的跑走了。
花在篇：
“花在，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冀真的很喜欢你——花在！”
我一阵眩晕。幸好他按住了我的双肩。
我定定地望着他，他的表情好严肃，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严肃。
“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吗？”
我都不知道。
他最后说更准确的是爱。
爱？冀，你真的懂吗？爱是一辈子的事情，所以不要轻易地对一个人说出口。爱，我不懂！
“怎么可能？”我说。
“怎么不可能？”他说。他的眼里都是炽热的坚诚。
“冀，我相信你！可是，我不……对不起，谢谢！”说完，我逃似的跑走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很害怕。我的心，我的身体都在颤抖，就像这冬季寒风里树上最后的一片枯叶。
幸福是不会这么轻易悄然降临的。
冀，抱歉！
冀篇：
花在相信我不是开玩笑的了。可是……
“冀，我相信你！可是，我不……对不起，谢谢！”
请原谅，我的理解能力很差劲。
我握紧彩石，手心都疼了。我不甘心。我不要就这样放弃。
该死的！她却又在躲避我了。
花在，为什么你每次都是这样了呢，除了逃避还是逃避。什么时候你可以勇敢一点面对了呢？
“花在，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她低垂着头，声音不大却很清晰：“有些事情不必太明白，明白了对谁都没好处。”
“不！”我很坚决地说道。
“冀，请你不要为难我，好吗？不要为难我，好吗？”
她的眼眶是红的。我的心是痛的。
为难。她说我为难她了！
还固执地要答案做什么了呢？问题都没有了。
花在篇：
爱本是美好的。
可是，冀你这份爱来得太突然了，让我缺乏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就像讯猛的洪水将我掩埋，而我却只能措手不及。
我承认我很懦弱，每次除了逃避还是逃避。
其实，并不是我不想面对，而是因为我真的很害怕，莫名其妙的害怕。
冀，你能理解吗？我需要时间好好地想一想。
冀篇：
是的，有些事情不必太明白，明白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曾经，凭着满腔傻乎乎的热情天真地以为努力就可以成为花在想要的那个人。
可是，最后我还是不得不无力地看清强悍的是命运。
只因为她早已经有了个和煦。
命题爱，定义无，所以结论我爱你，你不爱我。
花在篇：
“花在！”我出校门时听到有人唤我。
“是曲呀，好见不见了！”我疲倦地说道。
“是呀，好久不见了呢！你过得很好吧！”
我不出声，沉默了。
“听说圣诞节花在收到两盆盆栽的鲜花了呢！”她的笑容不知为什么看上去有点诡异，“其中一盆还是很漂亮的红玫瑰吧！”
“嗯！”
“那天和冀玩得很放纵吧！以至于现在仍然一脸疲惫，对吗？！”
“不是的！你误会了！”这样说着，我才忽然发现气氛有点不妥。
“误会？”她大笑起来。然后，我看见她身后站着几个高大，一脸邪笑的男生。
我苦笑着，摇着头。一个公认美丽的女孩。
“你们给我好好‘款待’她！”说完，她扭着纤细的腰肢，笑着离开。
看着她婀娜的倩影，让我不禁想起她看冀踢球赛的眼神。
曲真的很喜欢冀呀！
那几个男生粗暴地扯掉我的背包，我心爱的书本撒了一地。
蓦地，我的脖子一紧——他们大笑着，拉着我的围巾往后拖。我跄跄踉踉，呼吸困难，不能言语。我想我会被折磨到死的。
“住手！你们这帮混蛋要干什么？”
是冀的喝声！
他就像是一位英雄似的冲上来，然后大打出手。那帮男生立即放开了我，一起改为攻打冀。
“呵呵，帅哥又怎么样？我最讨厌比我帅的人了呢！”其中一个家伙狰狞地说道，“伙伴们，一起上！”
我摸着被弄疼的脖子，弯着腰，粗喘着气，恐惧地无能为力地看着他们攻打冀。
“不！你们不要这样！”我失声大叫道。
他们揪住冀的头发。冀已经伤了的额头，鲜血顺着脸庞大滴大滴地滴在书本上、地上，缓缓地蔓延开来，宛如一朵触目惊心的鲜红花朵。
“不！！！”我哭着，前所未有的恐惧包围着我，我无助得像个孩子。
“快、快！警察先生、校长先生快来呀！快来呀！”我毫无意识地带着哭腔歇斯底里的大声乱喊乱叫着。
那几个坏蛋男生闻言吓得鸡飞狗走似的。
我扑过冀那里去。他笑了笑，然后闭上眼睛，倒下了。
“花在，冀怎么了？”刚走出校门的藤惊叫道。
我摇着头，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甩在空中，根本无法作答。
“怎么还不去叫救护车了呢？”
闻言，我机械地狂奔去电话亭，拨打了１２０。
医院。
“不准进去！”
“为什么？”我无比愤怒地质问拦住我的几个女生。
“为什么？”一个女生大声笑道，“因为曲在里面！”
我透过虚掩的门望去，曲果真坐在病床旁，一脸巧笑盼兮。而冀已经醒了呢！
“她在里面又怎么样？我还是要进去的！”
“哎呦！你还好意思进去呢！”又一个女生讽刺地说道。
“就是嘛，把冀害成那样！”其她女生附和道。
“我……不！不是这样的！”我无比委屈地摇着头。
“什么不是这样的！你还要不要脸啊？去去去！”一个女生凶狠狠地斥呵道，并且用力地推了我一把。
我要进去！我就是要进去 嘛！我倔强地站起身来，她们又把我推倒了。我如此这番许多次终于惹怒了她们，于是她们心狠地用脚踢我的小腹，就像踢足球似的。
我扶着墙壁，痴痴地望着病房。
她们是不会让我进去的了！我不禁伤心绝望得不能自己，然后颓废离去。
“哎？花在，你这么快就走了吗？”走道转弯处，藤问。
我摇头，泪水沸腾翻滚，如雨般落下，惭愧、没用得直想死掉，于是用尽全身力气逃似的跑走了。
冀，你要快点好起来呀！
冀篇：
为你受伤住院了，你却还是不来看我一眼。一直以来真的都是我一个人在自作多情，对吗？花在。
我的心不禁隐隐作痛。原来在她心目中，我只是空气而已。
“冀，”曲温顺地笑着问道，“吃苹果吗？”
“不，我不想吃。”我疲倦地闭上双眼。
“真的不吃吗？”她笑着诱惑道，“这个苹果很红很甜的哦！”
我摇了摇头。
为什么人都要这么卑贱了呢？总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爱自己的明明就在眼前却不爱。仅仅只是因为没有得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心理在作祟吗？
我睁开眼睛，望着曲问：“你喜欢我吗？”
她羞涩地低下头，然后点了点头，小声说道：“冀，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呢？”
“喜欢我什么？美貌？”我盯着她问，“倘若我毁了容，你还会喜欢我吗？”
她愣了愣，抬起头，望着我，不自然地笑着说道：“冀，你在乱说什么呀？”
“你喜欢我仅仅只是因为我的美貌，对吗？”我咄咄逼人地说道。
她怔了足足有一秒钟，然后连忙辩解道：“不！不是的！”
我重新闭上了眼睛。病房里霎时间变得寂然无声。
多少少女可以为了我一张脸而疯狂而奋不顾身，你却都不动一下心。哪怕只是一小下。
花在，你知不知道：你是我一个好遥远好遥远的梦啊！
“花在！”我反射性地起身，然后环顾四方，一股失望的酸楚不禁涌上心头。
她又怎么会来了呢？！冀啊冀，你真是傻啊！你在期盼什么呢？
“花在她真是铁石心肠啊！冀你为了救她而受伤了，她却都不来探望你一下！”曲悻悻然地说道。
我倒在病床上，埋头大睡。
“我完全不喜欢她！”曲仍然不依不饶地不满说道，“冀，她真是把你当成空气了！”
“够了，能不能闭上尊口！我是病人，我需要休息！”我勃然大怒道，“用不着你喜欢她，她自然会有人喜欢！她把我当成空气了，你就很高兴了吧？！”
我痛苦地抓着被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花在篇：
冀出院了，有很多鲜花，很多美女，很多笑声。
我很想问问冀还好吗？还有一句谢谢！可是，他们就那样地从我身旁经过了，就好像我隐形了，不存在了似的。
操场空荡荡的，惟有我一个像根柱子似的立在那里。风呼呼地来了，刮在脸上很疼很疼。
脑袋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几万年，我才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宿舍。
床上几本染着冀的血的书刺入眼睛，我倒在了上面。
又不知过了多久，将醒未醒的时候，一个刺耳的声音直冲入耳朵里。
“花在，你死定啦！”是藤的声音。
我坐着，双手抱住膝盖，把脑袋放上去，懒懒地道：“是吗？”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吗？”
“那为什么？”我盯着地板，讪讪地问。
“今天冀出院了，你知道吗？”
“知道。”
“那你有没有去接他？”
沉默。我死死地盯着地板，然后道，“这就死定了吗？”
“不是的！你记不记得马尾老师曾经说过一个学期他只点一次名？”
“点到名字的而没有去上课的学生，功课将会被当掉。今天马尾老师点名了。”
“你知道？！那么你为什么还不去了呢？”藤带着怒气的声音大得震耳欲聋。
“我只是猜的罢了。”
“你今天都去了哪儿了？”
“哪儿都没去，就在这里而已。”
“什么？”藤大叫起来，“就在这里而已？你却都不去上课，你的功课被当掉了！当掉了！你还满不在乎！”
“没关系，我有很多时间。”我悲惨地笑了笑说。然后，毅然倒在床上。压在下面的书本让我很难受很难受。可是，我不想动，一点儿都不想动。
我知道我很任性。但是，只是这么一次而已。
冀篇：
勉强没有幸福。这是真理来的。
一个不爱我的人，我又何必去苦苦强留，又何必把自己弄得惨兮兮了呢！我好累，真的好累。
我决定放弃了！真傻！其实，都不曾拥有过，又何来的放弃？
出院了。在操场上，我看见了她，她也看见了我。
只要她一句‘祝贺你康复！’，便会换回我所有的坚决。可是，没有。她连微笑都吝啬，都不肯给我。
我一脸灿烂的笑容，都不知给谁。
上数学课，马尾老师进行了这一个学期唯一的一次点名。
课室只有左边最后一排靠窗的那么一个位置是空着的。她的功课被当掉了。
我想我真的是很贱。很卑贱。
放学后，我根本就管不住自己的脚步——到处去找她。
没有没有。学校里没有，她家里没有，我们常去的那条小路也没有。
我站在人流不息的大街上，一脸茫然与落寞。
花在，你在哪里？你究竟在哪里？
花在篇：
我抬起头来，看见天空灰白灰白的，只有一团稀薄稀薄的光晕镶嵌在其中。
冬天啦，我怎么会忘记了呢？
“你昨天去了哪里了呢？”声音大得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我收回目光，定定地望着他——冀——他的头发有点乱，脸庞有点愠色，大衣是我披过的那件，没有拉上链……整个人看上去有点憔悴。我的心有点疼。
“你昨天去了哪里了呢？”他的声音变得柔和了。
“该不会和哪个野男人去约会了吧？”曲冲我挤眉，挑衅道。
她为了爱而误会我伤害我，我都可以原谅她。可是，我一直把她当作朋友，她却说出如此难听的话我就不可以原谅。
“那又怎么样？要你管吗？”
“呵呵，”她干笑了两声，“原来真的和野男人去约会了！”
“住嘴！”我无比愤怒地咆哮道，“什么叫野男人？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诽谤，恶言诽谤？！”
她骇住了，随即抱着冀的胳膊，撒娇道：“冀，冀，她好凶啊！我好怕呀。”
我想吐，把内脏都吐出来。我从前怎么就觉得她像个天使了呢？
“我们走吧。”冀淡淡地说。
我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从我的视野中消失。
我不是好欺负的，可是他一句淡淡的我们走吧就把我轻易地打得一败涂地了。
冀篇：
约会。约会是吧！我彻底恼怒了。
我把彩石扔在地上，还给了她，然后头也不会地走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
我冀发誓：从今以后我的心不会再为你牵动！我要把有关你的记忆坚决地从脑里拚除掉。
我不会再做卑贱的事情了，我不会让自己有恨自己的余地。
我开始不断地与女生们约会，不分场合地说着甜言蜜语、打情骂俏，遇到自己不喜欢的课就逃掉，再也不委屈自己。
我以为不相见就不会想念！
花在篇：
我把冀扔在地上的彩石拾起。握紧在手心。很疼。
那棵桂花树开始大把大把地掉落花朵，只剩下几粒淡黄色，米粒似的。
桂花又怎么会一年四季都不凋谢了呢？我抚摸着它的叶片想。
爱！我苦笑着。
我无法不想起他冰冷的眼神，和女生们的亲近。
倘若爱，也只似这桂花。刹那芳华。
花在，幸福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悄然降临到你身上了呢？
我开始独自一个人在宿舍里倒头大睡；在课室瑞安静地上课；在图书馆里埋头看书；在画室里画着不是画的画；在图书馆后面的枯草地上长久地躺着，一动也不动。
寒风刮起，枯叶像是被子一样覆盖着我。
透过秃枝看天空，依旧是灰白灰白的，稀薄的阳光已经没有了，因为太阳藏起了脸，不再分给人们一丝一毫的温暖。
我开始无缘无故地流泪。没有音乐。
冀篇：
舞会结束了我回到家便倒头大睡。其实是没有睡着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宿舍里都要过了很久很久才能入睡。还有就是总要和着那么一件大衣。
拥抱。被被子裹着会有拥抱着的感觉。
奇怪，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了呢？
可惜，很冷。就算是被几条羽绒被子裹着，我还是会觉得很冷。
从什么时候开始，即使盖着几条被子仍然会觉得冷了呢？
翻了翻身，看见窗外的月亮像水一样流散，蒙着层薄薄的纱，却亦是冷的。
再翻了翻身，闭上眼睛……
花在篇：
“请让一下，好吗？”我低着头，对堵着课室门口的同学轻声道。
她们像是没听见似的，依旧吱吱喳喳地聊着。
“请让一下，好吗？”我再次轻声说道。
她们却仍然充耳不闻，说个没完没了。
郁闷！
“请让一下！”我大声吼道。
“吼什么吼！不会走后门吗？”一个女生厌烦地道。
“后门锁着。”
“爬窗呀！”
“我要走门！”我倔强的强调说，“我不爬窗！”
“为什么要我们让开啊？”另一个女生不屑地问。
“对呀！”其她女生附和道。
“因为这里是课室，公共场所！”我怒吼道。
“既然知道是公共场所，还像头狮子一样大吼大叫，要不要脸呀？”
不用抬头，我也知道那人是冀。
“你以为你是谁呀？”
他的言语没有丝毫的温度，比北极南极的冰好要冰。我的心很痛很痛很痛！
“让开，我要进去！听见没？”我用尽所有的力气像疯了一般大喊道，死死地望着他，眼泪没有任何征兆地滚滚而下，“我不以为我是谁，我只是这课室的一员而已！”
说完，我拨开人群冲了进去。
“花在。”藤哽咽着，张开双臂把我拥入怀里。
胸口堵得好慌好慌，一阵阵的酸痛不断地涌上来。我拼命地想忍住，泪水却不听话，像缺了堤一样，泛滥成灾。
我的心揪住般难受，针刺般疼痛。我想把它挖出来。
他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
泪水再也不可收拾了。我觉得好委屈好委屈，就像是世界上的人都欠了我似的。
“花在，哭吧！畅快淋漓地哭一场吧！然后，微笑着面对生活！”藤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脊背，喃喃地宽慰道。
我往藤的怀抱更里钻，泪水很快就****了她的衣服一大片。
“花在，你这样可是浪费国家资源哦！”维幽默地笑着说道，“不如，我教你打打篮球吧？”
“是呀！打打篮球，轻松一下，或许会更好！”藤拍了拍我的背，柔声道。
“嗯！”我用力点了点头。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冀篇：
从来没有想过因为我的一句话，她的眼泪便会滚滚而出，那么势不可挡。我傻了。她的眼神里全都是心碎、哀伤与疼痛。
怎么会这样了呢？我轻声问自己。
望着她拍打着篮球，想起她在藤的怀抱里瑟瑟索索地颤抖着身子，哭得像个小孩。我的心不受控制地生出一丝丝疼惜，然后反反复复地纠结着。
说过不再为你牵动的，最后还是无能为力。
笨拙的球技。隐忍的笑容。
我知道我是一个罪孽深重的人。我将会被打到十八层地狱，永不得翻身。
花在！
花在篇：
我平静了许多。
自习课，课室里一片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我看着看着英语书，突然“HOPE”这个单词硬生生地闯进视线里，双眼就起了雾霭了，两行清泪顺着脸庞缓缓而流，流到自己都不知所措。
窗外，那幅画依旧如故，不曾因为日晒雨淋而褪色。我缓缓地关起窗门，决绝得不再望一眼。
那亦是我的心门啊！
冀篇：
我要复的习在她身上。
我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她。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看着看着英语书就突然流起泪来了。但是，我知道我很想为她拂去她的忧伤。
一颗颗泪珠宛如晶莹的珍珠似的滴在地板上，碎了……同时，我亦听见了我的体内有什么碎裂的声音了。
她关起了那扇她一直开着的窗户了。
花在！花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