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一楼,着急的推开舍务大厅等人的门。“可是我已经走了”迟深说,舍务大厅里也空无一人。“你走了,去了哪里,教室吗还是食堂?那我过去找你好了!”我关上舍务大厅的门说。
迟深沉默一会开口,声音黏黏的,“我在出租车上”好像很累的又开口“要去机场!”
什么?
“去,去那里,做什么?……你又要走了吗?”我不解,心里很急迫“怎么刚回来就要走啊!”
迟深在那边对司机师傅说,“师傅,左拐到金珠路,顺着前进大街一直走,别绕远。”复又对我说,“抱歉,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
我皱了皱眉“没什么……”我还想说什么,可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祝你一路顺风。”早点回来!
“好。”他轻轻地说。
握着手机,心里空落落的。我还没有问他怎么了去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我又将电话打了过去,跑出学校,顺手打了一辆车,要去机场。
“嗯?”他有些重重的鼻音,好像很累很累。“怎么了?”我问“你现在到哪了?”我也去,我去送你。“你别来了,这边车太堵,路也不好走,怕你回去的话时间太晚”他轻轻地说,很给人安全感。低头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九点了“没事没事,我室友陪我一起来的,我们顺便在机场附近的恒隆逛逛。”我又骗了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是在乎还是什么,我不知道。
他不说话。沉默一会,哦了一声。我说我这边还有四十分钟就能到他到了再等我一下,他说嗯。
挂上手机我急忙的给罗萝她们打了电话,让她们去恒隆等我。
“虞佳又发什么疯了?”问话的是婷婷,杨楚婷。“让咱们去恒隆,等她。”罗萝扎起头发说。
看了看手上的时间,我有些着急,“师傅,快一点。”催着司机。“急什么,这高速上出了事情你负责?”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车加快了一些。
距到机场还有一些距离,我打电话给迟深问他到哪,他说正在安检,快登机了,我不用去了。我说再给我十分钟就好。下了车,甩下打车费,匆匆忙忙跑进机场。人来人往看得我眼花缭乱,我跑向候机大厅,四下都是人,完全分不出哪个是哪个。我再次打电话过去,又跑向检票安检的地方,是暂时无法拨通。
我心一惊,怎么会……再一次打过去,还是无法拨通。我跑出机场,四处的张望,依旧没有看见,低下头再一次拨通手机。
突然被人重重的往后拉,一辆摩托车驶过,听见手机掉到地上的声音。那辆摩托车与我擦肩而过,险些撞到。“你疯了吗?看到车不躲,跑到马路上做什么?”迟深拉着我的手腕。我以为是梦,抓着他的手臂就不松。他轻轻的笑了“傻样。”“你不是在候机大厅?”我问。
他皱了皱眉,“里面人太多。”怕找不到你。看着他的脸,黑眼圈越发的明显,平时最注重打理的头发软软的老老实实的趴在头发上,衣服上还有一些褶皱,“对不起啊,早上你发短信的时候我早点醒来就好了。”
“昨天下午的时候……”他欲言又止。
我从来没见过迟深现在的样子,忧郁、隐忍。“怎么了?”我轻轻的问。
他看了我一眼,扯出一个笑容,“有点累。”笑得那么勉强“咦,你的室友呢?”
我忽略了后面的问题。
“到底怎么了?!”我问。
迟深手插进口袋,望着黄昏,“我的老师,昨天晚上走了。”我就静静的看着他的侧脸,“昨天下午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老师给我打的电话。那天也是陪老师的女儿和姜染一起去吃饭的。”
迟深说,他的老师昨天下午给他打电话晚上走了。
静默一会,他又开口“老师是我去美国读书时的教授,他对我很好很照顾,他从不单独收学生的,所以我是他唯一一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