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变故,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小傻子的痛哭声,才让我反应过来,僵尸跑了,得赶紧给小傻子治伤。
上一回我们三个受伤,急救箱都空了,幸好这一次回城,我又买了不少急救用品,要不还真抓瞎了。
可等我把手电照到小傻子的手臂上,我当时就有些傻了,手臂上五个血洞正在往外流血,伤口处的皮肤变得乌黑,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丫的,难倒是中尸毒了?
小胖子疼的呲牙咧嘴,呜呜直叫,我却一筹莫展,尸毒啊!这怎么弄?
王哲若有所思地说:“尸毒,好像糯米可以对付吧!”
“看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可深更半夜地上哪去找糯米啊?”
“子豪……家里有!”王哲小声地说。
他这一说,我才想起,他曾经说过子豪家就是用糯米撒在门里边的。
王哲留在这里先给小傻子止血,简单包扎,我急急忙忙的往子豪家里赶。
到了子豪家,我喊了好几声,他生怕又是猴兽来撞门,听是我才开门,拿了糯米,子豪和我一起跑回小傻子家。
小傻子还在哼唧哼唧的哭,打开纱布,学着电影里的样子,把糯米撒在他的胳膊上,刺啦一下,冒起一股白烟,许是糯米与尸毒起了反应导致疼的更厉害了,小傻子哇的一声,哭的更凶了。
不一会儿,就看到小傻子胳膊上的糯米全变成了黑色,将米扫掉,他胳膊上原本的黑色退下了不少,看来有效,我心下稍安,又给他重新换了糯米。
如此反复了几次,胳膊终于恢复了正常的颜色,我吐出一口气,总算是放下心了。
小傻子要比大多数的正常人还要可爱。正常人,特别是那些聪明人在现实生活中有都成了忘恩负义之辈,更有甚者,恩将仇报的也大有人在,至于对于他人的安危,只要没危及到自己,那么冷漠无疑是大多数人的选择。
这个小傻子,居然在那个时候拼了命来救我,而我对他只不过是给了一些糖和一些吃的而已,根本谈不上什么恩情。
为了小傻子不再活在恐惧中,我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老宅里的东西全部清理干净,不管它是猴兽也好,僵尸也罢,哪怕是地狱魔鬼,老子也要把他踹回地狱去。
第二天,我嘱咐好王哲和子豪照顾好小傻子,我就急火火的往城里赶,去找胡万里,去找猎魔人。
路上,想着昨晚的事儿,总觉得怪怪的,王哲不知为啥突然撵我走,紧接着僵尸就找上门来了,子豪说村里从来没出现过这玩意,这不会是巧合吧?
如果不是巧合,是王哲预见到了我的危险,还是说他本就知道些什么故意瞒着我,又或者说他本就是阴谋的参与者。
想不明白,脑子象奖糊一样到了万里器械店。
胡万里看到我来很高兴,以为我又要卖给他什么稀罕物,等听我说要找猎魔人,他明白我是遇到麻烦了,让我把整个过程讲给他听。
“僵尸并不是太稀罕的东西,你要请动猎魔人不容易啊!”胡万里有些忧虑的说。
这我就有点不理解了:“难道他们不是要除魔的吗?”
“魔当然是要除的,可猎魔人也得生活啊,生活就得用钱啊,随着年代的变化,大多数的猎魔人更喜欢去猎取稀奇的魔怪,也好换取高额的回报。
僵尸卖不了多少钱,你要想请动猎魔人出手,怕是需要额外支付费用。”
“哦?那要多少?”
“最少也要15万!”
啥玩意?瞄了个眯的,我没听错吧。15万?在我老家请个跳大神的也就二、三百块,这还是请出名的大神呢,好家伙,请个猎魔人要15万。
当初,卖猴兽才得了10万,还以为很多呢,与请猎魔人的价格来看,还是太低了。这点钱支付了子豪的住院费用,又买了一应事物,现在四万都不到,拿什么请啊。
“15万还只是请一些寻常猎魔人,要是有点名气的,还不一定请的动!”
我靠!猎魔人太吊了:“难道像传说中专门克制僵尸的茅山道士,也不以世人安危为己任了吗?请他们也要出钱?”
“你也说了,茅山道士本就是传说中的人物,据我所知当代茅山道统,也只余一人而已,而且居无定所,别说是请,就是想找也无处寻觅啊。”
“帮我想想办法,那僵尸我是一定要除掉的。”
“如果猴兽已经出手,再给你多些钱也不是不可能,但现在它还在被我冻在冷库里,根本没卖呢。”
他的意思是不可能现在再给我钱的,也不可能借我钱,商人本就重利,更何况我们之间本也没有太过命的交情。
别说是交情过浅,就是那些与你整天一起胡吃海喝,称兄道弟的,只要你借钱,他们一概是有各种借口搪塞你的。
不是有一句话吗,你要想和谁绝交,那你就向谁借钱好了。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有些不甘心。
“别的办法?”
胡万里背着手在店里走来走去,皱着眉,帮我想办法,我只能干看着他,突然他脚步一停,大手一拍脑门:
“对了,有一个法子可以试试,但能不能成我可不敢保证,实说吧,我觉着可能性实在是不大,只能看你的运气了。”
什么法子?哪怕只要有一丝希望,为了小傻子我也要试试。
胡万里想起了个人,但要明天再带我找,天太晚了。
转过天,等胡万里忙完了生意,我和他打车去找那个人,我发现自从我到快餐店工作以后,点子特背。
先是猴兽啊、僵尸啊都奔着我来,这不刚才站在路边打车,一个傻缺开车的车门没关,从我身边过把我胳膊给刮到了,好在车子刚起步,速度不快,就擦破了点皮。
胡万里还打算和那人理论理论要点医药费什么的,我没同意。我心里担心小傻子他们的安危,一夜过去了,也不知僵尸又去没,赶时间办正事要紧。
我们打车到了一个巷子,巷子口挂了个牌子,上面写着“卧龙巷”,名字倒是不俗,就不知住在这的人,是不是像胡万里说的那么厉害了。
在巷子里又转了几个弯,胡万里说到了。
我搭眼一瞧,原来是个门面,但门面上却没有牌匾,只有门两边各贴了一幅字:
左侧:求签卜卦问吉凶指断阴阳定生死
右侧:捉鬼驱妖保平安剑斩日月分乾坤
霸气!真他娘的霸气!看人家这对联写的,牛!两副字都是毛笔手写,真真是个铁画银钩,力透纸背,剑拔弩张,苍劲有力,锋芒毕露,打眼一瞧就有一股剑意直扑面门。
都说字如其人,写得这一手好字的人必然非等闲之辈,但我有些疑惑,什么时候高人也跑到世俗经营起店面来了。
看着我打量门面并不进入,胡万里为人精明,猜到了我的心思,呵呵一笑:“怎么感到奇怪?岂不闻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
说的有道理,我跟着胡万里迈进了屋门。
一进门就看到屋子正中间摆着一个供桌,上面供着太上三清。供桌正前方摆着个蒲团,胡万里上前供了香,又在蒲团上行了跪拜礼。
丫的!还不知能不能成,进屋就得给这三个假人下跪,我心里不太舒服,点了香躬身拜了三拜,将香插上,我没有跪的意思。
胡万里直向我使眼色,要我跪下,我全当没看见,胡万里脸上很焦急,可能是生怕惹得此间主人不喜,大有过来强按着我的架势,就在这时一个平稳但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屋里响起:“不必跪了。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