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心情。你自己玩吧……”初夏神色冰冷,断然拒绝。
安澜耸了耸肩,很是无可奈何。初夏的情绪、做事方式都很让人无奈,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突然的不高兴难以亲近,也不明白她为何一时间又会爽朗大度,亲和温柔。
“什么好玩儿的,你教我玩好不好啊?”初雪就在安澜旁边,听到安澜说到玩,连忙凑了过来。
“好啊……这样,石头,剪刀,布。石头能砸坏剪刀,二者相逢石头赢。剪刀能剪开布,二者相剪刀赢。布能包住石头,这二者布赢。明白了吧……咋俩玩,谁要是输了的话,谁就喝一杯葡萄汁儿,怎么样?”
安澜左右是无事,便一时兴起,与初雪玩。
“好啊好啊……我要一直输,这样就可以喝葡萄汁儿了……”初雪道。
安澜愕然。
“这样啊……”
“是啊……我想喝葡萄汁儿,可是,大哥哥说太凉了,会喝坏肚子的,不能多喝。”初雪摊开手,解释道。
安澜不由得一笑:
“可是,不管怎么样喝多了葡萄汁儿都会肚子疼的。”
……
宴会中的众人们,或者喝酒行令,或者载歌载舞,很是热闹。
拉图抓住初阳的手臂,两个人蓄着旧。解释着这一晃六年的光阴。
“你离开的那一年,真是多事之秋啊。拉霞嫁给了西尚,继而,西尚却阴谋夺得了可汗的信任,带兵入侵梦华。西尚用威逼利用的方法得到了我父亲的信任。我父亲就是一时失足千古恨啊。当年,他对父亲而言,说是为了土地与马匹,为了巩固霍图部的实力。可是,他却一边勾结了霍图部的叛徒,借着战争的风,反对父亲,阴谋夺权。西尚入侵梦华失败,父亲的军队损失惨重,又遭到了背叛,于是,一下子就风雨飘摇了……那一念之差,不仅仅给梦华朝的边民带来了苦难,也毁了父亲自己。”
那个多事之秋,是拉图最难忘记的伤痕。他记得那么清楚,每一个经历的细节,都在之后的很多年,在他的心头梦里重现千百遍。绝对不能忘记,也没有任何纰漏。
“第二年的春天,他就终于在悔恨中去世了……他死之前,部落里已经是很多人不愿意听命于他,不愿意再唯部落首领马首是瞻了。父亲甫一去世,我的叔叔们就开始以各种名义,想要争夺到权力。于是,霍图部又在这样的争斗中,度过了四五年……”
拉图回忆着往事,眼睛已经模糊。
他端起桌上满满的一碗烈酒,一饮而下。
虽然初阳并不擅长喝酒,但是,仍旧也端起酒碗,示意着拉图一饮而尽。
他的伤心事,他不是不知道,可是,又能帮他什么。只是,这个朋友在那些年,一定很希望自己在他身边吧。
“我知道你家因为那一年,霍图等部落的侵袭,而改变良多。若是没有战争的话,也许你仍旧是易家的大少爷,不会流落江湖的。每每想起这些,我就在想,若我可以劝阻父亲,该有多好呢?可是,我只能陷入后悔与痛苦中,易家发生的事情,是我无能为力去改变的。”
这一晚,初阳虽然始终都谦和,却言语沉默。但是,拉图并不在意初阳以沉默以对,仍旧向他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