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木香求求您了,小姐自小在外,对这些礼数知道的少......”木香夹着哭腔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
“我看不挨几鞭子,是不会长记性!来人,拿鞭子来!”兰长风带着怒气混着今日得知的消息:安宰贤举荐兰恭佑出任巫族信者,显得焦急万分。
“咳咳——”花樱尚未从昨日的比试中缓过来,身上数处淤青隐隐作痛,忽然被管家众人从床上带了出来,缓缓醒神,视线落在父亲灰褐色的外袍上,却已是怒不可遏,气氛早已是不成样子。一阵冷一阵热,脸上也发出了红晕,剧烈咳嗽震过胸口,划过额头,脸上渗出颗颗汗珠,密密麻麻的,顺着发丝流淌下来。
“慢!”花樱在心中猛地一惊,愕然的抬起头,却对上一双陌生而妩媚的眼睛,她身穿一袭蓝色广袖流仙裙,头上坠着金灿灿的流速惠,轻快敏捷地跟在拓跋扈的身后,向花樱的方向走来。
兰长风转过身,上前迎到,“郡主此番前来,我倒是怠慢了”一边说着,一边适宜将屋子正中的红木椅子拿出,旁边的丫鬟也毕恭毕敬地将丘葵迎了过去,派头十足。
“小姐——小姐——”木香见花樱吹了些风直冒冷汗,又见拓跋扈众人来了,估摸着夫人也快到了,便加大音量,哭着爬到花樱的裙边,一脸泪水的推开其他服侍的人,紧紧的搀着虚弱的花樱。
花樱只觉脑中一片混沌,完全弄不清眼前的状况,好像看到了母亲......心中一暖,便沙哑着声音道:“我没事”。
“把四小姐扶到房中,让大夫再好生瞧瞧!”兰长风终是不忍,看着拓跋扈和巫族郡主也不好发作。
“好,木香这就去!”木香见自家主子得了大赦,即便看着如此虚弱的花樱也是松了口气,心想昨日受的伤,外加刚刚感染的风寒,修养几日便能好转,可老爷这关总算是过了,否则,她也不知怎么才好,毕竟自家主子这次真的惹了不小的祸端。花樱被人护送出去之后,兰府的正堂中陷入了死死的寂静。
“兰将军”丘葵不慌不忙的喝了口茶说道。
“郡主有话不妨直说”兰长风应道。
“那好,兰将军,你可知我今日随拓跋扈前来所谓何事?”
“郡主请明示?”
“我看花樱小姐天资聪颖,不妨让她作两方信者。”
兰长风大骇,“这——,这——,花樱是女流!”
“无妨,此事我自会向陛下禀明,就看兰将军的意思?”
兰长风紧锁双眉,在堂中踟蹰着不言不语。良久,拓跋扈开口道:“兰将军,你可知安丞相已向圣上禀明让兰恭佑出任使者。”
“我自是知道。”
“那你可有知道倘若这信者去了巫族,此后便难返我朝,就算归来也终身不能参与国家之事。”
“我自是知道这一去便是毁了他终身前途!”兰长风无奈的叹息道。
“那兰将军还在等什么?若是花樱假冒恭佑一事被揭穿,兰恭佑公子不仅不能成为信者,而且还会连累兰府,那岂不是大罪!”
“这——”兰长风无奈道。
“兰将军,我和花樱小姐有过一面之缘,我便知她不一般,她不该生在这繁华温柔乡,她天生就是要远游漂泊的,此事,由我巫族出面,您大可不必担心,只是花樱小姐这一去,怕是再难与您相见。”
兰长风不语,他想到花樱四岁便被寄养在外,才归府几日便生出这些事,又忆起燃灯道长和世墨的嘱托,内心既是怜惜又是自责。
“郡主和扈公子,先回吧!容我再想想!”兰长风起身送客。
“木香,那堂上女子是谁?”花樱吃了些治风寒的药,已大好,但忆起昨日堂上的事,又想其那双妩媚的眼睛,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是巫族的郡主——丘葵”木香回到。
“巫族郡主?丘葵?”难道是!花樱猛地想起那日萧道成下葬时撞到的女郎,不就是她吗!
“那她和拓跋扈所来为了何事?”花樱问道。
“这个奴婢不知,但一定是好事,反正救了我们小姐一命!”木香暗自高兴到。花樱看着木香这副样子既是好笑又是感动。
数日过去了,花樱也好好的七七八八了,但自从知道父母之间的嫌隙之后,她就一直努力在帮助他们重归与好。从求父亲陪她和母亲祈福,到日常的小聪明以及这次巫族信者比试,她每一件都一位,在等等就好了。那日她又偷偷做了些吃食来到父亲的书房前,门虽紧闭着,但却没有下人看守,花樱刚想叩门,仿佛听到里面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