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休息了一个小时左右,我们开始收拾行李,林徵留了两个人在村子里,其他人一起背着装备,准备进山,我不知道他们的包里装了些什么,每个人都背了一个巨大的包,还有三个人合力抬着一个包,那个包不是很大,但是有些长,而且看上去很重。我们走了很久,一直再走,最后累得我连时间都懒得记了,刚开始我们走的时候还有人老走踩出的那些小路,到后来完全就是草丛,你必须脚下留点神,因为你稍微不留神很有可能踩到蛇或者蝎子蜈蚣什么的,这边的环境非常潮湿,蛇虫鼠蚁非常多,我身上涂了防虫液,但是还是被叮满身包,其实身上还好,我穿了长衣长裤,就是之前我说的那种,林徵找来三套,让我们都套上,虽然有些热,但是防山中的潮气和虫子还是很有效的,但是我的脸上被叮了好多,感觉自己毁容了,脸上汗流过的地方沙疼沙疼的,痒又不敢挠,这儿的蚊子都是有毒的,一不小心就会留疤,好歹,姐也是靠脸吃饭的。但是很奇怪的是,那个穿旗袍的女人是应该被叮包最多的人,因为她真的就穿了一身旗袍进了山,而且还穿了一双低跟的高跟鞋,她却什么事儿也没有,健步如飞,如履平地,而且脸上,腿上,胳膊上一个包都没有,我就想待会到地方一定要问问她是怎么做到的。我的脚步开始发空,感觉呼吸开始跟不上,一个不留神我感觉自己的脚脖子被什么东西滑过,我还没反应过来,一个飞镖扎在了我的脚旁,巫灵走到我的身边,拔出飞镖,下面有一条蛇,飞镖正好打在了蛇的七寸,它已经死了,它身上花俏的颜色,就是我不认识,我也知道它绝对是有毒的,我在心里开始骂娘,在北京的山上鲜少有毒蛇,但是这边儿的山上很少有没毒的!我说了声谢谢,想不到巫灵竟然随身携带飞镖,还打的那么准。他的飞镖很普通,就是大家玩的那种玩具飞镖,在家里墙上挂的那种。但是很显然他的飞镖是经过加工的,非常锋利,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光芒。
终于到地方了,我瘫坐在地上,已经顾不上地上是否有虫子会跳起来咬我一口。我揉了揉脚腕儿,活动了一下头和脚,结果侧过头,竟然看见那三个人竟然开始从之前合力抬着包里拿出枪来,我吓得赶紧站起来,跑到林徵的旁边,拉着他的衣角,哆哆嗦嗦的说,你们要干嘛呀,杀人放火这种活儿不适合我,你拉上我干嘛呀,你不会待会还要灭口吧?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傻不拉几的跟人走,都到这深山老林里了,连人要干什么都不知道,我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让你神经大条。林徵笑了,说,小晴,你可别逗我了,还灭口,就你,我两根手指都能捏死,还用不上枪。这枪不是用来打人的。他说这话我信,不是枪不是用来打人的那句,而是他用两根手指就能捏死我这句,我感觉这里的每个人都不简单。我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包裹住,开始透不过起来,可是竟然都到这里了才发现。我可不相信他们拿着枪来着深山老林里是来郊游的!我问他,那是用来打什么的?他神神秘秘的说,楞会儿你就知道了。我开始向巫灵靠近,可能是因为他在西藏救过我,我觉得只有他才能给我安全感,还好他离我并不是太远,一直跟在我身后。我也不顾他会不会多想,死死地挽住他的胳膊,还好他并没有要抽出来的意思,也许是因为他可能感觉到了我的身子在发抖。他说,别怕,我在。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不抖了,但是我依然不肯松开他的手。此时太阳已经开始下山,林徵开始分工,有人捡柴生火,有人搭帐篷,有人去找些食物。虽然这次进山我们带了充足的食物,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决定先靠山吃山。因为我挽着巫灵他什么也做不了,所以就在一旁陪我坐着休息。林徵向我走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罐。他坐下来说,这是我从孟姨(就是那个穿旗袍的女人)那里要来的药膏,用来涂你身上的那些包。说完,就帮我一个一个的涂抹,很清凉,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涂完之后瞬间不疼也不痒了。我说,谢谢。其实林徵对我还是很好的,只是我现在太没有安全感了,不得不怀疑他带我来的目的,心里有些小小的愧疚。打猎的回来了,他们打回来两只野兔,还采回来一些能吃的野菜。生好火,架起锅,将野菜一炒,野兔一烤。这是我第一次吃正经八百的野味,不知道是做的人手艺好,还是因为我没吃过,我觉得特别的美味,再多撒些辣椒面,哇塞,那味道,真是绝了。吃晚饭,林徵让大家早些休息,第二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分配帐篷的时候,让我和孟姨一个帐篷,因为这一行人中,只有我们两个女的。我死活不干,非要和巫灵一帐篷。他被我磨得没有办法,无奈之下知道同意。他去问孟姨,谁知道孟姨很痛快的答应了,然后和那个穿的像算命的老头一帐篷,我才知道他们两个原来是夫妻,而且还是师徒关系。但是那个孟姨有很多师傅,那个老头只是其中的一个。整个事情都透露着诡异的气息。我在帐篷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我开始企图和巫灵交谈。我问他,他们来着,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他说,盗墓。我后背瞬间冷汗就下来了,感觉自己睡得这块地下就是一个巨大的坟墓,说不定那棺材正好就在自己的下面。我感觉我快要被自己吓死了。我又问了他很多问题,可能是他感觉到了我的不安,并没有像之前那样不理我,而是回答了我每个问题,虽然只说一两个字,有种要憋死我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