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比赛尤为激烈,蜀山及三十六门人各施绝技,打得惊天动地。这其中最精彩的当然是文书门的文君茹,蜀山的名扬等的比赛。尤其名扬的那一场,对战的是最为神秘的太上教的花战,此战不仅叫各门人胆颤心惊,连各门掌门都被震动了。但最终还是名扬技高一筹,以蜀山六术第一术神皇剑道的第三式强压下了花战。
这一战花战虽败犹荣。此时名扬的身份已被传开,顿时声名直上,直追当年的常青。
燕望一直皱着一张脸,因为北天辰坐在他的后面。不知怎的,虽见识了北天辰的真本事,他心里却还是很拒绝这个人。但奈何妻子和女儿很喜欢这小子。
只有月如很开心,身边不仅坐着女儿,北天辰,还有那个她称为姐的中年女人。
北天辰细声道:“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你有一个姨娘?”
“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燕然咬耳道:“我姨娘很厉害的,清风老头都对她言听计从。”
北天辰拿眼偷偷的瞟了下那中年女人,不信道:“我怎么看不出来,感觉和没吃火灵果的我没什么两样。”
“我也看不出来。不过我爹爹说的,我爹爹说的话我就信。”
两人正要继续讨论时,忽然那边百慧念道:“蜀山北天辰。”
燕望正巴不得北天辰离开,百慧声才落他就冷声道:“北天辰,到你了。”
北天辰依依不舍的站起来,却没有朝台上飞去,而是用脚在下面轻轻的踢了踢燕然。燕然会意,捻起法诀,以瞬移把北天辰送到擂台上。
北天辰才刚落在擂台上,就只感觉一阵热浪扑面而来,冲得眼睛都睁不开。好不容易适应了把眼睁开,只见眼前站着一个极漂亮的女人。女人手中,一团火焰扭动着,仿佛一只小兽。
这正是诛妖宫的火玉儿,不过北天辰却不识得,刚才只顾与燕然说话,他连自己的名字都没听清。而且昨天他到场的时候火玉儿的比赛已经完了,是以北天辰不仅不知道火玉儿是谁,还看她是个漂亮女人就想怎么是个女人,这么娇滴滴的,不小心碰着哪里可不好。
王长元已喊出开始的口号,火玉儿却没有急着动手,只盯着北天辰看了半天忽道:“你就是燕然的那个小情人?”
北天辰没料到火玉儿有此一言,一时脸红经胀,立在那里不知所措。
“从一开始我就看你们两个在那若无旁人的亲亲我我,呵呵,你今后危险了哦,我感觉到很多的杀气直冲你而来。”火玉儿竟然难得的轻轻一笑。
“不是,我们只是在谈些事情,又怕被别人听到,所以挨得比较近而已。”北天辰手忙脚乱的辩解。
“知道,儿女私情嘛,当然不能让别人知道。”
“不是不是。”北天辰急道。
火玉儿掩嘴轻笑,道:“逗你开心了,看你那窘样。我也是好心提醒你哦,你仔细听听别人都说的什么。”
火玉儿这一提醒北天辰才注意到周围人的嘶喊,这不听还好,一听把北天辰气得。原来绝大多数的人竟然在叫着“火玉儿必胜,把北天辰打死打残”之类的话语。
我和你们无怨无仇,干嘛要那么狠毒咒我残废咒我死呢。尤其这个残字,是北天辰心头的一道伤痕,别人可以咒他死,但千万不能说他残废。一直以来都被别人当个残废看待,这早成了北天辰最禁忌的字句。
心头火起,北天辰却突然想起燕然。若是燕然时,听得别人这样咒骂,估计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回骂过去吧。想到这里,北天辰不禁偷笑出声来。
火玉儿本是要激怒北天辰,让他发挥出全部的力量和自己对战。却不想眼看北天辰就要怒了,却又忽然笑了。难道他看出自己的心思了?火玉儿不禁寻思。
走南闯北,火玉儿见过很多男人,不管年少的,还是年老的,见到她无一不只顾着流口水忘了其他。火玉儿最讨厌这样的人,尤其是自己的对手。所以火玉儿对那些对自己流着口水的对手向来毫不留情,在宇内落下了个辣手声名。
但不知怎的,自昨天看见北天辰后,火玉儿却对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少年有了一丝异样的好感。这是火玉儿第一次对异性有好感,所以火玉儿很害怕北天辰对着自己流口水,一旦那样的话,火玉儿又会辣手无情了。所以一上来火玉儿就转移北天辰的注意力,让他无暇看自己,最后更是激怒他,想让他像个男人一样与自己好好打一场。
“都给我闭上你们的鸟嘴,有胆的给我滚下来,看我不打你们个落花流水。”连北天辰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竟然当着天下人的面吼出了这样的话语。
一时整个广场静了下来,连火玉儿也被怔住了。
然而很快的人们就反应了过来,咒骂声更响,更毒。
北天辰却没有反击,只楞在那里。
剑宫台上,蜀山所有人都微微低下了头,害怕别人看过来的目光。只有月如皱眉道:“这脾性,这话语,我怎么觉得有点熟悉。”
眼瞟到女儿,月如在心里猛然叫起来,是了,若是我家丫头的话,定会这样。
果然,只见燕然站了起来,两手合拢放在嘴边,冲擂台大叫道:“小北,好样的。不愧是我最忠实的跟班。”
月如赶忙把女儿压下,伸手捂住她的嘴道:“你还敢叫,看看你把小北带坏成什么样子了。我们蜀山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燕然不服的挣扎着含糊道:“是他们先骂的,不还口不是吃亏了。”
燕望最是气不过,转过头来欲斥女儿,中年女人却轻笑着拦道:“他们还小呢。都说女儿像爹,小然却是像娘啊,小如你当年还不是这个样子,被爹爹打骂多少次都没有改变。”
月如红了脸,嗔道:“姐。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呢。而且,你怎么能在小然面前这样说呢。”
有人撑腰,燕然顿时有了理,掰开娘亲的手道:“看吧,这是遗传。”
擂台上火玉儿许久才反应过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北天辰这样的人,竟然在天下人面前说出这样的话。这不仅是触众怒的事情,还关乎一个人的名声,这要传出去,北天辰的名声也就算是毁了,不管他以后取得怎样的成就。
火玉儿觉得北天辰越来越有趣了,“你叫北天辰是吧,不错。注意了哦,我要开始攻击了。”
说完只见火玉儿玉手一卷,手中那团火精顿时分出无数个分身环绕在火玉儿身遭。
“天火焚!”
北天辰看到火精忽然全消失了,知道大事不妙,可却无可奈何。这毕竟是他第二次对敌,而且他对剑术之外的功法几无所知。昨天能轻松打倒慕容笑,全赖过人的耳力和目力。
但很显然过人的目力在火玉儿面前不仅起不到什么作用,还反而成了北天辰的一个缺陷。这就好象瞎子和正常人盯着太阳,瞎子不会感觉到什么,正常人则会被灼伤眼睛。
耳力则完全派不上用场,火麟兽本无实体,因此来去无声。北天辰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没吃火灵果的状态,面对着北天辰犹如面对着燕然,只能羔羊待宰。
北天辰枉拥有天下最强的剑法,此时却束手无策。擂台外,只有卓一剑和燕然忽然醒觉北天辰虽天天练剑,却从未与人交手过,甚至都未与人对练过。对手若扑身攻击的话,北天辰还可以依赖本能对对手施展剑法,但对手只站在远处以火麟兽这等异术攻击,北天辰则仿佛玻璃上的苍蝇,找不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