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什么?”南岳皇亦庄眉目肃然,看着这两个折返的青年。他们方才说,刘世锦的女儿被谋杀一案另有隐情。
在堂皇恢宏的宣政殿里,那些戴着乌纱帽的官员俱是用鼻孔睨着这对跪着的兄弟。但郑光郑辉却视若无睹,挺拔着身躯,跪着的身体显得也并不低矮。
郑辉道:“那只风灵鸟,确实是刘城主赠予太……赠予大皇子的。而后来杀害刘小姐的,并非大皇子,而是三皇子麾下的四怪!”
“放肆!”礼部尚书王焕指而斥道,“前不久那刘世锦才亲口说杀害他女儿的是大皇子,现如今你二人却又另执一词,莫不成是受了谁的贿赂而反咬主人一口?”
御史大夫郑成冷笑道:“照王大人这么说,这二人是受了大皇子的好处才这么说的?”
“我可未曾说过这样的话。”王焕回以冷笑,“倒是你郑大人,在是非对错未明之前,却又将话头引向大皇子,怎么,是想让大皇子的处境更加为难?还是想让我南岳国堕渊沉海?”
“你!”郑成被王焕这一番话说得冷汗直冒,想要辩解一些什么,却无言以对,怒指王焕三四息后,赶紧向亦庄跪下,颤颤巍巍地表着自己的忠心:“皇上!微臣只是想要替您分忧解难,并无殃谁之心,更无祸国之意啊!皇上!”
“好了,起来吧。”亦庄沉声道。
“谢皇上!”郑成连忙起来,安安静静心有余悸地站回位置,再不敢多发一言。
亦庄道:“你二人说,杀害刘世锦女儿的凶手是三皇子麾下的四怪?可有何证据?”
郑辉沉默少顷,终是摇了摇头:“没有。”
亦庄又问:“那刘世锦又是怎样说的?”
郑辉道:“我二人并没有返回峄城,只是自觉愧疚,所以才来这里请罪。至于刘城主那边,并不晓得。”
“哦?请罪?”亦庄似笑非笑,“何罪之有啊?”
郑辉道:“欺君瞒上。”
亦庄道:“何欺之有、何瞒之有啊?”
郑辉道:“为虎作伥为欺君,知情不言是瞒上。”
亦庄击掌而道:“好一个为虎作伥为欺君,知情不言是瞒上!刑部尚书何在?”
“微臣在!”刑部尚书何让立马站了出来拱手应道。
亦庄道:“此次刘世锦之女遇害一事扑朔迷离,现在朕对这个案件放下一言——不管幕后主使是谁,但有为虎作伥和知情不言者,同以欺君瞒上的罪名论之!”
何让道:“是!皇上!”
“所以,”亦庄目光如炬,扫过大殿中的所有人,“现在谁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大殿一片沉寂,如死一般。
“那好。”亦庄道,“现在所有的关键点都在刘世锦身上,那么只要锦衣卫将刘世锦带回来,一切就好说了。至于你二位……欺君瞒上的罪名是逃不过了,不过好在敢于自首,且先囚在牢中,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