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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战斗的开始(2)

在桑顿的一声令下,这四个原本很镇定的等待着敌人进攻的人,撒开大步往来时的方向跑去。这群家伙……我还以为真的那么英勇呢,谁知道最后竟然干出这么个事来。好吧,如果换做我的话我也会逃跑的。虽然我知道我跑不过这群狼,但是不跑的话一定会死,跑的话可能还有一线生机。所以呢,我没资格笑话这群人。但是,至少我不会装的那么大义凛然。

……

圣这边,他们已经找遍了四层所有的房间,都没有发现哪一间像专案组办案的样子。而五楼呢,也不过之后几个空荡荡的房间而已。他们已经看过了,并不存在专案组办过案的样子。下面,他们就只好把目光放在地下室了。一想到地下室,克莱尔就从心底里感到害怕。曾经,他在地下室遇到过一匹慌不择路的狼。结果,虽然父亲和哥哥及时把他救下了,但在身上还是留下了那条狼的牙印,而且心理上也留下了深深的创伤。

“我们一定要去地下室么?”克莱尔的声音毫不隐藏恐惧的味道。

“当然了。”圣很干脆地答道。

“哦。”克莱尔艰难地回应了一句。一想到幽暗的地下室,克莱尔似乎就能看到在墙角蹲伏着的狼,正在用贪婪的目光等他走进。

“滋……”(指甲刮在门上的声音)

所有人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全部转过头来,都把目光放在了队伍最后的克莱尔身上。克莱尔呢,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遭到了一片的愤怒目光。不过这群人倒是没说什么,每个人瞪了克莱尔一眼之后继续往前走。

“滋……”

再一次的,这个声音又从后面传来。所有人都把目光在一次放在了克莱尔身上,在这个环境下不适合再制造恐怖气氛了。克莱尔呢,一脸的茫然,并不知道这群人看他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那个声音么?可是那声音并不是克莱尔发出的啊。

“别弄了,很渗人的。”圣说道。这种刮门的声音到不能说是刺耳吧,不过听了之后让人不由自主的不自在。怎么说呢,就像是感觉在你的皮肤下面有什么东西在活动,并且想要冲破皮肤出来的样子。如果你想象不出这个感觉,就拿一个刀片横向在铁皮或者玻璃上面刮一下。不过如果相信我,那我劝你别这么做了,因为你一定不想再体会一边的。

“不是我。”克莱尔很无辜的解释道。但是显然,这个解释并没有说服力。因为这个声音太让人难受的缘故,所以即便是但丁,圣,法希三个人一起,都无法捕捉这个声音的源头。

“真的不是我。”看到所有人都是一副不信任的样子,克莱尔又强调了一遍。不过依旧没有什么说服力,所有人依旧是满脸的质疑。

不过,好在这个声音的即使出现为克莱尔解了围。

“滋……”

这个声音又来了,显然,并不是克莱尔发出的。那么,会是谁呢?这一层只有他们五个人的。还有,这个声音到底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因为声音太过渗人的缘故,圣并没有捕捉到声音的源头。

“但丁,你知道这个声音是从哪来的么?”圣很认真的问道。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了后果,这层楼,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别的人。如果有别的人,那么目的又会是什么?把他们吓跑?这点太弱智了吧,圣想也不想就过滤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目的呢?逗他们玩?应该也不是,没有那个心智健全的人会在这个场合来吓唬人。那……对方不是人?

“不知道。”但丁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刚刚的声音真的太让人不爽了,那种感觉还是形容不出来的,就像你打喷嚏却打不出来的感觉乘上一百倍的样子。但丁的说法虽然有些夸张,不过这其中的感觉我想你们也能体会得到。

“我只能感觉到这个声音是从后面传来的,那如果不是克莱尔发出的,答案就一定在克莱尔的身后。”法希一边推理着一边走,绕过圣和克莱尔两个人,并没有停下脚步,“而克莱尔的身后,在没有什么东西了。所以,这个声音一定是从某扇门后面传来的。”

“可是每一扇门我们都检查过了,里面并没有什么东西啊。”圣反驳了法希的推论。

“不,一定有一扇被我们遗漏的门。”法希的语气异常的固执,并且开始逐一检查这些关上的门。看到法希这个样子,这些人还能说什么?只好跟着他一起检查了起来。如果按照法希的思路,有一扇被遗漏的门的话,那这次检查就多半还会遗漏掉。圣一边想着一边停下了手里检查的动作。在行动之前最好明确自己的目标,不然会做徒劳工作的。先想在做,这就是圣的风格。

现在必须假设有一扇门被我们遗漏了,否则推论就不能继续下去。那么这里一共是七扇门,最容易被遗漏的是哪一扇?这扇么?不,这扇门是一上来最先看到的,所以没理由被遗漏掉。那么是这扇?也不对,这扇门是左边的唯一一扇,应该也不会漏掉。那,会是那一扇呢。圣纠结了,这个事情还真的不好思考。让你找到遗漏下的东西,就相当于让你回忆起你丢钱的地方一样。不,应该说是丢钱过程。如果真的想的起来,那怎么会丢钱呢。

法希呢,一边推门一边思索着。如果有一扇被遗漏的门,那应该是哪一扇。思维方向和圣一样,不过方法不同。法希的思索方法是这样的:第一扇门后,我看到了一张被闲置了很久的桌子,上面堆着厚厚的灰尘,地上还有几张凌乱的纸;第二扇门后,我看到了两个倒下的书柜,里面并没有书;第三扇门后,我看到了几个巨大的纸箱子,有的已经变形,看来也是扔在这里好久了,上面的灰尘也不少;第四扇门后,……

变态的方法,对吧。回忆起每一扇门后面看到的东西,如果有那一扇想不起来,或者回忆完之后并不是七扇门,那就是说有一扇门真的被他们遗漏了。要使用这种方法,不但需要强大的记忆力,更需要强大的自信。反正,我想一百个人中至少有九十九个不会选择这样的方法。剩下那个还可能是疯子,或者自大狂,才会选择这么自负的方法。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法希有这么出色的记忆力,干吗还要一扇一扇门打开检查呢?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会站在一旁,回忆完之后,发现不对再检查的。其实,法希不单单是记忆力相当出色,而且他的心思也非常的缜密,从他选择武士刀作为自己的武器就能看出。出色的人都是这个样子的,自信,有实力,而且心思缜密。就拿猎人来说,给你们讲个故事你们就知道我所说的意思了。

在非洲大陆,你们知道对猎手来说最恐怖的动物是什么吗?狮子?不对;大象?不对;蚂蚁?不对;犀牛河马长颈鹿?不对;……(怎么蜡笔小新的词也出来了?)告诉你吧,因为我想你怎么也猜不到的。野牛,没错,就是野牛。也许你会问,野牛怎么会成为最恐怖的动物呢?你知不知道这么一件事情,在美国还有野牛的时候,也就是美洲野牛没灭绝的时候,如果火车在行进过程中遇到了野牛群,就一定要停下,等野牛全部经过才能继续走。千万不要试图从野牛群中挤出一条路,那样只会车毁人亡。

这是对野牛力量的说明。当然,这并不是最可怕的,因为单单就力量而言在非洲大陆有好多生物都在野牛之上。野牛的恐怖,在于记仇。如果你要杀死一头野牛,那估计给你一把十二发子弹的手枪都不行。我没有骗你,因为野牛真的很强,普通子弹甚至不能打穿它的头骨。那么你想想吧,对于一个这么记仇的生物,你打了他一枪,额,不,是十二枪。那你的后果会怎么样?你能从他面前跑掉么?别说你,刘翔都不能。

就算给你一扇任意门,让你跑掉了。但是,这头平白无故被你打了十二枪的野牛呢?他会把对你的仇恨转移到下一个他见到的人类,不管那个人是谁,他都会和那个人拼命的。而如果这头牛正好是领头的牛,那那个人就倒霉了,对他仇恨的,并不单单是一头牛,而是一群狂暴的野牛。你别笑,或许这个人就是你,你正好遇到了一头被人伤害过的野牛。

还有一点,那就是野牛这种动物很残忍的,绝对不会放过对手。犀牛,大象,熊等生物如果对手装死的话,还有一线活命的机会。但是野牛不可能。你装死对他来说没用,他可不管你是活的还是死的,直到把你踩得没有形状了之后,才会放过你。不过也有可能,离开了一半的他突然感觉到依旧不爽,那就会再来踩你一遍。因为这些原因,让野牛成为了猎手最恐惧的动物。然后呢,野牛皮也就昂贵的不像话了,尤其是没有弹孔的完整野牛皮。

开玩笑了吧,对于这么一个恐怖的生物,打死他就算不错了,还要没有弹孔的?难道,你要让猎手用棍子去对付野牛吗?没错,这要求对于我们来说确实很变态,因为我们并不是职业猎手。但是,就是有这种猎人,能够做到拿出一张完整野牛皮的地步。不是骗人的,真的有人能做到。用什么方法呢?对眼穿。

就是说,你是这个猎手,那你需要做的就是让你的子弹从一头野牛的左边眼镜进去,再从右边眼睛出来。直接贯穿野牛的大脑,会在一瞬间杀死他,而且不会在他的皮上面留下弹孔。懂了吧,就是一个神乎其神的方法,需要完美的枪法精准度。

而法希呢,现在就像这个猎手。虽然有能力回忆出到底哪一扇门他没进入过,但是他却做好了二手准备。如果他回忆不起来怎么办,和如果最后回忆完了对不上号,并不是七扇门,而他却不知道到底遗漏了哪一扇怎么办。由此可以看出,虽然法希这个猎人枪法很准,能够做到对眼穿的程度,但是他还给自己留了后路,如果这一枪不能打死野牛怎么办。精准的枪法加上缜密的思维,就能成就一个传说般的猎人。

由此我们也能看出法希和圣之间的思考区别。思考的行动只有三种关系,想了再做,做了在想,边想边做。圣属于先想在做的那一部分人,这种人占少数,不论做什么事情都要有一个完整的计划才会行动。而法希呢,他则属于第三种,边想边做,这种人更为少见。想了再做固然很好,不过在你思考的时候浪费的时间怎么办?边想边做的人,就正好弥补了这一点。在思考的时间内,他们也没有停下。如果说,圣是聪明人的话,那法希就是天才。

“并没有哪一扇门被遗漏了啊。”圣想了好几遍,但还是没有找到那扇被遗漏的门。无奈,只好放弃掉了,出声问向其他人:“我没办法,你们找到了么?”

虽然没有回话,但是每个人都是一副一无所获的样子。那真声音也真奇怪,在这群人寻找的时候偏偏就不再发出了。

“没理由的,七扇门我全部都记得,可为什么没找到呢?”法希检查完最后一扇门之后不甘心地说着。看来,法希的脑子也非常好用。只不过,跟但丁一样,如果不需要动脑的话他一定不会去尝试。但如果真的需要,他也能不负重望。

“走吧,法希。”圣在一旁说道,并且作势就要离开。其他人虽然没说话,但也是这个意思。五个人中,唯一还在思索的就是法希了。他完全不理会这些人,喃喃自语着:“这声音只能从房间里面传出,而这一层一共有七个房间,七扇门。但是在我一一打开之后却什么也没发现,不,这并不是说它不存在,而是被我遗漏了。到底是什么地方呢?被我遗漏的。”

看到法希这么认真的表情,这四个人也没有走,而是站在原地看着他。他们除了卡洛斯之外,都应该遇到过这样的状况。马上就到终点了,但是你却死活找不到这最后一块路标。三千米的距离,已经完成了两千九百九十米,就只剩下最后十米的时候,你却没办法继续下去了,就因为你在路上遗漏了什么东西。这并不丢人,人非圣贤嘛。甚至连福尔摩斯都犯过这样的错误,在四签名案子中,福尔摩斯已经想到了藏匿犯人的船,而犯人已经就在那艘船上,但是却沿着泰晤士河找了好几遍,就是找不到那艘叫做曙光号的小船。

所以,犯下这个错误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不过,对于那些一向自诩天才的人来说呢,这就是一件不能容忍的错误了。就像福尔摩斯,就像法希。不过,他们自诩天才还是有资本的,所以就更加不能容忍这个错误的存在。

看着法希焦急地走来走去,所有人都没有催他。因为他们都知道,此刻的法希并不需要别人来催,他因为自尊的缘故,已经快的不能再快了。如果在这个时候催促他的话,那就只能得到反效果了。所以,等待现在是对法希最大的尊重。

“一定有什么地方被我遗漏了!一定有!”法希越来越激动,走的步伐也越来越大,不过激动似乎无济于事吧,“可是,这个地方在哪!”此时,要寻找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法希对自己的证明。

看着法希,圣突然涌出了一个很奇怪的想法,那就是在看他自己。法希的一举一动,似乎都有圣的影子。那种对真相的执着,那种在接近终点是被迫停下的不甘……自己和法希真的好想啊。虽然不知道法希到底想到了什么环节,但是圣还是走了过去:“那你的思维和我说一下?说不定经过梳理的话就能找到答案了。”

法希看了圣一眼,虽然看不透这个少年的想法,但是法希能感觉到他此刻确实是来帮自己的。想了想,法希还是把自己的话说了出来:“这个发出声音的,不管它到底是什么东西,不是都应该藏在这一层楼里面么?如果是在房顶或者下一层的话,那我们没理由能听到的吧。但是,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它呢?每一扇门我都打开过了!”

“每一扇门?你确定你都打开了么?”圣突然反问道。

“当然确定了!我……我知道了!”法希原本的急躁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狂喜,“我知道了!所有的房间我都检查过了!但是我却遗忘了一个地方!门的后面!”

此刻的法希,还是有些像福尔摩斯。在血字的研究案子中,福尔摩斯对于凶手的推理还差最后一环的时候,失败了。本来以为一定是生物碱的药丸竟然连一只快要归西的狗都杀不死。这是不可能的,福尔摩斯的推理从来没有出错过!于是,福尔摩斯便跟刚刚的法希一样,急不可耐的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

“没理由的,这粒药丸不可能没毒的……噢!我知道了!”说到一半,迷茫和急躁顿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狂喜。只不过,福尔摩斯并没有再说出来,而是拿出了另外一粒药丸,融入牛奶后喂给了狗。结果,那只狗几乎连舌头都没舔湿就浑身抽搐死掉了。最后,福尔摩斯说出了一句极度自负的话:“这两粒外表相同的药丸,一粒无毒,一粒剧毒。这应该在我没有看到药丸之前就推理出的。”

法希确实跟福尔摩斯有些像,只不过还是没有福尔摩斯那么自负吧。顺着法希的思路,这些人把七扇门一扇扇的打开,并且检查门后面。在这个过程中,法希有些紧张的看着整个过程。相信,如果是福尔摩斯的话一定会带着自信的笑容观察吧。

果然,在第六扇门打开的时候,开门的克莱尔突然惊叫一声后坐到了地上,所有人立刻围了上去。在圣想要去看一下的时候克莱尔却拦住了他,一个劲地摇头。虽然这时候的克莱尔不能说话,但是意思还是能表达出来的,让圣不要打开这扇门。

克莱尔……到底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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