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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天人之道

听闻宇文淝水还有如此往事,薛天稍有惊奇:“石盟主收魔教教主之子为徒,不顾养虎遗患么?”

东方日长须飘逸,心中竟充满了向往之情,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不,你不明白,当时的宇文淝水跟他的父亲宇文伏完全是两类人。”东方日顿了一下,又温雅道:“宇文伏好战,为人毒辣,而他的儿子宇文淝水却善良、正义,有一颗不忍之心,宁可苦了自己也不愿别人受到伤害。那还是在二十六年前吧,数百辽人犯我边界沈村,强抢民女,宇文淝水助村人逃脱之后,竟毅然留下,欲拖住辽人。辽人抓住了他,用刀在他身上划了整整一百六十刀才离去,那一次,他几乎送了命。”

“一百六十刀!”薛天傲叫道,宇文淝水毁他薛家,又阴谋灭宋,天傲本已恨他入骨,但听到这里,心中的恨意竟褪去了一些,反而生出了三分敬意。东方日徐徐道:“不错,老夫为他疗伤之时曾替他数过,身上共一百六十条刀伤,当时他只剩一口气,能活下来,真是难以置信。薛天傲不禁叹道:“好汉子,命不该绝!”东方日道:“是呀,而且他生性温和,待人谦恭,便是因为看不下魔教宇文伏的残忍暴行,才打小离开魔城,浪迹天涯。你说,如此一个好少年,石盟主还担心什么?”薛天傲苦笑道:“连我都想收他做弟子了。”

东方日点头道:“你是他的仇人,尚且如此,更不须说石盟主了。石盟主爱才,将一身武艺悉授于宇文淝水,那宇文淝水也当真是个奇才,悟性极高,石盟主的‘破天神功’,他仅学了三年,便已大成。你可知,这‘破天神功’乃昔日石守信将军的成名绝技,石将军炼了十载,神功才初成。”薛天傲心中凛然,忖道:“与宇文淝水一比,我简直成了矮子,何时才能为父亲报仇呢?”东方日继续道:“宇文淝水足智多谋,可说是当今第一智者。他出师之后,更是做了一系列惊天之举,他一掌击废江洋大盗李圣羽,诸五毒教五魔使,独身一人灭了西域圣火教,成了江湖上人人敬仰的大侠。他还大义灭亲,在魔教宇文伏袭击月池山时挺身而出,重创宇文伏,将魔教人赶回了魔城。

薛天傲越发感到自己渺小,在与宇文淝水的精神较量上,他已先失一成气势。

东方日话锋一转叹道:“盛极而衰啊,当宇文淝水的声望达到巅峰时,也是他蜕变的开端。”薛天傲心道:“始祖言及盛衰之理时也是甚般无奈,看来这般天理当真无法摆脱么?”但他急于知道宇文淝水转折经历,也就不加多问,侧耳倾听。东方日道:“宇文淝水击伤了宇文伏,虽厌恶其所为,但毕竟是亲生之父,不得不赶回魔城探视。待到返回中原,整个人都变得异常阴暗,暴躁易怒,他的眼中再没有正义是非,取而代之的是‘恨’。”

“恨?”薛天傲不解,“恨因何生?莫非是重伤父亲后的过度自责?”他听得太入迷,竟忘了身上负有青囊,急忙解下将囊嘴送到师祖口边。

谈及昔日之事,东方日也是沉浸其中,见到青囊方觉口渴,对着囊嘴稍饮几口道:“不得而知。当时老夫正与石盟主探索毁掉轩辕夏禹剑的方法,对宇文淝水的变化并无多在意。”薛天傲暗暗钦佩两位老祖的魄力,道:“毁剑之法?这把剑害得天下这么多人身败名裂,的确该毁。”东方日道:“不错,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与石盟主闭门三月,终于有所发现:石盟主的‘天石真气’加上老夫的‘天罡正气’正是那万年寒冰的克星。即是是说,只要老夫与石盟主倾尽毕生功力联手攻击神剑,便能销毁神剑。”

薛天傲叹道:“销毁这把神剑,岂不是要赔上师祖与石老前辈一生修行?”

东方日直言正色道:“能换取后世安宁与武林齐心,牺牲我二人的修行又能算得了什么?只可惜,当老夫与石盟主联手运功欲销毁神剑时,却遭到了宇文淝水的偷袭,石盟主身中数掌,吐血而亡。”薛天傲听到功败垂成之际兀自感慨,直叹可惜,道:“宇文淝水惦记神剑,却是从那时便开始了。”东方日道:“不错,他当时击杀了石盟主,欲夺神剑,老夫竭尽全力方将他打退,保住神剑。”事隔多年旧事重提,东方日仍是心有余悸,道:“临走前,宇文淝水信誓旦旦说,十年之后,他会上月池之巅再夺神剑。之后他便回到魔城,此时宇文伏已不治而亡,于是宇文淝水继任为魔教教主,将魔城更名为‘豺云城’。”

“倘若宇文淝水一如从前,该有多好,轩辕夏禹剑不会再为害江湖,父亲也不致惨死,圣……”薛天傲险些说出圣剑盟覆灭一事,惟恐东方日得知后加重悲痛,连忙止住不言。

东方日闻言道:“皆往耶,青史不容假想,应对当日方为上策。”他又道:“对了,圣剑盟现今可好?”薛天傲佯笑道:“一切安好,师祖放心。”

东方日摇头道:“昔日老夫以一己之力,硬压少林、昆仑等名门大派,将圣剑盟提至武林之王的高位,高处寒难耐,不出几载,圣剑盟必衰至极点。”薛天傲不料东方日已猜到圣剑盟的衰势,低头不语,好半响才问东方日:“师祖,盛极必衰的命运,能否躲过?”

微风袭来,东方日长袖飘动,直截了当道:“不能。”薛天傲道:“为何?”“因为你是人,不是神。”东方日的回答苍劲有力,毫不拖沓。

“既然如此,”薛天傲热血上涌,“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人每努力前进一步,却只是让自己向衰弱接近一步,到最后仍逃脱不了盛极反衰的命运。如此一来,努力奋进有何趣?强大有何趣?人生又有何趣?”东方日不料薛天傲年纪轻轻却困扰于盛衰生死,略加思索,徐徐道:“孩子,老夫现在散去护体真气,可好?”薛天傲不忙道:“不可!师祖已受内伤,散去真气,性命危殆。”

东方日笑了:“既然人终归要死,为什么你又不让为师散去真气呢?”薛天傲闻言一愣,随及放声大笑,忖道:“薛天傲呀薛天傲,这盛衰便如生死啊,又有几个人因为死,放弃了生?”

薛天傲脱口而出道:“善知识,一行三昧者,于一切处行住坐卧,常行一直心是也。”此佛偈出自六祖惠,如今薛天傲才真正悟得其禅意。既然世间无是无非,无大无小,无正无邪,又何来盛衰之分。说完薛天傲开怀大笑起来,他终于悟破盛衰之理,胸中如一块巨石落下,豁然畅快。东方日忖道:“这孩子的悟性当真是令人咋舌。”心下大为欣慰,道:“孩子,师祖再赠你诗一首。”他目视东方,幽幽念道:“云岩寂寂无窠臼,灿烂宗风是道吾。深信高禅知此意,闲行闲坐任荣枯。”薛天傲拜倒道:“多谢师祖赠诗!”东方日笑着将他扶起,却听天傲又发出阵阵朗笑。东方日道:“孩子,为何发笑?”

薛天傲道:“我笑世人对周公留下的‘随心所至,万物归藏’一语妄自揣测,误入歧途。历代修炼乾端坤倪功者,都以为随心所欲的天人境界是乾端坤倪功的最高境界,却不知天地万物或大或小或强或弱都有限制。既有限制,便不可能做到真正的随心所欲,更不可能达到天人境界;天人境界不可能达到,才是周公旦真正想告诉后人的。”

东方日道:“难怪除周公旦一人外,后人皆无法将乾端坤倪练得大成,原来是曲解了此功的真谛。”薛天傲又道:“尽管天人之道无法达到,尽管盛衰之理无法改变,但我们仍不能失去斗志,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才是乾端坤倪功的真谛。”他此言一出,周身劲风四起,浑身经脉剧行,先前阻碍他功力进步的那面心墙,瞬间化作乌有。薛天傲长啸一声,竟使黄石为之颤动。

“乾端坤倪实乃一门心学,心结解,神功成!”东方日抚须而笑。

薛天傲感觉神清气爽,整个人像溪流般,正在汇入天地之海。

忽然,薛天傲浑身一颤,宁静感消失殆尽,他四肢冰凉,胸口却如火烧,不禁大吼一声,倒在地上翻滚起来。东方日大惊,起身上前一搭天傲脉搏,失色道:“天劫!”

??

不知何时,薛天傲已置身崎岖山路,道路蜿蜒,望不到边际,如巨龙回旋一般首尾相接。四周一片血红,如修罗场,如地狱道,却没有一点生息,唯能闻到自己仓促的鼻息。

薛天傲赤裸着脚,地面滚烫,水滴落地生烟。他交互换着双脚,每一脚踩下都烫彻心肺,痛苦不已。

“孩子,只管向前。”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东方日温暖的声音。

薛天傲闻言,向前飞奔。先前每一脚踩下时滚烫的灼痛竟然减弱了很多,倒是每次都仿佛有一缕冰泉沐浴着他的脚底,清凉从脚心到扩散至全身,舒服极了。

薛天傲一路飞奔,他不知道要去哪里,他只知道,他在找一个人。

“是在找我吗?”一年轻人问道,“宇文淝水如此强大,我报仇无望了。”这少年年纪与薛天傲相仿,一脸愁容。

薛天傲没有在那少年跟前停下,甚至没有看他一眼,便从少年身边急驰而过。擦身而过的瞬间,却见少年向自己微笑眨眼。

一官差模样的年轻人出现了,他喃喃道:“傅员外乃祸魁,便收了其财产。云天尊虽是从犯,却是难脱干系,但他毕竟是三司使,该如何判呢?”他踌躇不决,官场显然已影响到他公正评判是非。

薛天傲只是飞奔向前,紧接着,他又看到一个不足十五岁的孩童,正一心潜读《礼》,身边还堆放着《中庸》等古籍。“古籍约束了他的行为。”薛天傲忖道,从孩童身边掠过。

“你才是我!”薛天傲终于停下,面前是一个幼童,天真可爱,粉嫩的小手一张一合,眼神却格外明亮,透出一股惊世傲气道:“老子才是你!”话音刚落,眼前的阿修罗道骤然崩塌。薛天傲睁开双眼,放出凛然傲气,他回来了,从心海中归来。

薛天傲胸中倏然聚集数股暖流,他并不起身,闭上虎目,一时间,整个人仿佛融入天地,竟能感受到万物生息,星辰斗转。心海奇景随目合显现,如今已是清晰无比。膻中的紫红真气竟能轻易选中,随天傲心念忽左忽右,上下牵引。审视膻中各个部分,几种真气,最边缘的六十四中色彩仍旧无法以言语描述,却能依照光亮的强弱所感,分以六十四卦的卦辞表示。薛天傲一念至此,依样画葫芦,又发觉自己天罡正气的颜色可以以八卦的八个方位替代,紫红内力若是以太阴、太阳、少阴、少阳四象诠释则再恰当不过,并无丝毫牵强。

薛天傲忖道:“四象分八方,八方生六十四卦,如今却反其道行之,色彩越少劲力愈强。”他略一思索,心道:“是了,四象分八方之时,必定有力量之缺失,生出六十四卦时亦然,而紫红真气中的四象颜色虽少,却面面俱到,无所不至。”正所谓知其荣,守其辱,为天下谷。为天下谷,常德乃足,复归于朴。薛天傲之领悟颇有返璞归真之意,思绪至此,他不禁感叹:“世人太过浮躁,对自身探索不够,却不知内力不在深厚而在于突破,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才是最强修炼之法。”他终将人体修炼与经术相融,坚定了天地万物殊途同归,存在同一本规之念。他陡然睁眼,眼中放出傲人之光,当真如洗髓重生一般。想到方才那遍身的清凉,薛天傲忽地向东方日跪下道:“多谢师祖相助,若不是师祖不断输内力于徒孙,助徒孙脱险,徒孙定是难以过这一劫。”一想到东方日内伤未愈又强行运功,心中顿时又充满自责。

东方日脸色煞白,不住微笑。“孩子,你的乾端坤倪功终于大成了。”东方日拊掌贺道。薛天傲抬头看到师祖慈眉善目,不禁五内铭感师祖之恩。

东方日将他搀起,道:“老夫只是辅助,关键在于你自己。唉,终于明白周公旦为何要留下‘随心所至,万物归藏’这句话了。而修炼乾端坤倪功者,一旦领悟了此功真谛,便会遭遇天劫,脱劫者神功大成,不然便会引来水火上身的灭顶之灾。周公旦深知这一点,所以故意误导后人,以免炼功者领悟真谛反引发天劫,万劫不复。随心所欲不过是乾端坤倪浅层境界,永久无法练得大成,却能保住练功者之命。”他笑道,“但没有想到,你如此年轻,竟然能既悟出真谛,又摆脱天劫,成为继周公旦之后古今第二人!”

薛天傲赧然一笑,道:“乾端坤倪功真乃旷世奇功,并不强调对武功心法的过度钻研,而在于练功者对自身的探索认识。”他身心爽朗,乾端坤倪,无不觉察于胸,心中更似多了双无形如意手,心之所及,信手拈来。

东方日倏然收去七分喜悦,道:“但是,倘若照你所说,天人境界永远无法达到,你身上的炎圣真气岂不是无法破解?”薛天傲泰然笑道:“一切随缘。”他看了一眼周遭黄石,道:“师祖,这些黄石是否按‘玄天幻象阵’布下?”

东方日略惊道:“孩子,你也熟谙此道?不错,正因为此阵,才困住了段化龙。

薛天傲笑道:“那段化龙此时一定在阵外守着我们,等我们缺粮断水时自投罗网呢!”东方日道:“躲,终究不是办法。”

薛天傲道:“他要咱们出去,咱们就随他愿,出去会一会他,师祖您以为呢?”东方日手一挥,道:“不急不急,让段堡主多等些时辰,我俩也可来个以逸待劳。”他右手捏出个印诀,心中默念心法,再度运功疗伤。薛天傲守在他身旁,盘腿坐下,闲来无事重闭目重回心海,此番但由心动,不费吹灰之力便将紫红之气萃取而出,置于气海外围。他又将原本处于外部的天罡正气导入,填补紫红内力之空缺,如从前般裹住炎圣火劲。待得白色幻化紫红,复又以白气取代,如此周流复史,膻中早已适应这一变故,薛天傲心念尚未及气海之中,轮转已成。薛天傲忖道:“任你再强的绝世高人,也难以摆脱自身排异与适应之理,倘若我能加以利用,击败宇文淝水便不只是嘴皮之功了。”他倏然聚集紫红真气,随奇经八脉在周身游走一遍,归入气海,心道:“我年岁低微,内力之深厚已不可能与宇文淝水等前人匹敌,我潜心修炼这紫红内力,以一分劲敌他十分,便也不吃亏了。”想到这会心一笑,吐纳呼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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