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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阿蓉伤心

“不是很大,当然比咱们的印刷设备投入大多了,但它利润高,很快就能赚回来的。”邵乃刚说,“我听说,如果搞好了,用不了一年就可以收回设备投入。而这种设备却可以使用十五年。”

刘伟被这巨大的利润震惊了,他低头思索起来:既然这个行业很赚钱,又是未来的发展方向,自己能不能向这方面发展呢?他就像一个长久蹲守的猎人,突然看到了远处的草木有了一丝骚动,尽管看不很清,但他知道机会已经出现。他的心也怦怦跳了起来。

刘伟问:“这种技术你懂吗?”

邵乃刚瞥了刘伟一眼,笑道:“你也太高抬我了,这种技术是最近才传入国内的新技术,我根本不了解。可是,我想原理应该不复杂。印刷就是那么点事,万变不离其宗么!”

刘伟又问:“要想学习这种技术要去哪里呢?”

邵乃刚摇着头说:“这种技术各个公司都严格保密,就像迷踪拳一样,没人外传。”

刘伟挠了挠头皮,又问:“那他们是怎么学会的?”

邵乃刚说:“我听一个朋友说,浙江的一个老板为了进入这个行业,花五百万从福建的一个厂里挖了一个技术员,又摸索了三年才彻底学会的。”

刘伟自语道:“五百万挖一个人,也真敢下血本啊!”

此时,长久不说话的马鸣插话道:“五百万值。如果这个人能掌握这门技术,就是一千万也值!”

刘伟对马鸣一直存有戒心,见马鸣说了这样的话,他就闭口不言了。稍后,几个人又聊了起了八卦新闻,看看天要亮了,马鸣就建议睡一会。三人便和衣躺在一张床上。仅迷糊了一个小时,又被一阵急促的鞭炮声惊醒。

自此,柳若兰的新婚典礼正式拉开帷幕了。

新婚典礼很隆重,很热闹,也很累人。中午的庆典和酒席过后,刘伟已经困得哈欠连天,上眼皮直打下眼皮。他钻进自己的车里睡了一会儿,一觉醒来就吵吵着要早点回返。婚礼主事却拦着他们不让走,说当地风俗是晚上回门,娘家人要回请客人。无奈,刘伟只好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胡莉在中午的酒桌上知道了刘伟他们被当做娘家人留在了柳若兰的住处,就嫌刘伟欺骗她了,很生气,酒席刚散,就跟段宏坐车回返了。

文音也累得不耐烦了,就嘱咐刘伟晚上不要喝酒,酒席一散,就赶紧回家。可闹婚的村民们哪里能放过他们,三五成群的轮番敬酒,没几轮就把刘伟和马鸣放倒了。文音看着他们被人灌醉了,心想当晚回不去了,急得直转磨磨。欧阳夏蓉心里想着晚上能陪着刘伟在一起,倒是很高兴,不仅不阻拦刘伟,还看着他的醉态乐呵呵地笑。

晚上的酒席还没散,刘伟就醉得不像样子了,两个小伙子见他真的醉了,就把他扶到为他准备的房间。欧阳夏蓉也跟了过去,待人们把死猪一般的刘伟扔到床上后,她让人们都走了,又端来一盆温水,扒了刘伟的衣服,从头到脚给他擦洗了一遍,又散开被子给他盖好,然后坐在他身边,用手轻拍他的后背,就像哄孩子睡觉。

稍后,文音进屋看了一眼,欧阳夏蓉就像一个妻子对她说:“有我呢,他没事,你就放心吧。”文音见她如此说,只好回了自己的房间。

欧阳夏蓉陪刘伟呆到半夜,困了,脱鞋上床,躺在刘伟身边,却被刘伟一把搂了过去。欧阳夏蓉没想到他能这么快就醒酒了,心里一阵欣喜,连忙翻转身体,伸手把刘伟搂进怀里,正要吻他,却听刘伟说:“兰姐,不要,不要嫁给他,我的心好疼啊!”

欧阳夏蓉一愣,定睛看他,见他闭着眼睛,知他是说胡话了,就把手放在他头上为他捋额头。刘伟却抓住她的手说:“苏娜,苏娜,你不能这样,我等了好几年,我好苦啊!我爱你,你知道吗?”说着,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刘伟的哭声软化了欧阳夏蓉的心,她一把搂紧刘伟,轻拍他的后背,安慰道:“哦——哦——好了——好了——睡一会儿就好了。”

刘伟又喊:“韩璐,柳若兰,你们为什么都离我而去?我就这么让你们讨厌吗?我爱你们,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欧阳夏蓉心里一震,拍后背的手就停在了空中,又竖起耳朵听刘伟还要说什么,刘伟却打起了鼾声。欧阳夏蓉的心里却狂风席卷海浪,翻起了滔天巨浪。他心里装着苏娜,装着韩璐,装着柳若兰,唯独没有装着自己!怪不得他今晚喝醉了呢,他是看见柳若兰结婚了心里难受,才故意喝醉的!

欧阳夏蓉推开刘伟,坐在床沿上问自己:你算什么?你贱呼呼地伺候他照顾他,换来了什么?在他眼里你是谁?!

心里一酸,顿时热泪纵横。欧阳夏蓉暗暗发誓:我要离开他,永远离开他!

刘伟一觉睡醒,睁开眼睛,天色已经大亮。他撩开被子,见自己光着身子,便纳闷什么时候脱的衣服,可怎么也回忆不起昨晚的事情了,知道自己又断片了。

刘伟翻身下床,穿好衣服,走了两步,头有点晕,咬牙走到院子里,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又走到水池旁用凉水冲了冲头,头脑清醒了一点。此时,马鸣也端着脸盆走了过来:“昨天喝的太多了,真难受!”又问刘伟:“你难受吗?”

刘伟说:“嗯,现在头还晕呢。”

文音从她的房间里走出来,撅着嘴嘟囔道:“你们男人就是没出息,见了猫尿就把握不住自己了!”

“我倒是想把握自己呢,可我也得能做主啊!”刘伟说。

“阿蓉呢?”文音斜着眼睛问,话语中带着一股酸味。

“阿蓉?”刘伟反问,“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什么跟我在一起,”文音说,“她昨晚一直跟你在一起!”

“啊——”刘伟发懵了,“没有啊!”

“你这人真没良心!”文音撇着嘴骂道,“人家小姑娘又是给你脱衣擦身,又是陪着你,你不说感激人家,还不敢承认!你是男人吗?!”

刘伟一头雾水,左思右想了半天,确定没有见到欧阳夏蓉,十分肯定地说:“没有,绝对没有!”见文音乜斜着眼睛看自己,一副不信任的神情,又说:“不信,你可以去看看,我真的没有说瞎话!”

文音快步走到刘伟房间门口,探着身子往里看了看,又忽地转回身,高喊:“阿蓉呢!阿蓉呢!”又急速摆动脑袋,把院子扫视了一边,突然又问刘伟:“你昨晚怎么她了?她人呢?!”

刘伟一脸委屈地说:“我一觉睡到天亮,昨晚的事我一点印象也没有。我哪儿知道她是怎么回事?”

马鸣插话道:“别急,她是不是找柳若兰去了?”

文音说:“柳若兰已经嫁过去了,怎么可能还回来?再说,她今天要陪着老公串亲亲,怎么会陪着阿蓉?”

邵乃刚听到院子里的吵闹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说:“我见她了。”

刘伟忙问:“在哪儿?”

邵乃刚说:“早晨我起来方便,见过她。”

刘伟问:“早晨?几点?”

“不知道,嗯……天还没亮。”邵乃刚说。

“她干嘛呢?”刘伟又问。

“她就坐在台阶上。”邵乃刚说,“我问她干啥,她说没事,睡不着,想一个人坐会儿。我当时迷迷糊糊的也没在意。”

“后来呢?”文音问。

“不知道啊,我回去睡觉了。”邵乃刚说。

刘伟返回房间,拿起电话给欧阳夏蓉拨了过去,关机。他的心一阵慌乱,又给柳若兰拨了过去,柳若兰说没有见到她。刘伟心里顿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快步蹿进院子里,高喊:“阿蓉——阿蓉——”又蹿出院门对着街道高喊:“阿蓉——欧阳夏蓉——”

文音看了看马鸣,又看了看邵乃刚,嘟囔道:“怎么回事啊?不会出事吧?是不是被人拐走了?”此言一出,突然打了一个激灵,她被自己的猜想吓着了。

马鸣和邵乃刚也紧张起来,分头在院子里找,卧室,厨房,卫生间,楼上楼下,犄角旮旯,能藏人不能藏人的所有地方都找了一个遍,哪里有欧阳夏蓉的人影?

找不见人,人们的脸色都变得蜡黄,慌乱了一阵子,马鸣首先冷静下来。他把刘伟从街道上叫了回来,问他:“你昨晚跟她说什么了?”

“没有啊,我一觉睡到天亮,就没见到她。”刘伟重复刚才的话。

“你断片了?”马鸣又问。

“嗯,应该是吧。”刘伟胡噜着脑袋说。

“是不是昨晚你跟她说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却伤着她了,她一生气就自己先回去了?”马鸣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文音看了一下手表,说:“那么早,她能去哪儿啊?”

此时,柳若兰跟刘伟打回电话说:“我刚刚问了婚礼主事,他说今天一早一个姑娘找他要车,说家里有急事,要赶火车。主事就派车把她送到火车站了。我想可能就是阿蓉吧?”

刘伟想了想,放下心来,说:“是,肯定是。”放了电话,又嘟囔:“她家能有什么事啊?就是再着急,也没必要自己走啊?”稍后,又骂:“什么人呢这是,真是不可理喻!”

欧阳夏蓉到了火车站,站在售票口窗前,眼睛望着密密麻麻的列车时刻表,却不知道要往哪里去。售票员问她:“你要去哪儿?”见她没有反应,又催促道:“哎哎,你到底还买不买票?不买票就躲开,别影响其他人!”

欧阳夏蓉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一步,给后边的人让出了地方,却又猛地挤了回去,旁边的人就骂她:“神经病啊?!”

欧阳夏蓉不搭理人们的谩骂,对着窗口高喊:“哈尔滨,一张。”

第二天清晨,欧阳夏蓉走出哈尔滨车站。广场上人头攒动,四周高楼林立,她举目四望,不知该往哪里去。一个中年妇女突然走到她身边,低声问:“小姐,住宿啊,还是找工作啊?”眼神怪怪的,一看就不怀好意。

欧阳夏蓉没有搭理她,一闪身,向路边走去。中年妇女紧紧尾随,还不停地说:“哎哎,小姐,你要是找工作,我能帮你的。真的,工资日结,少则五六百,多则一两千;管吃管住,还安全!”

欧阳夏蓉很想骂她,却不敢骂。她是外地人,人生地不熟的,不敢惹事,便快步朝路边的一辆出租车走去,上了车对司机说:“长白山乳业。”

出租司机看了她一眼,又扭头看了看车外的中年妇女,问她:“你是来找工作的?那娘们没准,你别听她的。我给你介绍一个吧?管吃管住,日工资——”

欧阳夏蓉见司机也是这套,拉开车门,跳下了车,快步跑向路边的一家大型商场,穿过商场的一楼大厅,又从另一个大门走了出去,来到路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对司机说:“长白山乳业。”

这个司机终于比较正常,他按下计价器,挂档起步,驶向了快车道。半小时后,欧阳夏蓉结了车钱,下车走向长白山乳业的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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