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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放心,学生省得。”
郝建朝着徐本忠揖手说道。
嗯了一声,徐本忠便迈出了大门,招来了心腹管家,在他耳边小声言语了几句,便朝着外面走去。
走了没几步,徐本忠似乎想起了什么,回过身子朝着郝建看了一眼,尔后便摇了摇脑袋上前:“还有一件事情,你得知悉一下,这屋内还有女眷,你可莫要扰了她们清净!”
女眷?
听见这话郝建皱了一下眉头,又仔细看了一下徐本忠紧张的表情狐疑了一下,他从未听说徐本忠有女儿,反倒是几年前徐本忠的小儿子在战场上失踪的消息轰动了一时。
“哦,明白,明白,学生一定不乱走!”
郝建露出了一个“你懂的”表情朝着徐本忠说道。
虽然面上绷带盖住了郝建的面容,只让他露出了两只眼睛,可徐本忠依旧从那双招人厌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嘲笑,更多的却是淫.荡。
“不要想歪了!那是我女儿!”
郝建露出这般眼神,徐本忠当即从男人的本能中领悟到了郝建联想到了什么,当即纠正起来。
嘿嘿一笑,郝建点点头,这老东西绝对是金屋藏娇,如果真是女儿的话那会这般焦急。
转念一想年过六旬的许阁老居然真的金屋藏娇传出去自然是风评不好,这些事儿还是隐晦一些为好,于是郝建微微一笑:“是女儿,学生明白。”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从眼睛里面能看出许多真实的想法,虽郝建口中是这样说道,那郝建的严重依旧如同方才那般,而且更甚。
这小子绝对误会了!
“小子,你莫要瞎想!”
徐本忠气的直跺脚,难道老夫在这小子的眼前就是如此?
“学生没有瞎想,老师说什么学生听着便是了。”
郝建揖着手,却未有低下头,反而继续给自己发着信号,甚至还给自己挑动了一下眉头……
这小子绝对想歪了!
“不管怎么说,你小子莫要在内府乱走便是!”
朝着郝建继续说了一声,徐本忠才走了出去。
……
“如此说来,那郝建还真有几分本事?”
御书房内,赵匡胤皱了一下眉头,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徐本忠,放下了手中毛笔,将奏折丢在了一边。
“只是些许小聪明尔。些许聪明只能取巧,算不得什么。”
对于郝建的聪明徐本忠不敢苟同,在他看来这离经叛道的鬼主意算不得什么。
“小聪明?他这小聪明可不简单,不仅在民间搅得天翻地覆,连‘大康、大康,没粮吃糠’都给我整出来了,更是将朝堂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这些若是小聪明,那我真还不知道大智慧说的是什么。”
完全靠在龙椅上,赵匡胤放松了心神朝着徐本忠说道。
“他知道力有不及,不是那李元奎的对手,懂得借势而为,这借刀杀人之法倒还有几分兵家味道儿。这点儿,不是凡人能做得来!”
说着赵匡胤端起了酒杯,半闭着眼睛看着回想着什么。
“下官愚昧,细细想来郝建这人本领还是挺不错的,可下官依旧认为他的法子不可取,让他去清溪县是不是有些不好?”
朝着赵匡胤揖了揖手,徐本忠建议着说道。郝建现在大闹金銮殿的本事却是不错,可是这欺瞒皇帝之事儿也是不对,若真的到了地方,天知道这小子会弄出什么幺蛾子。
“不用。事情已经定了,就让其继续发展吧,免得被人觉察出什么。朕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那么大的胆子居然在背后害我朝大臣,毁我朝根基。”
赵匡胤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随后赵匡胤便站了起来朝着徐本忠问道:“清溪县那边可还有回应?”
“未有,怕是这批人也折了!关于前几位知县之死目前依旧未有任何消息……”
跟着叹了一口气,徐本忠捻着胡子也是叹了一口气。
“小小清溪县,却是我大康抵抗西南异族的咽喉,不可丢弃,不可无视。可那弹丸之地究竟发生了何事儿,却至今尚未有定论。难,难,难呐!”
徐本忠的一声叹息当即让赵匡胤锁住了眉头,然后从衣袖中拿出了一块白布,白布上染着有些发白的血迹。
打开白布,除了一些零碎的血手印之外便是几个血红的大字“清溪,危急!”
这四个字笔劲刚毅,字体刚猛,好似写完了这四个字之后能用尽一个人浑身力量一般。
将白布摊在桌上,又叹了一口气,赵匡胤开口说道:“一连四年,四个知县,到头来却换得只有这一卷白布归来。寥寥四字,却仿佛在给朕敲响警钟一般,让人不得不敢轻视此事儿,可有过半年却一依旧没有一点儿进展。朕想不通,在朕的江山之中居然还有这样一个地方就连朕的命令也无法传达!”
清溪县虽小,可那是西南异族踏入中原的必经之地,前后更是有两大关隘,一旦清溪有变,那么这两道关隘瞬间成了摆设。
“臣有罪!”
听着赵匡胤变得这般哀愁起来,徐本忠便直接跪在地上,伏着身子朝着赵匡胤说道。
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徐本忠,赵匡胤苦笑了一声:“关老师何事儿,大康看似繁荣却早就已经烂到了骨子里面。这些年若非老师的帮衬,朕也不知会处理的如何。老师还是快些起来。”
说完赵匡胤便将跪在地上的徐本忠说道。
“当下只能看郝建这人功夫如何了,但愿这小子能打开清溪的大门,将一个真实的清溪传达给我,让朕好好的看看朕的江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将白布收了起来,赵匡胤直接将其放入到了衣衫内口袋里面,放稳之后便是用手敲了敲,借此让其更加稳固。
“皇上宽心,那郝建除去些许小毛病,可本质不坏,而且聪明,知晓分寸,在所有符合条件的官吏中算是上上之选!”
虽然郝建身上毛病不少,可现在的关键是他们就是缺少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