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慢点,你这孩子,慌里慌张的也不怕呛着!”柳婶笑眯眯的看着端坐在餐桌边狼吞虎咽的鈡央,作为一个厨子,食客的这番举动,无疑是对自己最大的认可,柳婶看在眼里,喜在心上。想到昨天穆三叔答应教鈡央武功了,柳婶也是好奇,问,“鈡央啊,三叔教你什么功夫了呀?”
“蓑衣剑法!”
......
“怎么了,柳婶,您那是什么表情啊,好像不屑一顾的样子?”鈡央一边嚼着嘴里的荷包蛋,一边暗想,哼,你是没见到蓑衣剑法的威猛!
“三叔也是大厨子?”柳婶惊讶不已,暗香这穆老三真不简单,我做了三十多年的厨子,好不容易才掌握了蓑衣刀法,没想到他看了几眼,就能从刀法里提炼出剑法,果真是高手!
哎呀,底子好,学什么都快!
“柳婶,你嘀咕什么呢,什么大厨子?”鈡央大惑不解。
“没什么,你三叔可是个武学奇才,他教你,日后你的成就必不会低,”想到蓑衣剑法,柳婶顿时来了兴趣,又问,“这蓑衣剑法,有什么名堂吗?”
“有啊,里面一共有七式,平湖秋波,鹤舞白沙,独钓寒江,渔舟唱晚,瓜洲泊船,冰心玉壶,老汉推车,招招都有学问,打起来,群殴单挑的可以瞬间制敌。”鈡央越说越起劲,胡乱扒了几口饭就跑了。
“老汉推车?”柳婶无不担心的望着鈡央远去的身影,暗骂,这穆老三也真是,怎么能把如此下流的招数教给孩子呢!
噗通!
......
“平湖秋波这招好难学啊,”鈡央扯过一截卫生纸拧成小团塞进了血流不止的鼻孔中,这一大早的,摔了几百个跟头,再摔下去,就得失血过多了。
“鈡央,练蛤蟆功呢?”虞大叔正巧路过桂树庭院,看鈡央立正,站直,起跳,扑地,爬起再来,他百思不得其解。
“虞师伯,我在练蓑衣剑法第一式,平湖秋波!”鈡央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回了一句又继续开始练。
平湖秋波不是你这么练的,虞大叔本想提点他一番,后来想想,显臣既然这么教,肯定有他的打算。好吧,别人的徒弟,轮不到自己管,看着鈡央摔得鼻青脸肿的,心疼也没辙啊,撤!
“嗯,柳嫂做的菜就是香,唉,柳嫂,今儿中午怎么做了三盘蓑衣黄瓜啊?”虞大叔举箸不定的望着面前三盘一模一样的黄瓜条,他都不知道该夹哪块。
“拿来练手的,”柳婶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埋头刨饭的三叔,幽怨的说道,“想不到这世间,除了蓑衣刀法,居然还有蓑衣剑法。也不知道这剑法的创始人,是不是也毕业于新东方?”
噗!
闻听此言,穆三叔狂喷一口米饭,神情肃穆的说了声,嗯,我吃饱了,先走了。
“唉,三爷,你别走,我问你老汉推车是怎么个情况?!”柳婶堵在门口,很是不满的说道,“鈡央那么小的孩子,什么都不懂,你咋能教他这般下流的招数?这不是把他往沟里带吗?”
“柳婶,老汉推车怎么就下流了?”穆三叔靠近柳婶耳边,低声说道,“最后一式是我随口起的名字,词儿不黄,黄的是人心。你呀别瞎操心,这都是正经的招数,教不坏孩子的!”
唐二叔一听,顿时明白咋回事了,他担心的看着鈡央,心想鈡央以后得栽在这招上,若是敌我对战,对方是个女的,他大叫一声‘看招,老汉推车’,对方还不得跟他玩命啊?!
“各位师伯,师叔,我吃饱了,练功去了,回头见!”鈡央推开碗筷,大步流星的出了餐厅。不一会,庭院里又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摸爬滚打之声。
“这孩子倒是勤奋,”虞大叔对此赞不绝口,不过,他还是不理解,为嘛老三要直接教他招数。按道理,不是应该从基础学起?想到这,他忍不住了,问,“老三,这么教,会把孩子练废的!”
“大哥,”穆老三有自己的苦衷,他说道,“这孩子底子差,悟性也差,若是按传统的方式按部就班的教,他十年内都不会有成就。不过这孩子有一个突出的特点,就是执拗,认准的事不干成,誓不罢休。哎,我先让他吃点苦头,等他明白基本功的重要性以后,他再学起步的东西,速度就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