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言笑了,扬起的嘴角溢满甜蜜,嘴巴贴在申启哲的下巴上,他棱角分明的下巴很是性感。
她抬手轻轻地摸了摸,许是有些痒,被申启哲抓住手放到了被窝里。只是被窝并不是终点站。
她抬眸便看见申启哲嘴角一抹淡淡的微笑,漆黑沉亮的眸子灼然地望着她,眼底的信号异常强烈。
新婚之夜本该是你侬我侬,亲亲秘密的,只是为了孩子,他们忍了。睡了一夜后,所有的疲惫消失剩下的是强烈的占有欲。
申启哲看着怀里的任言,白皙的脸上淡淡的红晕,娇嫩湿润的嘴唇很是诱人,目光所及处是微微敞开的睡衣。
“这真是要人命了。”申启哲哀叹了声,头埋在了任言漂亮的颈窝里,嘴里呼出的热气吹拂在她细腻的皮肤上。
任言嘟着嘴巴,抬手抚摸着他的短发,满心的甜蜜落寞纠缠在一起。她何尝不想呢,可是有孩子呀,怀孕真是一件让人幸福又惆怅的事情。
“启哲……”任言柔声说。
申启哲双臂撑着床,腾地直起身子,掩去了眸底的潮涌,“起床吧,想吃什么,我去告诉李婶。”
任言扯着被子,“经验告诉我,你还是先去冲个澡吧。”
申启哲哑然失笑,恨恨地捏了捏任言的脸颊,起身去浴室冲澡了。
任言起床,洗完脸坐到梳妆镜前,看着镜中嘴角淡笑的女人,眉梢眼底满是幸福。她简单擦了点孕妇专用的护肤品,换好衣服,准备下楼。走到房门口,又退了回来,关上门坐到床上等申启哲。
想到婚后第一天独自面对申家二老心里惴惴不安,很别扭,还是等申启哲一起下楼面对吧。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任言打开一看是贺安的短信。“任言,你还好吗?我不知道怎么会出那种事情,真是很抱歉。我现在在美国,很担心却帮不了你,不要让自己受委屈,祝你幸福。”
任言擎着手机,扭头看向窗外草坪上的喷水池。贺安托人送来了新婚的礼物,说不能来参加她的婚礼,非常抱歉。当时她也没太在意,现在想来却有一丝怅然,有时非得到失去之后才想要珍惜,不是太晚了吗?
除了贺安,谁最想破坏她和申启哲的婚礼呢?任言知道贺安绝不会这么做,因为贺安一向是最理智的,不会干出如此荒唐地事情,而且在他心里,任言这个名字也没有那个分量,他追求的永远是事业。
Andy?当这个名字迸入她脑海里时,任言的眸光微敛,认真地思索起来。Andy是一个固执高傲的女孩,她对申启哲的爱可谓真心实意,执着热烈,面对申启哲一次次的拒绝,她会不会在心爱的人结婚之际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呢?
想到这里,任言不寒而栗,如果真是Andy的话,申启哲会怎么处理呢?
浴室的门被推开,申启哲走出来,白色毛巾搭在脖颈上,特别精神帅气。他打开衣橱,找出一件休闲毛衣换上,丝毫不避讳任言。他高大结实的身材在晨光下皮肤曾现健康的小麦色,匀称的肌肉彰显着力量,简直帅得让人呼吸急促啊。
“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别老是转眼珠子,本来我这身体也是给你准备的,随时等候你的临幸。”申启哲倏地转身看向任言,嘴角挂着欠扁的微笑,三下五除二就穿上那个了裤子。
任言从床上站起来,不屑地撇撇嘴,“我才不稀罕看呢,又不是没看过,睡都睡了,谁稀罕!”
申启哲呵了声,这老婆真是好彪悍。
两人下楼,韩云和申明祥已经坐在餐桌旁了,李婶在忙着张罗布菜。
“二少爷和少奶奶,早上好!”李婶热情地打招呼,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盯在她肚皮上。
任言笑着说:“李婶,好!”
任言挨着申启哲就坐,礼貌地笑笑,说:“爸妈早上好!”
申明祥点了点头,韩云嗓子眼里出气嗯了声,就没再说话。
任言脸上有一丝尴尬,申启哲温柔地看她一眼,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任言,给爸妈端媳妇茶。”
任言微笑着站起来,从李婶托盘里端过来媳妇茶,很恭敬地跪下给申明祥和韩云敬上了媳妇茶。
申明祥没说什么,端起来喝了。韩云端起茶杯,看了任言一眼,喟叹了声,即使这声音很轻很小,但足以让任言听到,在心里留下一片暗影,闷闷的不舒服。
“任言,起来吧。既然进了申家的门,就踏实过日子,安心在家养胎,别去上班了。家里也不差你那点工资,养好孩子别让启哲担心才是紧要的。”
韩云说完让任言回到自己位置上,她没有再提起婚礼上照片的事儿,不是她不想拿出来教训儿媳妇,而是儿子申启哲再三央求她不要让任言难堪。既然儿子张口相求,她当然不会不卖这个面子,只是这个家也不能由着这小口胡来。
现在申家大小生活上的事物全是韩云料理,申明祥在家里很少开口指责什么,但是只要他不喜欢的事情,韩云心里一清二楚。根本不用申明祥亲自说话,韩云便已经处理好,这次儿子和媳妇惹出这样的事情,自然让她在申明祥面前很丢脸,所以韩云表现得更加气愤。
“启辉还没下来?”申明祥问。
李婶答:“刚才去大少爷的房间叫了,卧室里没人,床铺都是昨天的样子……”
“这个启辉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样下去怎么得了,看样子也该找个正经女孩成亲了,省得整天胡闹。”申明祥极为生气。
韩云笑着宽慰道,“年轻人嘛,贪玩也是常情。说到结婚,也要看启辉的意思,等他回来问问他有没有中意的女孩子。”
申启哲和任言低头吃饭,申启哲时不时地把菜夹到任言的碗里,小夫妻两个很是温柔甜蜜。
“爸,我回来了。”申启辉身上裹着一个白色的棉被,包裹的倒是严密,好像木乃伊似的。他趿拉着拖鞋打了声招呼便往楼上走去,虽然如此穿着,但气度一点不减,不急不忙,很是悠闲。
餐桌上的几个人都看傻了眼,申启辉身上是什么衣服,这是今年的新款吗?
申明祥惊讶之余,顿然火气,“你给我站住,你昨晚为什么没回来?你这又是从哪里滚回来的,你,你穿得这是什么东西?”
申启辉淡然一笑,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棉被,呵呵地笑了。昨晚赤身裸体的他走出浴室后便发现了任雪那丫头偷走了他的衣服鞋袜还有钱包,身无衣物的他索性倒在床上睡了。
天刚蒙蒙亮他就起床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越想越气越有意思。这个点商场还没开门呢,没地儿买衣服,况且他现在身无分文啊,索性叫来酒店服务员帮来找来了一套酒店工作服。
申启辉大少爷脾气发作,又嫌弃人家的工作服不干净有味道,那姑娘倒是实诚,直直地问:“申总,还有女装要不要?”
申启辉果断决定披上棉被趁着人少滚回家去。
“我衣服和钱被偷了。”申启辉淡淡地说,好像这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儿。
申明祥的脸色更难看,衣服被偷了,这叫什么事儿?腾地站起来,指着大儿子申启辉,问:“你又去哪里鬼混了,衣服在你身上怎么会被偷?”
申启辉淡笑不语,目光却看向一直安静吃饭的任言,玩味地一笑,不回答父亲的问题,反倒把矛头指向任言,“没想到有其姐必有其妹啊,任雪果然是有意思,这笔账我记下了。”
任言听到申启辉提到任雪,抬头望去,撞上申启辉玩世不恭的眼神儿。申启辉这幅样子难道跟任雪有关,到底怎么回事儿?
“申启辉,你什么意思?”任言问。
申启辉一扯嘴角,答:“问你妹去。”
他说完,大喇喇地朝楼上走去,气得申明祥饭都没吃完,起身出去了。
任言心头一凛,刚才申明祥瞪着她的眼神儿,以及此刻韩云绷着的脸,她知道申启辉随便的一句话,又给她惹来了麻烦,在申家二老的心里,她的形象更差了。
“吃饱了吗?”申启哲问。
任言点头嗯了声。
“妈,我们上去了。”申启哲对母亲说。
申启哲说完拉起任言的手要上楼,这时韩云发话了,“任言,你妹妹叫任雪是吧?”
任言心底暗叫不妙,嗯了声。
“你知道她和启辉是怎么回事吗?”韩云问,“把男人的衣服都脱光了,这也玩得太过分了吧?!”
“妈,我想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任雪不是那样随便的女孩子。”任言急着为妹妹辩解。
“妈,你没事就养养花草,操那么多心累不累啊?”申启哲说,眸底已经有些不耐烦。
韩云冷哼了声,说:“我倒是想有闲情逸致养花弄草的,可你们一个个不让我省心啊。”听到申启辉提到任雪,她就想起来第一次在家里撞到任言在申启辉的卧室里,真是没有家教的一对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