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日,她用金簪刺了他之后,几天的时间里,她都没有看到过他的出现,她的活动范围只局限于她所住的别院,她白日里只能一个人闷闷的独自看着天空发呆。
院子里积满了落叶,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女轻轻的扫过地上沉积的落叶,她清秀的脸上一脸的平静,萧元宵有时会对她说话,但她只是向着她点点头。
一日里,除了月洞门口的侍卫,就只有她了,可是他们都不会和她说话,无论她如何,都没有人理睬她。
这天的夜里风很大,真的很大,吹的窗外的树影横斜,像是在黑暗中张牙舞爪的怪兽在咆哮。灯下,她坐在桌边看着书。
“什么时候,你也会看书了。”一个久违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她握书的手一抖,心一颤,回头,正是颜恒,他瘦了,也憔悴了很多,他的双眼里多了一种道不清说不明的情绪。。
衣裳青黛,发微有凌乱,下颚处隐隐的长出了青髯,他凝视着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元宵,你最近可好?”
一句简单的问候,让她的瞳孔猛的一缩,她尖锐道:“颜恒,你……不是来就救我的。”
“不,不是的,元宵,一切都结束了。”
“什么,我不懂?”
“他说的对,一切都该有个了结。”暮羽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房里。
“暮羽。”暮羽的脸色略显苍白,疲倦,但还是依旧神采飞扬。
“什么结束了,是什么?”萧元宵觉的自己一头的雾水,他们在说什么。
暮羽和颜恒彼此互望了一眼,颜恒开口说道:”元宵,其实你是南国的公主。“
什么,公主,这怎么可能呢,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什么南国,她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这……这……这怎么可能呢。”她觉得可笑的,唇角牵了牵:“颜恒,你一定是在说笑吧,这……这,这……这怎么可能呢,我会是什么南国的公主。”她用手指着自己,问着颜恒。
“元宵,你先冷静一下。”暮羽出声道:“你先……”
“如果说我是南国的公主,那我爹呢,他是什么人?“萧元宵看着颜恒定定的说。
“十八年前,连国派兵攻打南国,欲收服南国,让它臣服于他,并成为他的附属国,可是,南国的王,也就是你的父王。”颜恒望着萧元宵的脸色,她的眼睛里除了不可置信,却是在听着他讲下去。
“他不愿臣服,所以南国和连国发生了战争,那一年,我只有六岁,一夜间整座城池都被屠戮,血流成河,横尸遍野。连国的马蹄踏进了王宫,你的母妃,她不忍你落入连国人的手里,就嘱咐禁宫侍卫萧海,带着你躲过了一劫,远走他乡,后来就落草为寇了。”
“那我的母妃,她是怎么活过来的。”原来这段过往,就如同那十八年前的烽烟一样,在熊熊的燃烧:“你们这么做都是为了复国。”
“只是复国。”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