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也许只在你的生命之中出现过短暂的时间,但是他却为了你牺牲了好多,有些人或许一直和你若即若离,但当你有难的时候,他们总是选择转身而去。
什么东西最不值钱?是人心,有的时候就算你呕心沥血也不能讨得别人的欢心;那什么东西最值钱?还是人心,有时候你觉得即便你有无数金山也无以为报。
好好看看眼前人!也许某一天他们就会转身,也许某一天他们踏上了一条路,从此以后再也回不来了……
苏听雨做了个梦,好真实。梦中一片昏暗,有一双枯黑的手死死的拽住了他,将他拖到水底下,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因为喘不过气而死掉的时候,又有一双洁白的手,散着柔和的光,驱散了眼前的黑暗,将他从水底捞起来。他在哪?苏听雨在一望无际的草地上奔跑,却没见到一个人影。小草们只告诉他:王来了,王又走……
好像……有什么失去了……
心里好难受……
白王像星光一样消失了,毫无私心的善良忽然间宛如一根扎在众人心头的刺。米拉真想说一句:人都死了,老娘不干了。却怎么也说不出来,话到了嘴边,硬是变成:“放心吧,交给我了……”鬼知道米拉怎么说出口的,反正说出来感觉痛快多了。
蔺麒元和裴伟男也决定出一份力。首先的,就是帮忙把一地的人都搬出去……
黑王虽然转身离开,却留下了那些该死的爪牙,王城之内尽是荆棘丛,那是他们的乐园,潜伏在其中等待时机,将措不及防的人拖入其中,也变成他们的一员。米拉和那个神秘的少女在宫殿的入口处守卫着,以防那些该死的爪牙们进攻。
入口处的少女深深的叹了口气:“人类的生命太脆弱了,就像瓷娃娃,一碰就坏了。”
“要不然你以为人类是石头做的?”米拉没好气的道,“连什么神的不也是一样么……”说到后面就变成了小声的嘀咕……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看好了!别放那些该死的东西进来!”
“啊……知道了,知道了。”少女有气无力的应着,半天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大声纠正道:“喂!我好像不是你的手下吧,你怎么可以这么使唤我!”
米拉从怀里掏出一物,有人的手掌那么大,好像白色的树根,又像地下长出的水果,都是须子,上面还挂着些许的泥土,冲着少女晃了晃,道:“就凭这个!”
“幽灵草!”少女下意识的一摸口袋,口袋里空空如也,竟然不知什么时候被她给顺走了,急道:“你这个小偷!你怎么可以偷我的东西!”
“有没有搞错,你千辛万苦就为了救一头熊,我可是要拿来救人的,人命重要还是你的熊命重要?”米拉迈步躲过少女抓过来的手。“好啦现在不是跟你辩解这个的时候,外面还有一大堆东西等着我去处理呢。”
风吹过,带着荆棘丛里的血腥味。
被围住的人都战战兢兢的握着手中的武器,警惕的望着茂盛的诡异的荆棘。忽然,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在大喊:“火!用火烧!”人们才恍然大悟,毕竟是植物,火就是他们的克星啊!
“这帮笨蛋,被吓傻了么?这么半天才想到这个法子。”米拉靠在石柱旁悠哉的看着戏,好像跟她没有关系似的。
“我们难道就不做点什么?”少女发问。
“做什么,我们哪有火啊!”米拉一点也不给面子的翻了个白眼给她。
“火?”蔺麒元也听到了外面的呼喊声。帮忙把昏倒的人都摆到入口处,十几个人基本都是蔺麒元在帮忙,裴青年负责在旁边加油打气,这种配合真是让人汗颜。“小裴,放把火,烧死那帮龟孙子!”
“可我不是主修火焰术式的呀,哪放的出来那么大的火呀?”裴伟男一脸无辜道,咱真的是有心无力呀……挠挠头的裴伟男走到荆棘丛跟前,吟唱起咒语:“涌动的火之精灵啊,将你的力量展现给我,引燃我眼前的邪恶。”
裴伟男的身前浮现出阵法圈,有半人高,火焰在阵法上就这样凭空产生,聚集。一只火焰组成的大手从那团火之中伸出来,在前面的荆棘丛中狠狠的一拍!轰,大手像被拍碎了似的,化作无数小的火团,将荆棘丛引燃。
火焰四起,荆棘丛中传来阵阵的惊叫声!“好样的,小裴,再来一个!”蔺麒元在旁边看的是大呼过瘾,没有看够。站在后面的两位女士也觉得刚才的戏法不错,频频点头。
裴伟男回了蔺麒元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的道:“放不出来啦!想要看自己放!”说完,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去了。
傍晚的时候,苏听雨醒了。好累,脸眼睛都不愿意睁开,这是他第一个想法……
我这是怎么了?感觉身体都快要溶进地里了,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我这是在哪?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梦能让人累成这样么?好半天,他才将眼睛睁开来。第一个入眼的是一只虎皮鹦鹉,小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苏听雨,原来是在自己的帐篷里。
它叽叽喳喳的叫起来,好像是说你醒了真好,苏听雨大概能明白小家伙的意思,便冲它笑了笑。
“你醒了?”凑过来一张俊美的脸来,白皙的肌肤,乌黑的头发,是白王?
“白……”苏听雨张了张嘴,用尽了力气,却只说得出一个字来,他实在是太虚弱了。
“我叫白么?你放心好了,我来照顾你。”俊美的精灵跟苏听雨打了招呼之后,就坐在那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嘀咕着。“我是谁来着?我是干嘛的?”
你这个样子真的能够照顾好人吗啊,不能的话千万不要逞强啊喂……话说为什么回到身体里去会失忆啊,这就是你说的不能回到身体里面去的原因吗?
苏听雨觉得自己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好累,真的好累……
合上双眼,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苏听雨被人从睡梦之中给吵醒了,帐篷外面好像有人在争吵着什么。
“我的天啊,我简直是跟你说不明白了,我是修的朋友,你还是我背回来的好不好!”是蔺麒元的声音。
“对不起,可能我真的是你背回来的,但是他现在十分虚弱,请不要求打扰他。”是白王无奈的声音。
看来自己是注定睡不了了,苏听雨感觉自己恢复的还不错,果然不愧是什么什么血脉的,体力恢复一直那么快。只可惜力气倒是有了只可惜脑袋还是沉沉的,迷迷糊糊的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人灌了一脑袋浆糊,把脑子都粘住了。坐起身来,小鹦鹉一下子就飞到他的肩膀上,拿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脸。
“放开我!小裴,让我弄死他!”蔺麒元大叫道。苏听雨笑了笑,这家伙还是那么叽叽喳喳的。
苏听雨从帐篷里面钻出来,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个人,笑道:“你们吵死了……”
“你醒了……”蔺麒元立马冲上来,就要给苏听雨一个熊抱!
“停!”苏听雨立马制止了他这种危险的示好行为,“我还是病号,我可怕被你拍坏了。”
蔺麒元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的笑着。
“你醒了就好,看样子状态还不错。米拉姐跟安弗特团长在那边商量事情呢,一起去看看吧。”裴伟男道。
跟着他们走着,一路上和熟悉的猎人们打打招呼,可能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真的有种莫名的力量,能把大家的心团在一起。终于明白为什么赏金团的猎人们关系那么好。
看着眼前的同伴,苏听雨嘴角忍不住就勾着笑。
阴云都散去了,阳光照着身上,那种感觉,让人觉得好温暖!要是能一直这样一定很棒!或许,蔺麒元也是因为这样才那么喜欢冒险吧。
来到议事的大帐篷,安弗特,米拉,小林,谷老爷子,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么?这么热闹!
苏听雨一进门,大家的目光就都聚集在了他身上,冷不丁让人还有点小激动呢。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小林走过来身边慰问下苏听雨。
“感觉挺好的,没什么……”
苏听雨还没说完,安弗特就扑了过来!一把拽住苏听雨的手就摇:“哦~妹夫!我的亲妹夫!你可要替我做主啊,我妹妹她要杀了我!”说着,安弗特忽然拽住苏听雨往左边一倒,恰好躲开后面踹过来的脚!这到底是怎么搞的,不是说要商量是么?怎么都快搞成凶杀现场了呢?谷老爷子,您还在那笑的很欣慰,难道您就不应该管一管么?
蔺麒元,裴伟男还有白王表示被谋杀亲哥的场面惊呆了,刚才走的时候明明好好的呀?
米拉走过来一把拽开安弗特,揪住苏听雨的耳朵,恶狠狠的说道:“臭小子,不修理修理你看来是不行了。告诉我,你是谁妹夫!”说着另一只手握起了拳头,抵在苏听雨的脸上。
眼看就要挨揍的时候,苏听雨急中生智,连忙道:“哎呀!哎呀!你别吓唬我,我头好晕啊!不行了不行了,谷老爷子,您老快给我看看。”
在场的人都乐不可支,谷老爷子笑呵呵的说道:“我看你这个病啊,是没办法治了。怕老婆这病无药可医呀。”
苏听雨和米拉顿时就闹了个大红脸。
科学证明,妻管严真的是绝症,真的无药可医呦!其实妻管严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种男人的智慧,也是对恋人一种爱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