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终于修好了,码字码字!
-----------------------------------------
赵彦吼叫着就欲冲将下来,李布衣深深明白萧刃的恐怖,脸上呈现不忍的表情,似乎不愿看见萧刃将赵彦杀死,急急走到我跟前说:“主公你当真要杀死这些对抗暴秦的义士吗?”
这时萧刃已经与赵彦短兵相接,两人战成一团,站在周遭的贼兵举着兵器呼喊着为赵彦助威。萧刃好像不急着将赵彦结果了,更像是猫在戏耍老鼠一般缠斗,片刻之间赵彦身上原本就残破的麻布衣被萧刃用剑刺出无数个窟窿来。
我说:“他们不该死吗?”
李布衣急劝:“主公知道什么叫仁义否?他们没有冒犯我们呀!今天我们杀了他们,将来就要杀更多这样的人,难道我们要一直杀下去吗?义士不能杀呀!”
“义士?他们是义士吗!?没听见他们刚刚喊什么!他们要抢我的女人!”我一把将李布衣推开,怒喝:“别人我不管,我只想保护身边的人!”
李布衣脸色变得死灰,竟是双手举天:“苍天啊!这人死得还不够多吗?暴君要杀人,主公也要杀人,这天下的人都该死么?不对……”
我有点茫然:“你……你想干什么?”
李布衣没有回答我,而是朝前跑去:“萧刃住手!主公招你回去!”
萧刃“哈哈”一笑,朝赵彦说:“现在还看我的剑吗?”
赵彦见萧刃不再攻击自己了,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被侮辱了,他弃斧跪地:“杀了我吧!”
贼众见赵彦认输个个不知所措起来,没人再敢直视萧刃,几个走过去欲将赵彦扶起来,却被赵彦粗鲁地推开。
萧刃返身走回来,李布衣向我一礼乐颠乐颠地朝赵彦跑过去,离得太远我没办法听清楚李布衣是在向赵彦说什么,只能看见赵彦的脸色不断变化。
萧刃走回来之后就静静站在我身旁也没问为什么突然将他召唤回来,我喜欢这样的人,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问什么。
我吩咐道:“你守在这里,他们若是还要冲过来,就直接杀了!”说罢,我转身朝林雯及倪婉儿那里走过去。
林雯此时又昏睡过去了,她前段时间跟我走了那么远的路,昨晚又受到惊吓,就这么生病了。
“她好点了吗?”我蹲下去伸手探向林雯的额头。
倪婉儿将我的手拍开,她似乎是在生气什么,怒道:“你还记得林雯妹妹病了?还与这群人纠缠什么,快去找医生啊!”
沉默……我一把将林雯抱起来。是呀!这群人里没人会医术,那还在这里做什么?
李布衣还在远处与赵彦交谈,可能是讲完了吧?赵彦爬起来慢慢向我走来……
赵彦低着头行礼道:“大恩不言谢!赵彦记住这个人情了,就此别过……”说完,赵彦领着一群人又是向我行了一个大礼,久久才领着他的手下离去。
我看着纳闷,实在不明白自己给过他们什么恩惠,看见李布衣笑吟吟的看着赵彦一群人离去的背影时,我迷惑了。
我朝李布衣问:“你跟他们说了些什么?”
李布衣笑答:“主公以后就知道了。”
我也不想多问,便让倪婉儿在前面领路,去她说的那个可以休息的地方。我们又是走了半天,来到一面小湖前,小湖旁边有一座茅屋,不过看上去好像没人居住了,这让我怀疑倪婉儿是不是带错路了。
倪婉儿似乎不相信这里没有人,待我们走进茅屋,她摸着家具上面的灰尘说道:“不可能……不可能呀!这里是我墨门在咸阳城外的唯一据点,怎么可能没人?”
若说还没来时我还带着一分期望,一路上倪婉儿一直强调这里有药材、有医生能为林雯看病,来到这里看见的却是一座废弃的茅屋之后,我失望了!
“妳……妳说这是怎么回事?”我怒了,林雯的病情需要马上得到医治,难道还要再继续走上半天去寻找另一个所在吗?
“我、我……”倪婉儿吱吱唔唔说不话来,她看见李布衣从走进屋内之后就一直在翻箱倒柜寻找什么,而萧刃则是冷冷看着她,心里的委屈顿时成了怨火,不敢跟我说什么却是朝李布衣大吼:“你还翻什么翻,给我滚出去!”
李布衣没有理会倪婉儿,而是全神贯注地看着手里的东西,时而又低头下去闻闻,似乎是确认什么之后,惊喜道:“这些药材还能用,快快!拿清水和锅具来……”
……
夜:
林雯服用李布衣煎的药之后病情好转了,我实在没想到李布衣还有这么一手,心里对他十分感激,对待他也不再是不冷不热,至少让我知道这家伙倒不至于只会吃干饭,还有一点点医术。
李布衣说,儒家通晓六艺,这治病自然也学过一点,治治发烧还是绰绰有余有余的。这让我感觉这家伙是在吹嘘自己,按照他所说的儒家六艺儒生都要学习乃至精通,我怎么见他身体这么不堪跋涉?
当晚我们就在茅屋安顿,李布衣跟我讲了许多,惟有一点我不太明白,他说:善者仁慈,不妄杀。
既然李布衣说善者不妄杀,要以道德服人,那么天下要那么多兵马做什么,又要兵器做什么?我记得炎帝曾经说过,弱者是注定要受压迫的,只有强者才能得到尊重,仁慈的人往往会被自己的仁慈害死。
我不管李布衣和炎帝哪个对哪个错,我只知道,只要是我所接受的人,我要关心、保护的人就不能受到伤害,多余的仁慈不需要,同时令人厌恶的杀虐我也不需要,活着只要管好自己,管好自己所要关怀的人就已经足够了!
“那么主公认为当今的秦国如何?秦行酷吏,以法家为尊,人若盗得一粒米就要斩去双手,不服劳役者杀全家,是不是太过严厉了?”
“……”
“秦律治理一个诸侯国可以,但是要治理天下难啊!不给人悔改的机会,斩去双手以后要怎么耕作?不服劳役者也只是一人而已,关他家人何事啊?”
“嗯……”
“主公知道秦王政三十四年的‘焚书坑儒’一事吗?”
我郁闷,我连现在是什么年份都不知道,哪里会知道什么焚书坑儒?
李布衣自顾自说下去:“淳于越受赢氏宗亲鼓惑,向始皇帝主张根据古来的制度,把土地分别封给子弟们,在赢政的授意下;丞相李斯主张禁止儒生‘以古非今、以私学诽谤朝政’……”
“你等等!”我不想再听李布衣讲这些听不明白的话,直接问:“你想向我说什么?”
李布衣期许地望着我良久,才说:“暴力的压制和高压的统治只会让事情变得适得其反。朝政当然是不能随意干涉的,但是有益的建议还是必须要听进去的,至于要不要实行,这就由君王自己去决定了。”
“……”我还是不明白李布衣为什么要说这些,只能无语。
“呵呵!”李布衣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要喊你为主公吗?”他根本就没给我回答的机会就继续往下说:“主公者,行大事也!潜龙于野安知没有龙跃九天之期?您注定将不平凡,希望小老儿的一身本事不至于无处可以施展!”
我默默看着火光中一脸期待表情的李布衣,虽然不明白他讲的话,但是我明白,以后就算我不去做某些事情,他都会创造、软逼着我去做,现在我也终于知道他为什么称呼我为主公……
“大事啊?这里离咸阳很近吧?等林雯的病好了,我们到咸阳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