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旧寒闻到黎歌身上传来的幽幽体香,想起昨晚的她,有些心猿意马,语气也忍不住温柔了些,凑近她精致的耳朵,问道:“雪儿,你害怕吗?”
黎歌不想回答他,不想与他说话,只是侧过头,没有回答。
他也不恼,看着树下那群疯子一般的女子,残忍的笑了,却暗含抱负的得意。
“你看她们的样子多可笑,真是太可笑了!好像一头头发情的畜生!哈哈哈哈……”
耳边轰鸣他得意的大笑,在她心里却是那般的刺耳,令人厌恶!
“你还算的上人?真想知道你的心是什么做成的,竟然阴狠毒绝至此!”
终于她还是开口说话了,即使是骂他,他听着也不明不白的心花怒放了。他的嘴唇凑的更近了,湿热的气息扑在耳边,黎歌全身不舒服的起了鸡皮疙瘩。
“哈哈,这些女人,都曾经和你一样,不将我弄旧寒看在眼里,可现在还不是把我奉做神仙,日日夜夜期盼着我,为了见我可以不顾一切!哈哈哈……”
什么?这些已经没有了神智的女子,竟然都是因为他?这样的败类,也会有女人心甘情愿的顺从他吗?甚至为他疯狂!
“总有一天,你也会像她们一样。”幽幽的说完,便脚下用力,一蹬树枝运用轻功往后倒退着,很快的,那个噩梦一样的院子终于离开了她的视线。
但是黎歌深知,落进他的怀里,也不见得就是解脱了。
弄旧寒将她待到他的书房中,也不再理她,扑打着衣服,坐到书案后面的太师椅上。慵懒的依靠着椅背。
黎歌不明所以的站在书房中央,看到弄旧寒莫名其妙的将她带来,不知道是何原因。
“我要写信。”这时,弄旧寒不带感情的喊道。
“你要写,自己写便是了,难道还要有人替你动笔不成?”黎歌抬起绝色的容颜看着窗户投过来的阳光,蔑视的看了他一眼。
“没有墨。”他仍是简单的陈述。
“没有墨便自己研磨。”
“要你来作甚?”他终于正眼看她了,却好似是质问。
这次黎歌不禁有些气愤,“难道是有夫之妇梅漫雪自己要来的?”她指控他抢夺他的行为,秀眉微微皱了起来,瞪着他。
她从小便是一个清淡的女子,对任何人都不会有特别的情绪,只是喜欢上了慕南风才发现了袭击竟然也有热情的一面,可是现在她却十分的厌恶眼前的自大狂妄的男人!
弄旧寒撩起眼前飘逸的碎发,细长的丹凤眼溢满了恶作剧的神色,“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帮我研磨。”
黎歌一听,顿时感觉一把火从心底烧起来,这人怎的如此刚愎自用,对谁都是颐指气使的模样吗?想着想着,娇艳欲滴的小嘴不自觉的撅了起来。
“盟主自己没有手吗?要妾身代劳。”她冷冷的说道。
“我就想让你给我研磨了!想为我当牛做马的大有人在,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望着黎歌渐渐皱起的秀美,又是莞尔一笑,“其实你不按照我的命令去做也可以,只是浣衣院的那些个女人可就命苦了。”嘴边的笑意更深了,却是残忍无比。
“你说什么?”她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惬意的倚靠在椅子上,满不在乎的说:“你不给我研磨,那些女人就要代替你去死。”
他说出这些话,就如同平常的问候一般,没有半丝感情起伏,然而在黎歌听来,已足够令她惊愕和气愤!
任何人都是父母生养,经历人世的疾苦挫折才得以生命的延续,难道只要他的一句话,一个非分无聊的理由,便要生生的夺取无辜之人的性命?
弄旧寒没有忽视黎歌眼中的憎恨,掩饰住心底的微微失落,挂起痞痞的笑容,“你是否愿意啊?”他拿定了她的善良定是愿意的,只要她能待在他的身边,就好。
眼下并没有更好的办法,黎歌只能暂时答应了。尽管昨晚他还要施暴与她,但是眼睁睁的看着十几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她断做不出来。
深吸一口气,轻移莲步走上前去。
弄旧寒满意的盯住她纤细的身子离他越来越近,嘴角的笑容也越拉越大。黎歌被他看到猎物的笑容惹起了一身疙瘩,全身的寒毛都不自然的竖立了起来。
不得不忍住全身的不适,站到了他身边,拉起袖子露出玉白无暇的纤手,磨了起来。
因为离得很近,弄旧寒又闻到她身上传来的幽幽体香,钻进鼻子扰的他神志不清,心绪不宁,她的侧脸,干净而细嫩白皙,闪耀着迷人的光彩,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伸手去无摸它的滑嫩。
“弄盟主不写信了?”黎歌冷言道。
“哦,写!当然写!”他有些失神的说道,马上拿起了笔。
真是****熏心!黎歌看都不看他,若不是方才他的眼神太过灼热,她实在不想和他说一字半句!
一上午的时光就在书房里静谧的度过,弄旧寒没有再刁难她,仔细的写了信,然后拿起本剑谱看了起来。他的认真,让一旁的黎歌也有些诧异,想不到他对武学竟然痴迷如此。
没有了他的打扰,她自然是轻松无比,唯一就是弄旧寒不允许她出门半步,所以她只能在书房里自由的活动。
书房里最多的便是书,恰恰投了黎歌所好,发现他的书架上密密麻麻的书,大部分是些讲述名山大川,名剑传说的书,有些儒生之道,她便不理睬。
挑了一本不算厚的书,坐在书房两边的红木椅上看了起来。
这是一本讲述江湖杂志的手抄本,一开始竟是些武林高手的成长历程,和成为高手境遇。她当做看故事一样的翻过。
霎时,百花阁三个字映入眼帘。熟悉的感觉袭上脑中。
是南风的师傅和那个痴心的女子邂逅的地方。回想起小溪边,她和南风在月光下依偎着,听她讲那个凄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