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经理笑着出去了,正在切菜的帅哥刘锋笑着说:“永远的廖云光。“
程斌笑着说:“发菜的帅哥叫刘锋,前锋的锋,你喜欢体育就知道前锋。他跟苏总的关系很好,相当于厨师长助理。火锅店的发菜师傅地位很高,负责发菜切菜。”
陈耿记得刚才吃饭的时候刘锋议论金薇跟苏思明的关系,觉得他很帅,但是文化程度却很低,可能是初中生。发菜的师傅只有二位,赵建华进来了,站在小窗口前面帮着做事,给人的印象很勤快,但是也让人觉得她是个善于动手可能缺乏文化修养的农村女孩。
程斌说:“刘锋旁边的小伙子叫林中有,和刘锋一样,他也有长辈跟苏总的关系好。”
陈耿打量林中有,是个稍矮的年轻男子。林中有笑着说:“永远的廖云光,洗一辈子碗。“
廖云光中气充沛地说:“你说什么?洗碗不是工作吗?”
程斌笑着说:“按照规矩,廖云光比你先来,该他来小吃厨房做小吃。他跟陈经理的关系好,不知道陈经理为什么不安排他来,可能看出他偷奸耍滑。“
陈耿才明白廖云光看着自己的眼神为什么那样红了:“来做小吃的不一定是师傅?“
程斌说:“不是师傅,师傅的价钱贵。苏总想节约工钱,哪个当老板不想节约工钱?粤店的老板伍涛还是节约开支,给打工仔的工价低。我先来段时间,听说有的小吃师傅懂技术是厨师。“
陈耿按照程斌的要求削掉红薯皮,又把红薯洗干净,程斌要他拿刀把红薯切成小块,放进蒸笼蒸熟。
程斌说:“红薯熟了拿出来捣烂,倒些元宵粉进去,和红薯混合揉成面团就可以做苕饼。“
廖云光还跟林中有争论,大有增加声势的想法:“洗碗有什么?洗碗还是工作。“
陈耿知道没有文化的打工仔到餐厅打工很多想学技术,学会技术就是师傅,工资也会提高,而廖云光比陈耿先来,不知道怎么想的,在陈经理身上动脑筋下功夫,跟她的关系很好,却没有被她安排到小吃厨房做小吃,失去学技术的机会。
不是每个在餐厅打工的民工都能跟师傅学到技术,廖云光没有文化却失去跟程斌学习做粤点的机会,对于他来说是很大的损失。
陈耿观察廖云光的眼神和脸色,脸色铁青,眼神闪耀着光芒,充满愤怒,真的发火了,不过他不敢打架。没有被陈经理提拔到小吃厨房工作,作为年轻人的他自恃口才很好脑筋圆滑,却遭受挫折,心里的愤怒无处发泄。
程斌教陈耿做麻圆,拿出个不锈钢盘子放麻圆。他第一次学技术,兴奋劲很浓,程斌也因为陈耿的家境好想创业而兴奋,好像看到帮他创业跟他一起创业。程斌有个搭档是戴眼镜的,这个时候耷拉着脑袋站着那里,一声不吭。
廖云光不跟林中有争论了,拿出mp3,连接好耳机,往耳朵里塞了个耳塞,靠着放蔬菜的台子站着听歌。
程斌笑着说:“雁归来的生活一般。火锅店的惯例是隔天见荤,就是隔一天吃一次肉。不过晚上吃饭可以吃锅底,骆超负责打锅底,把没吃完的食物捞起来我们晚上吃。“
陈耿吃过火锅,知道吃完火锅锅里会剩下一些食物,没想到雁归来会把那些食物捞起来给员工吃,觉得苏思明很精明。“苏思明是个人物。“
程斌说:“苏思明是老油条,也会武功,他们说会武功。“
陈耿说:“我也觉得苏思明的动作敏捷,没想到他会武功。“
程斌说:“保安会武功,蓝新会散打,严波也会散打。你也喜欢散打,可以跟他们交朋友,他们打不过你。“
陈耿无意中看到发菜的房间有人盯着他,扭头看见刘锋看着他,眼神惊讶,显然听见程斌的话了。他向刘锋友好地笑了,刘锋也向他笑。
有几个顾客消费,坐在大堂休息抽烟的郑大爷忙着进来调料,手指还夹着香烟。罗领班进来了,清脆的声音响起来:“爷爷,他们吃红锅。“
郑大爷忙说:“知道了。“
罗领班称呼郑大爷爷爷,是按照苏思明的子辈称呼,苏思明跟陈经理有没有儿女?
“程师傅,苏总跟陈经理有没有儿女?”
“有个女儿,闻名榕城,人称小邓丽君。跟郑经理结婚是想要个儿子继承家产,这是很多有家产的人的想法。”
陈耿一直关注罗蓉,现在眼睛到她身上脸上去了,认真地欣赏她。罗领班漂亮,比张芬漂亮,但肤色稍微差点,身材好些,三围恰到好处地体现出女人的窈窕身段。
陈耿看着罗蓉真想吞下她,她却没有看他,好像没有感觉到他的目光。“罗领班很漂亮。“
程斌说:“罗领班漂亮,金经理也漂亮。赵建华也漂亮,李晓珍漂亮,但是身材不好,雁归来有几个漂亮女人。你可以追她们。金经理最漂亮,是雁归来的一朵花,但她是苏总的女人。赵建华稍微差点,去年毕业,跟你大小差不多,还是小女孩。“
罗领班走出厨房,陈耿看着她的背影涌出失落感,想起漂亮的金薇,心又回到她身上。
红薯熟了,程斌教陈耿揉麻圆面团,揉好后,又教他做麻圆,两人做了些麻圆,程斌要陈耿把麻圆用薄膜封起来,放进冰柜冷藏。又教他做苕饼,把红薯捣烂。
“去叫陈经理开库房门领元宵粉出来做苕饼。她在外面大堂,不在大堂就在办公室。“
陈耿去大堂找陈经理,真的不在大堂,大堂只有服务员和穿戴整齐的传菜员站在自己的岗位上,吧台的高眉看见他出去,友好地笑着。
陈耿也向高眉笑,她笑得更欢。罗领班正在大堂踱步,看见陈耿出去没有对他表示好感,仍然旁若无人地走向舞台方向。
赵建华坐在椅子上休息,刚才帮刘锋做事,现在出来休息。她正面带笑容看着陈耿:“美女,陈经理在哪儿?“
赵建华说:“陈经理在办公室,你有事?“
陈耿听到熟悉的口音,笑着说:“我找她拿元宵粉做苕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