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的母亲是死于上四族之手的。她的尸体已经被上四族当做人工合作的试验品。所以我多年来没有找到她。”
“不可能！”
这一声怒吼并不是来自这在场的四人。
而是来自门外的人。
而这个声音，让韩凌艳、东方寒、沐离诗三人心中一颤。
“这不可能……”银沫绝后退一步，双腿一软就要倒下。
“少爷！”袁明赶紧上前扶住了银沫绝。银沫绝也只有袁明的支撑才不至于倒下。
“不可能……不可能……”银沫绝此刻脑中只闪着这三个字。
不可能……自己不是银沫家的人！
不可能……自己的母亲是被前上四族杀的！
不可能……自己的仇人，竟是自己最信任的人？！
“董事长……你骗人……是吧！”此刻的银沫绝，潜意识里还是叫银沫硂董事长。因为现在，他连叫他父亲的勇气都没有了……
“绝你别这样。”跟在银沫绝后面的冷冽也是震惊之余强制将自己的思绪拉回来的。恢复理智的他赶紧上前阻止银沫绝现在这快要暴走的模样。
“你走开！”银沫绝甩开冷冽的手，“你们一个个，都在骗我！”
话落，银沫绝转身就跑。
就像是逃跑一样，背影狼狈……
“绝！”冷冽看了东方寒等人一眼，叹了口气，追着银沫绝的背影离开。
“艳姐，诗诗姐。”东方寒看向两人，眼神中是询问的语气。
韩凌艳和沐离诗两人点头。
“我先走了！”东方寒说完，便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追着冷冽和银沫绝的背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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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这个厅堂的三人，一句话也开不了口。银沫硂也只有挥手让袁明关上厅门。
银沫硂似乎并不在意银沫绝此刻跑出去的后果，甚至没有让手下去追。而是悠闲地坐下继续着和眼前两位少女的谈判。
“现在，你满意了么？”韩凌艳问道，“利用我们，说出绝的身世，让他痛苦，就是你要的结果？”
“……”沐离诗此刻还是一脸的事不关己，但她的拳头已经紧握。浑身的杀气蓄势待发。
“让他痛苦？”银沫硂反问道：“这十几年来，我有的是时间。”
“就因为他不是你的亲生儿子？”韩凌艳问道。
“是。我没理由对别人的儿子这么尽心尽力。”银银沫硂回答道。
“你在说谎。”这话不是韩凌艳说的，而是沐离诗。
沐离诗清楚地明白，如果不是将银沫绝当做自己的儿子那样对待，是不可能将他关进试练塔十几年。这很明显，是为了培养他。
很明显，是想要把银沫绝培育成他银沫硂的后代！
“现在你们没空管我的事吧。”银沫硂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刚刚的事情。接着说道：“当年上四族的东方家，就是那人工合体秘密基地。只是，呵呵，东方小姐一直不知道她脚下踩着的是什么罢了。”
“火烧东方家，不过是下四族的云家自作主张而已。为了不让政治界这么肮脏的内幕公诸于世。所以，那个秘密基地恐怕早就没了。就算有，这么多年恐怕都风化了。”
“所以当时，就算云家是抱着私心将上四族灭族。也是出于正义的角度去做的。”
“不然你们会以为，政治界会对于前上四族的覆灭充耳不闻？”
“那么我现在想问，你们还有什么仇可以报？”
“你们当初的信念，还在？”
银沫硂的话，将韩凌艳和沐离诗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真相就这么揭开了。
如果真如银沫硂所描述的这样，那么她们应该复仇的人到底是谁？
难道是那个“正义”的云家吗？！
云家所毁的是，那个可怕的人工合作计划啊！
那么……她们到底，该找谁报仇？
她们难道不是——活该没有家人吗！？
“我，为何信你。”沐离诗起身，冷冷的扫过一句话。无凭无据，仅凭你银沫硂一人所言，有什么理由信你？
“信不信由你，这是我手上所有的情报。”银沫硂说，“你们走吧，等你们想好了，再来找我吧。”
“袁明！送客！”
在厅外的袁明很快地打开了厅门。对沐离诗和韩凌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走吧。”沐离诗拉着韩凌艳，将她从震惊之余拉走。
沐离诗低头，发丝中的表情是一抹苦笑……
自己明明，是最清楚的……
埋在自己心里十几年的秘密，还是得揭开吧……
“艳。”沐离诗紧了紧握着韩凌艳的手。刺激韩凌艳回过神来。
“啊？”韩凌艳抬头，“我没事。”
沐离诗也不回头看她，听语气，就知道你是不是没事了。
“诗诗，绝怎么办。”韩凌艳抬头，她才想起来银沫绝那样的表情，是认识银沫绝以来从没见过的表情！
那种表情，眼中就像是世界崩塌了一样，就像是原本明亮的眸子暗下来了一样。
是韩凌艳一生，都不想再次体会的表情……
就像五岁时，她的眼睛一样……
“随他吧。”沐离诗说。
这个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收的徒弟，怕是真得要离开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