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玉忽的笑出声来,揽住沈寒娗的腰就往床上带,嘴里还说了几句调笑的话。沈寒娗便再也没辙了,一身都软在了龙飞玉身上。
直到下一刻两人都倒在床上,高床软卧活体生香,这一夜,只恨不得两人都化作一处才好。
凌晨,又是五更天。
李红喜静悄悄进来唤龙飞玉起床上早朝,几个宫女捧着已经烘好了的龙袍鱼贯而入,继而拨亮了两盏红烛。
沈寒娗迷迷糊糊还未完全醒转,却也知道龙飞玉起身侍寝的妃子应也跟着起来服侍,如此想着便挣扎着欲起。只是昨晚第一次承欢身子很是不适,这一挣之间就显露了出来,真是哪哪都酸。沈寒娗模糊忆起昨晚的荒唐情景,早飞红了一张桃花面,都不敢再正视身旁的龙飞玉,只是就着宫女的手抖起一件衣裳就要伺候龙飞玉来穿。
龙飞玉不知是不欲与之多做纠缠,还是怜她承蒙圣恩,摁住了沈寒娗冰凉的手:“有宫女伺候就成了,床下冷你又穿的这么少,快再上去吧,小心冻着了,朕心疼!”
“臣妾谢皇上关怀,只是这本就是臣妾分内之事,而且早朝耽误不得,还是臣妾伺候皇上更衣吧。”沈寒娗虽然因这几句话,心下很是感动,却更加坚定了要守本分不能予人口实说自己恃宠生娇的心,所以不肯轻易放手,还是坚持要为龙飞玉更衣。
龙飞玉看这样也不想多说什么,微微一笑站在那儿张开双手闭上眼睛任沈寒娗去了。
沈寒娗起身时只顾着龙飞玉了,自己并没有多穿一件。此刻就只是一头青丝如瀑落到腰间,着一件雪白里衣,光着脚踩在厚实的重叠福字绒毯上,映着琼琼烛光是很有些谪仙的味道。
龙飞玉再睁开眼瞧见沈寒娗这幅样子,一向冷硬的眼底也带上了一抹亮光,再摁一摁沈寒娗放在自己腰间整着玉佩的双手:“行了,这下可以好好到床上去了吧。瞧你手冷的,待会叫宫女再装两个汤婆子,好好暖一暖手脚。”
沈寒娗垂下眼,笑得一脸温婉:“陛下有心了,臣妾谢过陛下关心。”
“那朕就先上朝去了,过两天再来看你!”
“臣妾恭送陛下!”
跨过厚实的红木殿门坎,龙飞玉一边接过李红喜递过的念珠戴在手上,一边扔了一个你知道该怎么办的眼神过去,李红喜当即便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这点小事无需您老人家费心。
待得早朝散尽,天边霞光微露。
龙飞玉回到养心殿用早膳,瞧着身边服侍的是一个小太监,就知晓李红喜是办他该办的事去了。
果然,紫云阁里李红喜带着两个小太监提一个紫色食盒又过来了。
沈寒娗正在梳妆,见着是李红喜就赶紧让人带进来,笑着说了几句话,问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吗?
李红喜要比笑从不落人后,一张精瘦的脸都能让他笑出一层层花来:“可不是,皇上刚下早朝就吩咐奴才去御膳房领一例紫云英小炖肉燕来,说是给娘娘早膳时开胃口用的。皇上还吩咐奴才了,这紫云英对女体甚有好处,肉燕又是大补的东西,纵然口味有别娘娘可也别在这方面挑嘴,一定要让娘娘都吃下才算呢。”说着就一挥手示意身后的小太监将食盒递上前来。
“能得皇上青眼相待,本宫又哪里敢再挑剔什么。只要是皇上给的,便是本宫求的。”这一番话说的着实情真意切,可见沈寒娗内心的喜悦。
其实这一切也是情有可原,沈寒娗进宫之前听到过无数当今圣上如何薄情的话,可现在一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尤其是对自己。沈寒娗早已为此特殊优待喜昏了头,纵然她够聪明毕竟是女子,难逃柔情蜜意无双宠爱。对龙飞玉是早已没了戒心和怀疑,只是想当然的认为龙飞玉也早已倾倒在她的才情之下,要与她在这薄情寡性的深宫后院做一对神仙眷侣。
如此心态,哪里还会有什么其他心思,对着龙飞玉特意着人为她寻么的佳肴是千百般的欢喜,当下便让青儿取出来,自己一勺一勺尽吃了才作罢。
李红喜见她吃光了羹汤,内心不由得松了口气,脸上却还是一贯的谦卑的笑。
“如此奴才的差事也算完了,娘娘还请再移驾前殿再用些早膳,奴才就先回养心殿去了,估摸着陛下也该用早膳了,回去的早还赶得上伺候一二。”
沈寒娗听如此说也不欲阻拦,只是示意身旁的青儿从自己梳妆的框奁里拿出一个精致的装满银钱的荷包塞到李红喜手里,说是劳烦跑一趟在皇上身边伺候辛苦了云云。
李红喜也没多推辞,笑着就接过来了然后拱手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