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秦陵落得了素袖的消息后,很是得意,满以为安倾和这下是再没有办法的了,眼看着离百花节日子越来越近,这下安倾和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着出丑了。秦陵落越想越开心,她仿佛已经看见了百花节当日安倾和窘迫不堪的样子,还有自己春风得意备受盛宠的样子。
“娘娘,看来这次安妃是再无计可施了,管她还有什么妙招都不得施展了。”红绿小心揣摩着秦陵落的脸色,赔着笑说道。
“就凭她?从来都不是本宫的对手,本宫几时将她放在心里了?”秦陵落说着扬起娇嫩粉红的嘴角,顾盼生辉间实在一副自得的风流,“这次的百花宴本宫要让安氏那个贱人永不得翻身!本宫不仅得看她输,还要她看本宫赢。去,你现在就去太医院把这几日要用的玉华生肌露和濂珠杨芷粉让他们配了拿来,记得告诉他们用心做好了本宫要用的东西好处少不了他们的!”
“是,奴婢这就去。”
午时,太医院。
红绿正仔仔细细吩咐小太监们行动间要注意哪些,手脚既要利索又得干净,“反正娘娘觉得好了,你们也就千好万好,娘娘若是皱了一下眉,仔细你们的皮!”
“红绿姐姐,这些原就不消吩咐,咱们这署里哪个不知道皇上对秦妃娘娘是又疼又宠的?储秀宫的差事是从不敢轻心的,任凭哪一样都是名贵得不得了的。奴才们如此孝敬的心,还得盼着姐姐告知娘娘呢,咱们这点子忠心除了秦妃娘娘那是谁也不给的!”一个伶俐的小太监趁着空跟红绿说了几句,只哄得红绿笑的见牙不见眼的,笑骂了一句“油嘴滑舌的小崽子”。
这边红绿盯着太医院,安倾和派出的人也在盯着她。
自从安倾和从素袖那儿得知秦陵落经常吩咐红绿去太医院拿药后,就暗下留了意。按理说百花节快到了,此时秦陵落所做的一切应该都是为了百花节在做准备。安倾和始终念着秦陵落给自己送的那份“大礼”,虽然早在自己意料之中也没能真的坏了自己的计划,可安倾和还是觉得应该投我以桃回报以李,不然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现下得知秦陵落每隔几天就要吩咐太医院配药膏,安倾和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要知道药用得好不好,可关系着秦陵落此次百花节的成败呢。甚至自己可以再狠毒点,慢慢的就断了秦陵落争宠的最有效的途径。安倾和想着想着就眯起了一双似愁非愁桃花目,一丝决绝一闪而过,“唤玉,去请闵太医来,就说本宫的头疼又犯了。”
“是,奴婢这就去!”
唤玉很快就请了闵江来,并且以人多会打扰到闵太医的诊断为由遣走了剩余宫女,清香幽幽的寝室里就只剩下了端坐的安倾和、垂手侍候的唤玉以及微微俯着身子沉默的闵江。
安倾和不急着说话,只手里拿着一支银簪慢慢挑着一只银盒里朱红的粉末,一下一下,似百无聊赖,又似小心翼翼。
“闵太医,诊病问药是你看家的本领,你来看看,这香粉里有什么。本宫总觉得它香的太过了。”安倾和说着将手中的银盒递给了唤玉,示意她拿给闵太医看。
闵江不敢大意,接过银盒先仔细看了看,然后用小指慢慢挑起一点来放到鼻间嗅,“娘娘,这香粉并无什么不妥,只是里面有一味金嫱,药性太猛不宜多用,否则只怕会夜深不能寐,久耗损身。”
安倾和听了微微颔首,这香粉不过是个试探,金嫱也是她吩咐唤玉加的为的就是看看闵太医到底才学几何,是否真是个可托之人。其实几日前,唤玉出宫就已经找父亲查清了闵江的一切,再加上今日的试探来看,这个闵江确实是个可用之人,而且贵在不多言。
“是吗?亏得闵太医妙手回春提醒,不然本宫贪香还不定生出怎样事呢?”安倾和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以帕掩唇也压不住一声惊呼。
“这原本就是卑职的职责所在,娘娘实在谬赞了。”
安倾和略笑了笑,又道:“看来这香粉啊用起来还得谨慎,不光是香粉,各类吃的用的都得格外用心呢。否则一个不懂就容易害了自己,闵太医,你说是这个理儿吗?”
闵江听了心中一动,知道安倾和是有事吩咐自己了。他明白既然自己已经选择投诚,就势必得认认真真为这个女人做事。所以闵江又施了一礼方回答道:“正是,不止药草,许多其他东西也都是不能乱的。一来害处大,二来原因还不好找,诊治起来就要费许多事。”
安倾和满意的笑了笑,果然是个上道的人,如此也就不用再拐弯抹角的了,不如直说来得痛快,“本宫听说秦妃近段时间一直在太医院配着药?是什么样的药儿?你配的时候可得小心着点,有些该加的不该加的,你比我清楚就自己看着来吧。”
“卑职明白娘娘的意思了,只不知娘娘是要怎样的效果呢?要快要慢?要生..。还是要死?”
安倾和捂唇轻笑了一声:“到底是一宫主位,哪里能说没一下子就没了呢?本宫也不是那样狠毒的..。后宫里的女人也无非图个将来罢了!”
闵江心下一凛,缓缓道:“卑职..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