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倾和顾忌着龙飞玉会因寿康宫的事动怒,所以赌了一把先去养心殿将此事告知了龙飞玉,却不料龙飞玉非但没有指责,反而不停地劝慰她。
龙飞玉认为这次是后宫里有人又不老实了,眼看着自己宠爱安倾和,动了不该动的心思。真是该死,龙飞玉眼神微眯,其间一丝狠辣一闪而过。看来自己要采取点手段了,否则岂不是谁都可以骑到自己女人身上了?可是这件事要怎么查呢,难道要动用到先皇留下的血滴子?虽然有点小题大做,也不是不可以嘛。龙飞玉正考虑着如何向那些忠诚又精明的血滴子说这件事,却不小心看见安倾和小心翼翼打量自己的眼光,其中有着一抹意味深长的揣摩。龙飞玉小小汗了一下,真不知道自己在倾儿的心里印象负分到了什么程度,连这样一件小小的事都要引她怀疑。没事,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饿其体肤!但是不管过程怎么曲折,只要结局梅花是香的就好了。龙飞玉在心里狠狠给自己鼓励了一番,让自己不至于在追妻的长路上懈怠。
想毕,龙飞玉就积极应对起了这次的事故。他想着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只不过自己一念之间而已。反正现在太后也还没进京呢,临时寻些好东西将花儿替换下来不就行了,至于太后那边完全可以一点风都不露。毕竟这天下还是他的天下,他还是可以私心一点的。尤其是他不过是想护着一个人,自己的女人。
龙飞玉慢慢思忖,而后便叫了李红喜进来,将自己刚才想的都说了一遍,他一句句说着,李红喜一句句记着。旁边的安倾和早就惊呆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照她所想,龙飞玉即便不生气,也不该这样淡定,甚至连事情原委都懒得问,就直接替她掩了过去。
“……还有朕记得去年间,月河国进奉了不少红玛瑙点金叶子,你也一并全数取了,连同那几株珊瑚都送到寿康宫去。你先带着小太监去布置,若哪里还缺就来回朕,万不可怠慢了,太后可是明日就到城外了。”
“万岁爷放心吧,这次奴才拿脑袋瓜子办事,绝不会有一丝含糊的。”李红喜低垂着头,回道。
“嗯。”龙飞玉又细细想了一回儿,觉得暂时没什么了,就先叫李红喜退下了。
安倾和在旁边听了半天,知道龙飞玉是真的在为这件事操心,并不是可有可无的说一下,心里难免感动。这一感动就有些真情流露,一些平日里信手拈来的作态反而不会了,只是轻咬着嘴唇,还佯装不在意的样子。这一幕惹得龙飞玉暗喜,看来自己也不是那么悲催嘛,小女人眼下已快被自己哄化了。哈哈,看来好日子指日可待啊,龙飞玉暗暗窃笑。
这边安倾和和龙飞玉在养心殿大玩暧昧游戏,那厢袭嫔就领着人去储秀宫了,说是听闻秦陵落久病不愈,甚是牵念,所以冒昧打扰。
秦陵落虽然吃惊,却掩饰的很好,一副病西施的样子让甫一进门的袭嫔都晃了下神,暗叹这女人不管心地如何,总是长了副好样貌。
“也亏的本宫病了这些日子,只有妹妹还记得来看本宫,真是有心了。”秦陵落一话三喘,眉尖微蹙,十足的黛玉样。
“姐姐这话如何说得来,合宫里谁人不念着姐姐,只是怕扰了姐姐清修才不敢叨扰,唯有妹妹脸皮还厚些,来讨完茶水吃。”袭嫔笑盈盈的坐在秦陵落床前的小掎子上,好好打量了秦陵落一番,满脸的疼惜。
秦陵落听了这话心里自是高兴,却还忍着谦虚了几句,只是那袭嫔本就是嘴巧的,几句话下来奉承的秦陵落格外舒坦。眼看着脸色就好了不少,人也能坐起来了,哪还有方才那病歪歪的影儿?
袭嫔瞧秦陵落的这副样心里很是不屑,想道果然是粘着毛的山鸡,怎么都比不过凤凰。这次若不是惦念安倾和,又听了安倾和吩咐,自己才懒得搭理这种人呢,平白无故掉了自己的身份。虽然想是这样想,开口却仍然是姐姐长姐姐短的,哄的秦陵落十分高兴。或许之前她还有九分的手段,经过袭嫔的软话也不过只剩下四分了。对女人而言,甜言蜜语不管来自男人还是女人都一样受用啊,一听就变成傻子了。
两人虚与委蛇说了不少闺中话,秦陵落寂寞了许久,现下早已把袭嫔当作自己的姐妹了。
“既然姐姐不拿妹妹当外人,妹妹有一事也正好要说与姐姐听,好让姐姐乐乐。”
“哦?是何事?妹妹且快说来,本宫闷在宫里久了,正想趣事解解闷呢。”
袭嫔见者秦陵落上钩,就不再卖关子,添油加醋的就把今晨的事说了,说完了还好一阵笑,这下看长春宫的还怎么得意,若太后知晓了此事一定不会再疼宠她了。
说完了却见秦陵落并没有笑,反而眉头深锁,似乎是有什么思索。
袭嫔假意不解:“这难道不是顶好的事吗?为何姐姐竟不笑呢?”
秦陵落抿了抿唇:“事是好事,只是它还有一个漏洞……只是现下遇到了妹妹,所以它便什么漏洞都没有了!”
说完就幽幽笑了起来,倒笑的袭嫔不寒而栗,心想果然是疯女人,但愿安姐姐这一步能走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