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似才缓过神来,松开手仔细揩了揩了眼角,然后就让龙传韫起来。
龙飞玉这才朗笑一声:“这么些年实在苦了母后和十二弟了,骨肉离别分隔两地,母后还不知有多挂心。亏得十二弟有能耐,边疆苦寒却从无抱怨还屡立战功,朕实该好好夸夸十二弟!”
太后听了这话眼神里闪过一丝慌张,龙传韫也赶紧拱手道:“臣弟惭愧!能为皇兄解忧是臣弟之幸,不敢承皇兄谬赞。而且臣弟与母后分离是为国家并不觉苦,况且还有皇兄陪着母后身边,母后,想必也过得十分舒心。”
“是.。是啊,有皇帝在身边,哀家方可以放心!”太后也赶紧回答道。
龙飞玉不问以为然,却也没说破,只是先恭恭敬敬请太后坐,然后吩咐龙传韫也不要拘束,兄弟两人围着太后而坐,说说笑笑了好些闲话。
眼见时辰不早了,龙传韫才先告退去沐浴换件衣裳为晚间的晚会做准备。龙飞玉自无不准,龙传韫领旨而去。
回到自己昔日住过的宫殿,龙传韫惊觉这些年终于是已过了的,宫殿内摆设虽然没变,但是一草一木时光推移间都不再是当初那些了。几枯几荣几春几冬,改变了的,还是变了。
早已被豪情充斥了的胸腔里也罕见涌起阵阵柔情,龙传韫长抒口气,几乎要开始抒情了,却被一个清脆的女声打断了:“十二王爷?香汤早就备好了,您是否现在移步碧泉所?”
龙传韫收起难得的一怀愁情,单手握拳掩住唇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如此就去碧泉所吧。”说着龙传韫抬头不经意的瞥了一眼说话的小宫女,却不由眼前一亮,竟是个美人坯子。
但见那宫女约十四五的年纪,身形纤弱肤色白皙,乍看上去虽不是倾国倾城的逼人绝色。但胜在气质舒坦,尤其是五官细细柔柔,像含了春风蓄了春水,一颦一笑间满是腻人的温柔。
龙传韫在边疆看过太多粗爷们了,现在好的就是这种又软又甜的小女人,现下惊鸿一瞥登时便觉得全身血液回流,心跳都慢了两拍。
也顾不得再说些什么,一个劲儿的只是盯着那小宫女饶有兴味的打量。
许是龙传韫的神情太过明显,那小宫女硬生生被看红了双颊,低着头呐呐不成语。
过了好一会儿,龙传韫才觉出自己的过分,更加不好意思了,咳了一声抽身欲走,却又回转过身,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儿?爷瞧着你挺好的,是在心海居当差吗?”
那小宫女被龙传韫问红了一张脸,玉颈低垂,思索龙传韫话里的意思,更是觉得羞赧:“奴婢.。奴婢云起,是,是在心海居当差。”
“云起?”龙传韫慢慢咀嚼着这两个字,半晌眼前一亮道:“可是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云起吗?”
云起已将一张粉面红成了胭脂纸,哪里还敢再看龙传韫一眼,只是回了一句:“不敢劳十二王爷尊口念叨,正是,正是那个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