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时候,心雨又想起了小开的歌:哦,我的朋友,我无助的朋友。
路过的已经路过,留下的且珍惜。
心雨的母亲坐在沙发上彻底的决裂了,它觉得自己的女儿坠落的已经到了“夜不归宿”的在泡酒吧。坐在沙发上的她,装作在看电视的把眼睛盯在屏幕上,可鬼知道她对心雨有多担心,有多恐惧。是的是恐惧,这种恐惧在她心里扎下了根的再以惊人的速度生长着。
想着想着她就坐不住了,如坐针毯似地不舒服。找来了雅致“雅芝,去把你姐给我叫来,我有话要问。”心雨的母亲看也没看雅芝的吩咐着。
雅芝极不情愿的皱着眉头说:“妈不是我说您,您说您什么时候能好好的跟我们说一句话啊?”我怎么没跟你们好好说话了?暴怒道。
雅芝蔑视的笑了“事实胜于雄辩,您啊……”雅芝转身就出了门,临出门不忘的用鼻子“哼”了一声。
这一天的心雨把自己又在房间里关了整整的一天,不吃也不喝的关在房间里。偶有人进去,她总是面对着墙壁的睡着,装作自己睡着了。完全是一副你爱咋地就咋地,视而不见听之任之。
晚上的时候心雨的小姨来了,心雨对自己的小姨影响是很不错的,至少要比对自己母亲的影响好的多。心雨的小姨谢爱菲在济南经营着自己的服装生意,据说这女人是相当有能耐得,一般的男人都不及她。
谢爱菲敲了敲心雨的房间门,很有分寸的问:“心雨在吗,我是小姨。小姨可以进来么?房间里的心雨听是自己的小姨来了,感觉像是自己的救星来了似地,腾的坐了起来刚想说,小姨你等一下我这就给你开门。可话到嗓子眼了,她觉得这里面有问题,自己的小姨在济南怎么可能这时候出现呢?那“疯女人”搞得陷阱,也不是不可能的,那女人什么卑鄙的事是她做不出来的。心雨扶去了刘海的长发,在她那已经变得有些干枯的长发下,一张脸苍白而憔悴。像是一张薄薄的纸,一不小心就会吹破。心雨思绪像是漫天乱飞的鸡毛一般的飘飞着,门外是两个女人的说话声:“这孩子现在我都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骂我也骂过了,打也打过了。可就是不见长进,现在竟然……”心雨的母亲没有再说下去,心雨听着也心疼。她有些时候是挺恨自己的母亲的,觉得她根本就不配做一个母亲,可有时候她也觉得她挺可怜的。自己的父亲虽说是个挺大的男人,可哪有一点点男人的样子,什么事都是自己的母亲扛着;这还不算,更不可救药的是就这样的一个男人,却三天赌一次五天输精光。像他们家这样的小家庭,两个上学的仅靠自己母亲一个人的那点工资,要维持家境还要供妹妹和弟弟上学。
这么一想,心雨觉得她母亲真的挺可怜的,一辈子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下不敢抬头的活着,再加上这么大的压力。她能不疯么?心雨正这么想着,就听见另一个女人的声音,标准的普通话“姐姐本来你自己怎么对待你生的闺女,我是管不着的但今天既然你也说起来了,我就不得不说你一句了。你也是人民教师吧,也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啥?跟没念过书的泼妇一德行呢,你除了打骂就没别的了。心雨也大了,不再是可以吓唬的小孩子了……”
心雨静听着,想看自己的母亲会怎么说。
突然间好安静,屋内屋外悄然无声,整个世界像是沉静了下来。
许久是自己母亲的声音:“爱菲我们进去吧,心雨可能睡着了。”
从自己母亲微弱的声音上,心雨就知道母亲那张脸有多尴尬。其实有些时候心雨也觉得自己的母亲并不是不懂道理不讲理的那种人,也是很懂事时的可又像是在故意跟谁赌气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疯泼。
心雨微微的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和谢爱菲,又是什么也没说的两手抱着膝盖,把下巴顶在膝盖上的坐着。像是个受了伤的蜗牛似地,一动不动的把自己卷曲在无形的壳里。谢爱菲看了一眼心雨的母亲“姐姐你去忙你的吧。”
心雨的母亲像是个听话的孩子,低低的“哦”了一声就出门了。谢爱菲坐在心雨床边脸别向心雨说:“你妈妈现在很担心你,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谢爱菲一针见血地扎在了心雨最疼的地方,心雨咬着下嘴唇的没说话。可心里早已慌乱的不知所措,像是从万丈悬崖坠落而下,却落不到底。
“我今天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来看看你。”谢爱菲也不理会心雨怎么对自己“我听说你很消瘦,这我很担心。怀孕了可不比平时,身体是最重要的。”
心雨终于再也听不下去了,可她还得继续装作无所谓的撑着,就是撑死她也得撑着。突然间她完全理解了自己的母亲,这不就是自作自受么?谢爱菲的眼睛像是(西游记)里的火眼金金似地,就那么轻易地看穿了心雨所有的心思。她也不在往心雨的伤口上继续撒盐了,口气一换很是有做小姨的温慈地说:“我听说你一天没吃没喝了,这怎么能行呢?去吃东西。”
有人说,商人是天生的猎人。他们永远懂得别人的软肋长在那里,也永远懂得怎样才能花最小的代价达到自己的目的。
心雨在谢爱菲的三言两语下,化成了柔软的水。
换好了衣服,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两个人便有说有笑的出了房间。
在院子里“碰”到了心雨的母亲,不等心雨的母亲说话,谢爱菲说:“姐,心雨交给我你还有不放心的么?二点之前我给你把人毫发无损的带回来就是了。”心雨的母亲微笑着,笑的很苦涩很无奈的点点头,什么也没说的进了房间。
月光明媚的照着,在大门外停着一辆红色的跑车,看起来还不错。心雨暗自想着:小姨又换车了。
一边发动着车子,谢爱菲一边抽了张面纸给了心雨“心雨想哭就哭吧,在小姨面前没有不好意思的。”心雨接过纸没有说话,在心里她的确是很想哭,可是她知道她现在要坚强她不能哭。心雨揉着酸溜溜的鼻子说:“小姨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