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大胆的把手放到了夜来霜早已翘起来的地方,又如冬天里的温火一般地说:“都骄傲的仰起头了,火还这么大,你真忍心么?”
夜来霜一时慌乱,想他这样的男人,也倒真不忍心起来了。然他故作镇定地说:“把你的手拿出来,等我拿的时候怕就不属于你了。”
“我本来就不属于我自己。”那女子把自己的身体紧贴在夜来霜的背上说,“为什么?你真的不想么?”
“这与想不想没关系,是原则问题。”夜来霜轻轻地抓住了那女子的手,温和地转身与那女子面对面地说:“你给不了我快乐的。”
那女子轻仰了一下头,做出一个凄美的微笑说:“难道我找你是为了快乐?”
夜来霜无语,一把将拿女子搂进怀里低声地说:“你的身体如此的冰凉,怎能温暖我寒冷的心呢?”
“我只是一个港湾,谁都可以停留。”那女子紧搂着夜来霜的腰,声音凄凉的如三冬天的水一般地说:“在暴风雨来临之前,你先停留在我的港湾。好么?”
“你身上有如她的气息。”夜来霜悠长而恍惚地说了一句“你让我感受到了明月的气息。”
夜来霜说完这句话,一声不吭的与怀里的女子接吻,抚摩。很怜惜地把她抱在了床上,在他的心里,这个女子不是一个妓女,而是心中的明月。
他们做了男女之间该做的事,所有的过程之后,他们躺在床上抽烟。中间放着金黄色的555烟盒子,打火机,还有精致的玻璃烟灰缸。他们分别盘踞在床的两侧,像两个玩偶被人捧在手里做了一场游戏。
很多时候,人生就是如此的凄凉,在茫茫人海中,大家彼此寂寞,也彼此需要。与窗外的明月没有关系,大家都是海中央的一块浮木,在暴风雨来临之前,依靠在一起做短暂的休息。当再次出发的时候,彼此互不相干。一个还是冷漠的杀手,一个还是为了活着而甘愿坠落的女子。
就是这样,只是一场交易,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仅此而已。
顾坤心里关的那头饥饿的猛兽,到底还是破笼而出了。
夜来霜与老五,小七一行人在沈阳分堂与到了仇杀。整个分堂化做了一片火海,而他们也只能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在一片被遗弃的后山中,夜来霜等人突破了对手的围攻,带着伤逃向了不明之处。
燕子门,在一片寂静的夜里血流成河。
“四师兄?”一个男子在午夜里仰卧在窗前吹着竹萧,当身穿紫衣的女子走进来时他有些迟缓的欠了欠身。
那女子依床而立,眉色中是若隐若显的妩媚,红红的婴纯饱满而性感。微微的一张一翕地说:“四师兄可真是好雅兴,难道你就真的没感觉么?”
躺在床上的老四眉心紧锁,眸子中带着些许的哀伤些许的悯怜地说:“六妹见笑了,想我半身不遂之人,江湖动荡。我能如何?”
“哈哈哈哈!”紫衣女子大笑,笑的令人发麻,像是触了电的感觉。
“六妹此笑为何意?”老四不解地问。
“你少给装蛋,你总有分堂吧?”紫衣女子态度猛然转变,冷冷的狠狠的说:“我也不跟你废话了,老大让我来送送你!”
躺在床上的老四,其实也早预料到了这一天。在燕子门,没有师兄弟,更没有什么情谊可谈。每一个人,都是一把工具,杀人的工具。
如果你想让自己更好活着,那么你只有除掉那些不想让你活的。有时候,为了共同的利益,死人是必须的。
顾坤既然要吞了燕子门,那么他必须清除所有的障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佛阻杀佛,魔阻杀魔,张开的弓是没有回头的箭的。
老四很坦然的面对着自己即将到来的死亡,他不抱任何的希望。也没有做什么言辞,大家都是聪明人,说的多了反而只能是欲盖祢章,可能只能让自己死的更惨。其次,老六冷燕也只是一把刀,她自己的命都不属于自己,更何况对他了。
“六妹,你动手吧。”老四闭着眼睛半躺在塌上说,“能不能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下手的时候快一点?”
“呵呵,呵呵呵。”冷燕淡然的笑了说,“四师兄果然是四师兄!”
“大丈夫死有何惧?眉头一展倒也轻松。”老四带着几分讥笑的说,“倒是活的人,怕是要比死的还难受。”
“都说四师兄虽足不出户,却对江湖之事是心如明镜。”冷燕两个胳膊抱成圈,两手却始终不离挂在腰间的两把刀。“既然四师兄如此的识时务,我倒很有兴趣听四师兄说下去。说不定我会改变了注意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四大笑后说:“你?你先问问你自己的命属于谁吧?”
“四师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自古成王败寇,鹰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冷燕也拿出了自己的真心地说:“难道我在四师兄眼里就那么愚蠢么?”
“猎鹰计划不是已经开始可么?”老四像是自问自答的说,“怎么没一点动静呢?”
“你怎么知道猎鹰计划会在今晚行动?”冷燕紧张的问。
“呵呵,呵。”老四只是笑着,却不回答。
外面的世界冷而静,一切像是在预谋着什么,似乎怕发出一点动静会惊扰了沉睡的鹰。
顾坤坐在聚义堂的正堂上,威风咧咧。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在燕子门的夜空,亮起了绚丽多彩的烟花。前一秒钟的聚义堂还是一片寂静,在烟花响起的后一分钟,所有集结在聚义堂的人像是奔腾在原野上的雄狮一般的撕野了起来。顾坤抽出了腰件的砍刀,一到下去砍掉了桌角的一边高喊:“兄弟们,愿跟我猎鹰的一起杀,不愿猎鹰的本堂主绝不勉强。”
老四闭着的眼睛随着响起的烟花声,缓慢的甚至有几分疲倦的睁开了。
“终于开始了。给我支烟抽。”老四靠在后墙上的背向上直了直的说。
“奇怪,你怎么不问我还不动手呢?”冷燕点了一支烟自己吸了一口,给了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