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自责了。”樱柯看出他的心思,张口说了句,“连我们都没有想到那些人会在这么多人的地方下手。更况且你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公司老板而已。”
君逸臣抬手捂住脸顺着墙壁滑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每个人的心都像是被掉在半空中一般。
警察很快就找了过来想要了解情况,见到君逸臣和樱柯他们就迟疑了一下,不过这种事情虽然关于黑帮火拼,但毕竟发生在A市人口密集的地方,作为警察,怎么说也要例行公事的询问一番。
君逸臣虽然没有樱柯他们有本事,但毕竟对A市也十分了解,在A市的人脉也还是挺广的,他走到警察的面前对于他们的问题都做出一番解释。
警察对君逸臣的话也是有信服力度的,这件事情最后也就成了两帮人火拼最终伤及了无辜。
樱柯始终站在一旁没有插话,他看着君逸臣处理了事情,看着警察离开,这才对着君逸臣勾了勾唇角。
手术室上方的灯终于暗了,君逸臣和樱柯的心像是被揪了一下立即上前,门打开,白柚就从里头推了出来,容姨拿下口罩,满头的大汗,她看着樱柯和君逸臣笑着点了点头。这下,他们吊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白柚被送进了病房,此时白延正坐在陆卡希的身旁看着她,见白柚推进来,立马起身大步朝前去。听闻没事,他才松懈了下来。
而此时,杨雯箐迈着步子匆匆的走进了皇家酒店,她看着站在窗口边慢慢悠悠的喝着红茶的凯森一股气就冒了起来“白柚怎么还活着?她怎么可以还活着!”
凯森的手下被活捉了几个,此刻也正是心情烦躁,听到杨雯箐这么跟他说话一股火气就窜了起来,“嘭”的甩开手中的红茶杯他一把拉住杨雯箐就摔在沙发上。
“臭娘们!我损失了好几个手下,你知道么?你竟然还跟我大呼小叫的!”
“我不管,你说过会得手的,可你看看现在白柚还好好的活着!”
“啪”凯森一个巴掌就甩在杨雯箐的脸上,“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说着,凯森从身后拿出枪一把就抵在杨雯箐的脑门上。
这下杨雯箐吓住了,她感觉着额头上冰凉的东西,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你要是再敢和我这样说话,我保证你漂亮的额头会破出一个洞”凯森一脸冷意。
杨雯箐恨死他了,若不是她手无缚鸡之力的话,她真的想一刀捅死凯森,只是现在,她不得不收起心头的愤怒,顺从他。
白柚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半夜了,她带着氧气有些不太舒服,动了动身子身旁靠着的君逸臣就惊醒了。他赶紧起身看她,嘴里不停的叫着白柚的名字。很快白延和樱柯就出现在视线里头,见到她醒来大家似乎都松了口气。
“卡希,卡希呢?”白柚张嘴,说的费力。白延摸了摸她的头眼里有晶莹的光点在闪烁,“卡希没事,她刚醒了,现在又睡着了。肚子饿不饿?容姨熬了粥,先喝点好不好?”白延的声音很轻,像是怕吓着白柚似的。
君逸臣在一旁听着心里总归不太舒服,见白柚点了点头,他赶紧倒了点粥出来将白延挤到了边上。
白延见君逸臣这幅模样只是面色变了变,终究没能说什么。
樱柯见白柚醒来后又呆了一会儿便离开了,他驱车到了一处偏僻的废弃工厂,这边已经有他的手下候着,见到他来都赶紧迎了上去。
樱柯一脸冷意,径直朝着工厂里走。被抓的两个男人都是德国人,他们现在被捆着手脚扔在地上,脸上已经被打的肿起。
“问出来了么?”樱柯问道,不带一丝感情。
“没有,嘴很硬,一句话也不肯说。”
“是么。”樱柯冷笑,他上前一步,猛地一脚就踹在那人的肚子上。
那人被踹的痛呼,一口血也随着从口中喷了出来。
“不说简单,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开口。”樱柯说着,垂头看向地上的两人,他笑了起来,这种笑容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恐怖的让人禁不住发抖。“把他们绑到柱子上。”
“是。”樱柯的手下应着,手脚麻利将那两人拉起来绑到柱子上。
樱柯依旧笑着,他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叮”的打开盖子,看着冒出的火焰慢慢的朝着其中一人的手指伸去。“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卑鄙我是死也不会说的”这个男人倒也硬气,他呸了一口死死的咬着牙。
樱柯冷哼,下一刻就将火焰放到了他的手指下。
“啊”这男人顿时大叫出声,十指连心哪个都疼,这个男人疼的眼珠都快瞪出来了,可是他依旧不肯求饶,“杀了我吧你有种就杀了我吧!”
樱柯又换了个手指,空气中弥漫着焦臭的味道还有这男人撕心裂肺的吼叫声。一旁另一个男人被樱柯的手下用力的按着头让他看,他看着同伴受到如此的折磨也忍不住大哭出声。
可是,这些不够,远远不够樱柯拎着男人的袖口瞧着他的手指随后将视线转移到了他的脸上,手中的工具已经换成了一把匕首,樱柯的脸上尽是无情,他将匕首贴在男人的脸上,慢慢的往下滑。
“该死的你个混蛋有种就杀了我!”男人大叫,疼痛让他的脸色异常苍白,可是樱柯一点惧意也没有,他将刀尖往下刺去,脸上的笑容有些狰狞。
“上帝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会下地狱的!”
“是么”樱柯的眼神像是在看一条遗弃的动物,“那我倒想要看看你信奉的上帝,会来解救你这种双手沾满无辜鲜血的人类么还有,别想刺激我杀了你,杀了你,这个游戏还怎么玩下去?别用你的上帝恐吓我,我可不信奉你的上帝”说着,樱柯手下一用力,匕首就切上了男人的……
一阵像是要将喉咙撕扯开的叫声,男人因为疼痛终于头一歪,晕倒了过去。
樱柯扔下手中的匕首,接过一旁手下递过来的纸巾擦干净了手,他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另一个男人,这男人被手下强行按着脑袋看完了一切现在已经是浑身都在发颤着。
“好了,接下来就轮到你了,你的同伴晕过去了,所以接下来还有的游戏都要轮到你来承受了呢”樱柯环抱起双手,有些慵慵懒懒的模样,“听说拔牙的时候那个感觉是非常痛的,那现在就给你拔拔牙吧,对了,你有不好的牙齿么,可以先帮你把它拔了。”
这男人觉得面前的樱柯简直就是地狱来的恶魔,他看着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浑身好像不受控制的颤栗,怎么也抑制不了。
“那接下来就开始吧!”樱柯一勾唇角,手一扬后头就上来了人几个人,那个男人握紧着双拳,他紧闭的嘴巴被人使劲的捏了开,冰凉的器具伸进了他的口中也不管夹住的是哪个牙齿,一用力就将他的牙给拔了下来。
男人痛的大吼,血不停从他口中流出来。
“哎呀,这颗牙齿看着没什么问题,你们怎么拔的,不是说要先拔坏的牙齿么”樱柯笑的无害,那声音像是千年寒潭里的冰,冷的渗透骨髓,“继续拔,再拔一颗,我们就请这位先生喝点酒。”
男人的神经几近崩溃,他看着那冰凉的器具朝着自己伸来,又想着刚才自己同伴受到的如此折磨,终于憋不下去,求了饶:“我说,我都说”他大叫着,也顾不得嘴里的疼痛,“是凯森,是凯森派我们来的他想杀了白柚,打击白氏。”
“哦?”樱柯眉眼间透出一抹光华,美得能够媲美女子的脸上浮上一抹森冷,“德国的凯森”说着,樱柯就转了身,就在这男人以为自己安全了的时候却突然看见樱柯转过了身来,他抬手,手中的枪对准了他的脑袋,“看在你听话了的份上,让你少点痛苦的死去吧!”
“嘭”一声枪响,这男人的额头被打出了一个血洞。
樱柯的手下们一个个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看着,似乎死去的只是一具不足挂齿的动物。
“樱柯少爷,那另一个怎么处理?”
“哼。弄醒他,折磨至死。”
“是。”
樱柯将枪放回原处慢步走出了这座废弃的厂子,他的面容恢复了原先的柔和,仿佛刚才那修罗地狱出来的恶魔只是一瞬间的幻觉。
次日一大早病房中的电视里就播放着一则重要新闻,女主播正用比较快的语速说着话。屏幕里播放出来的是一座废弃的工厂,工厂还冒着烟,有火星还在不间断的冒出来。消防队员们从工厂里找出了两具烧的快要成灰的尸体。
白柚靠在床上,眼睛不由的朝着坐在一旁的君逸臣看去。
君逸臣此刻正削着手中的苹果感觉到白柚的视线就抬起了头,“怎么了?”
“没事。”白柚笑笑,又将眼神移到了白延的身上,白延躺在沙发上他的手臂压在眼睛上,看上去很疲倦的模样。
陆卡希的麻醉药过了药效,而她又对镇痛泵不服一直头晕恶心。看着她难受无比的模样,白延索性就让医生拿掉了镇痛泵,虽然陆卡希现在伤口疼的厉害,不过比起那种头晕恶心来说还是好了些。这会儿陆卡希嘤咛了几声慢慢转醒,她动了动身子,疼的忍不住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