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没有泪，也没有恨，更没有惧。
秋姨娘本来已瘫倒在地上，听到卫凉的话，忽然从地上一冲而起，将自己唯一的儿子挡在身后，披头散发地朝孙公公喊道：“孙公公，我求求你，放过我家凉儿，只要你放过凉儿，我为你做牛做马做什么都行，只要你放过他……”
鼻涕眼泪从秋姨娘的面上一齐喷涌而出，她伸出臂膀将卫凉拦在身后，就像一只护崽的母鸡。
“哼哼哼……”孙公公侧阴阴一笑，挥了挥手臂，长矛兵自动让出一条道来，孙公公走到秋姨娘母子面前，手抱拂尘，笑道：“真的什么事都可以？”
“没错！没错！什么事都可以，只求您放过他！”秋姨娘不顾卫凉的阻拦，跪倒在孙公公身前，抱住他的大腿苦苦哀求道。
“好！好！”孙公公尖声尖气地笑道，“嗯……”
思考了片刻，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包红色纸包，又让手下人拿来一壶酒，将红色纸包里的粉末撒进去，摇了摇，递给秋姨娘：“喝下去。”
秋姨娘呆怔当场。
孙公公又将壶在她面前摇了摇：“喝下去就放过他。”
“我……”秋姨娘愣了愣，接过孙公公手里的酒壶，放在嘴边，犹豫片刻，就要灌下去。
啪——
酒壶被卫凉打到在地，酒水洒了一地，但凡酒水接触地面，就浮起了可乐一样的泡沫。
“娘，站起来。”卫凉面无表情地扶起秋姨娘，“你看看后面，父亲和哥哥们都被杀死，我们又害怕什么，人生在世，只是早走一步与晚走一步，孙公公，你说呢？”
卫凉淡笑着看向孙公公，白衣出尘，一个十三岁的少年眼睛里无惧生死的淡漠，让孙公公也一阵心惊，他鼻哼道：“好个卫长儒的，生出来的个个都是好的，可惜，命不长，我就送你一程吧。”
说完，孙公公拂尘一扫，卫凉脖子一偏，血汩汩从脖颈中流出。卫凉捂住脖子，左右趔趄了两步，对秋姨娘咧唇一笑：“母亲，儿子先走一步，恕儿子未能向母亲尽过孝。”
“孙红雪，我跟你拼了！”秋姨娘用尽力气跌跌撞撞向孙公公撞过去。
孙公公讥诮地笑了，身子一偏，秋姨娘就撞向了身后执长矛的士兵，身子被长矛贯穿。
“我咒你不得好死……”嘴边留着鲜血，秋姨娘慢慢倒下。
“若是审时度势，司马大人还可放一条生路给卫家，可惜呀可惜，卫大人就是想不通……”孙公公一边拿手帕擦拭拂尘上的血迹，一边如是说道。
说完，孙公公忽然换了一副谄媚的笑颜，躬身来到一身喜服的女人身边，笑道：“如今小的改叫大人为太子，不知大人对今天之事是否还满意？”
太子？
躲在暗处的卫谦浑身一震。
卫国丞相司马拓篡位，自然是当卫国主上，他的儿子会是太子。那么今天二哥取回来的，至始至终是个男人！根本不是司马家的长女！
不仅如此，这个从头到尾都蒙着喜盖的男人
孙公公埋脖抬脸，一脸媚笑，等着红衣女子的答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