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柳侧过脸，见卫谦的涎皮相，又自觉说不过她，只好紧闭嘴巴，红着脸，努力埋头将地面的枯叶整列开来，空出一片泥地，准备烧烤。
真是老实人啊……
卫谦心里默默叹息，也不再洗涮他了，放下手中的鸟巢，跟着把鱼和蛇串起来，准备烧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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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的香味很快一阵阵地飘出。
一边烤的同时，简柳也将几乎湿透的衣服脱下来，用一根树枝挂在火堆旁边。末了，随口问了一句：“卫谦，你不脱吗？”
“不了，我又没你淋得那么湿。”卫谦挥挥手，头也不回。
简柳重新坐在火堆旁，举着树枝两面翻转，忽然，视线一移，卫谦雪白的脸在金色的火焰下显得温柔饱满……简柳心内蓦然一跳，偷偷地想：卫谦长得真好看，比他见过的所有男孩子都好看……
“你以后都住田大娘那里了吧？”卫谦忽然转过头笑眯眯地问，惊得简柳慌忙偏侧过头：“大娘今早说让我安心住下来。”
“那就好。”想到多了一个玩伴，卫谦感到很开心。
天色渐晚。树林里的温度降低，但卫谦和简柳的脸印在温暖的火光中，都热热的。
“呐，好了，给你。”卫谦递给简柳，“尝尝蛇肉。”说着，她已经把另一块靠着的蛇肉咽进口里了，嘴里含糊不清地说。
她是左右手同时开工烧烤的。
蛇肉烤得兹兹冒油，发出一阵阵诱人的香气，哪怕心里是拒绝的，但手已经伸过去。
“怎么样？”卫谦眼巴巴地见简柳小心翼翼地尝试了一小口蛇肉，忙不迭地问。
“好像……很好吃。”简柳舔了舔流油的嘴唇，又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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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不到，卫谦摸着鼓起来的小腹，本来还想东西不够多，其实是眼大肚皮小，那条蛇一米多长，还是很够吃的。兼之还有两尾鱼，吃完鱼和蛇肉时，麻雀蛋是怎么都吃不下了。
简柳因为长期饿肚子，恶得腹部的肋骨根根凸显，这会子肚子倒是圆润了不少，只不过肋骨依然清晰可见。
简柳重新穿回衣服时，卫谦将渔网收了：“还说给田大叔还渔网，只能把麻雀蛋给他吃了，五个麻雀蛋早烤熟了……咦？”
此时，渔网的网眼里，一尾鱼卡在其中，正无力地摆动尾巴。
“好了，不用食言了，麻雀蛋留给田大娘呗。”她倒不担心师傅，有田大娘在，师傅的晚膳还会差吗？
二人收拾了好东西时，天已经半黑了。入秋，天黑得尤其快，往往一盏茶几步路的功夫天就全黑了，等卫谦和简柳走出密林回村庄时，天差不多都黑了。
“你跟田大娘说一声，我给田大叔送了鱼直接回了，接着。”卫谦把五个麻雀蛋从怀里塞给简柳。
简柳捧着蛋，感到蛋身还有一点热气。
“我陪你去吧。”简柳声音温柔平和，有着小少年的清越，但声音很轻，很柔，反而显得有些沉。
“不用了，几步路的事。明天我来找你。”卫谦一边说着，一边脚步已经向村庄另一边走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