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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切回原

对,死的感觉。篱落在迷茫中睁开那双迷人的大眼睛。

“女儿,你终于醒了。”熟悉的声音让篱落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是谁,望着眼前的老翁,她似乎回想起来什么。

这是梦?这不是梦。眼前的一切真实,并不虚假,这是之前那个梦,那个无果的梦。

“女儿,你终于醒了。”老翁的声音又响起了,他好像在强调,强调女儿二字,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他的女儿。他慈祥的脸上写满了关心,篱落却不愿意去相信他,其实篱落并不是不愿去相信,而是懒得去相信,她不想多一个她爱的人,只要有爱,她就会明白失去一切是多么的痛苦。母亲,父亲,老师,她的幸福生活,一个个的离去,用来证明这浅显的道理还不够吗?

篱落想控制住自己的眼泪不往下掉,可是眼泪却不受控制,一滴一滴地往下落,似春雨,似冬雪,相知也止不住。老翁瞧见了,用手抚住篱落的头,一面说到不哭不哭,像哄小孩子那样,哄着篱落,篱落仿佛受到了安慰,用手抱住老翁,父女二人相拥着。篱落抽泣着,老翁凑过去,温柔体贴地问着发生了什么。

篱落看着老翁,自老师的离去,再也没有人这么关心过她了,篱落虽然很感动,但是她并不想投入自己的真性情。有爱,就必须会有失去。虽该老翁人很好,但是篱落同时不愿去伤害他。因为自己毕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自己迟早有一天是要离开的,而且,现在的自己还没有能力区分这个梦的真伪。如果是假的,自己有投入真性情,那不就亏大了吗?

再三犹豫,仔细斟酌。“爹,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可以吗?”

“好。”老翁舒展开了笑容,如花骨朵般含苞待放。慈祥而高雅,不失身份,又表现得成熟,稳重。

篱落的心猛然抽动了一下,她被这笑所俘获,让她不觉联想到自己已逝的老师,他也是这般的温文尔雅,仪表堂堂。

不知不觉中,篱落闭上她那双沉重的双眼,在沉思中送走了老翁。虽自己送走了老翁,可自己此刻的心情却一点儿也没有舒缓下来,仍是紧张不减。时而欢笑,时而哭泣,时而凝望,时而发呆,终于明白四个字,听天由命,唯有上天决定着你的生死存亡。想到此处,篱落紧闭了双眼,一副任凭上天摆布的样子。其实,她并不屈服于上帝,相反,她希望将上天屈服,骨子里的那种倔强告诉自己,即使再大的风浪,也不能放弃,也不能让自己有半点的后悔之意。

她知道,以后的路得自己走,且只有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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