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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捱到晚上九点多钟我才再次来到“梦巴黎”,停好车后,我混杂在人群中走进了歌舞厅。进去之后才发现它要比我想象的规模大,一楼左手是间大厅,里面摆放了大约四十来张桌位,客人很多,一部分围坐在桌边喝酒聊天,一部分人在跳舞;二楼是包间,我上去顺走道转了转,每个包房好象都有客人,歌声此起彼伏。生意这么好啊,难怪他们要开歌舞厅呢,我在心里嘀咕。一个白衬衫黑马甲的服务生过来问我需要什么服务,我问他覃总在哪儿,他说不知道。那么,见到阿修没有?我问。先生是老板的朋友吗?他好象在三楼办公室吧,不久前见他从这边上去了,服务生指了指通往三楼的楼梯。我说了声谢谢,转身慢慢朝楼梯上面走去,但走到拐角处又犹豫起来,见到阿修后说什么呢?还是不要贸然行事为好。我退回到一楼大厅,找了张台位坐了下来。刚坐稳,就有位女孩走过来邀请我跳舞。这是君山个规矩,每个歌舞厅都配备有一些陪舞的女孩,和武汉不同,请人跳舞还要给小费,而在君山是免费的。我摇了摇头,说不用了,让他们送两瓶啤酒过来。

我默默地喝着啤酒,目光在人群中扫来扫去,心里既希望马上看见覃虹,又担心见到她后不知如何是好。我使劲回忆着覃虹残留在我脑海里的音容笑貌,她最喜欢做的动作,她说话的口吻,她生气嘟嘟的样子,还有她开心时的咯咯的笑声……我试图用这些碎片将一个沉睡在记忆中的人唤醒,渐渐的,我发现想象不够用了,局部的覃虹是鲜活的,但整体的覃虹却模糊不清。我抬起头来朝舞台那边看去,只见一个中年胖男子正站在台上引颈长啸:“……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台下的人跟着在起吼,舞池里面混乱成一团。胖子唱完以后,接着是位女孩上去唱了首《吻别》,接着又是一个男孩唱了首劲歌……我对这个时代人们的歌唱热情难以理喻,好歹我也是学过多年音乐的,可我就是对唱歌不感冒,但我又喜欢呆在这样的场合,因此我对自己也迷惑不解。

我正打开第二瓶准备往喉咙里倒,大厅里突然爆发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在掌声中一段再也熟悉不过的旋律在我四周涌荡起来,歌声从某个角落传来,《山路十八弯》刚开了个头,我就知道是她在唱。厅内灯光骤熄,只有一束圆柱聚光灯打在舞台左角,那里有一扇垂挂着蓝布绒的窄门,仿佛那里是歌声和光亮的发源地。在第一段唱过后,刚才鸦雀无声的大厅开始发出节奏统一的节拍声,与此同时,只见一道红彤彤的光亮缓缓走出窄门,移至舞台中央,又从舞台上移至舞池中央。整个大厅都沸腾起来,所有的人都开始齐声歌唱:“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水路九连环……”,且围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圆圈,边歌边舞。

只有我孤零零地被那个沸腾的圆圈抛弃了。

我一仰头咕噜咕噜地喝干了整瓶酒,看见圆圈在眼前移动,越来越欢快,越来越不可理喻。

我擦着圆圈走出大厅,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然后朝楼上走去。我来到三楼,看见走廊西头的一间亮着灯光的房间,房门虚掩,门上贴着“总经理”字样。我从门缝里看见阿修正坐在一张宽大的老板桌后面,头往后仰着,双臂抱着后脑勺。他还是以前那样子,精瘦,干练,面部表情缺少变化。我“吱呀”推开门,阿修睁开微眯的眼睛,略显惊讶地扯动嘴角,露出一丝近似于笑容的表情。他起身隔着桌面把手伸向我,“你来了,没想到,真是稀客。才上来?没看演出?”

我点点头,拉过一把椅子面对阿修坐下。阿修把桌子上的“中华”烟盒推向我,又拉开抽屉从中拿出一只ZIPPO打火机,放在烟盒上,“看见她没有?她在楼下。”

我没理会他的提问,点了支烟,打量着墙壁上的几幅装饰画,笑道,“这里生意很好啊。你怎么不干自己的老本行了?我去过‘无限空间’了。”

“都一样,”阿修语气平淡,低头清点杂物。我看见桌面上有个相框,就拿过来端详,“你妹妹吧?真像。”

阿修“恩”了一声,问道,“杨老师最近还好吧?”

“恩,好,”我将照片放回桌面,“你妹妹还是没找到吗?”

“是她告诉你的吧?没有。”

阿修也拿起那个相框,用指头在玻璃镜面上擦拭了几下。“你这次是路过还是专程来君山的?”

“路过吧,”随即我又纠正道,“不过,也可以说是专程。”

接下来我们两人都不知道该谈什么了。我对阿修的了解非常有限,以前陪杨芬去过几次他的店子,只是面熟而已,后来关于他的事情还是覃虹断断续续讲我听的。我想问问覃虹现在的生活状况,但感到阿修好象很顾忌我们谈到她。我在阿修面前抽完了三支烟,然后打算离开了。

“这就走吗?你还没见到她吧?既然来了,我想,你们还是见见面吧。”说着,阿修拿起电话,对着话筒说道,“你上来一下。”放下电话后,他起身对我说,“她马上上来。我下去转转。”

阿修走后不久,一阵高跟鞋的声音从走廊里传来。我转过身去,看见覃虹出现在房门口,她现在已经脱去了刚才在歌厅穿的那套红色的盛装,穿上了一身浅蓝色的毛料工作装。

她的身材还是那样好,完全不像是做过母亲的女人。看见我,她似乎并不惊讶,表情镇定自如。倒是我有些心慌意乱,站起来,喃喃道:“你好!”

覃虹平静地走到老板桌后面的椅子上坐下,拿起那盒“中华”烟,给自己点了一支,深深吸了一口。“有何公干?”她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右手来回玩弄着那只打火机。

我决定单刀直入,“唰”地拉开手里的夹包,把那叠匿名信拿出来,整齐地放在覃虹的面前。

覃虹摁灭烟蒂,眯着眼睛,用手将那叠信封抹开,“里面装的是钱么?”她的口气不像是在开玩笑,“首先声明,我不要你的钱。”见我没吭声,就拿起最上面的那封信,倒过来抖了抖,一张折叠的信纸滑落出来,她缓缓将它展开。覃虹用不到十秒钟的速度看完了第一封,然后又打开第二封,然后是第三封……后面她都懒得打开了。她的指头有节奏地敲打桌面,发出“嘀滴答答”的响声。敲打停止后,覃虹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你怀疑是我干的?”

我未置可否,伸手把那些信装好,收进包里。末了,我站起身,反问道,“你说呢?”说完,我扬长而去。

这天晚上我失眠了。直觉告诉我,覃虹就是那个写信的女人。躺在床上,我反复琢磨覃虹见到我和那些信之后的反应,她的确表现得很冷静,甚至冷漠,可正因为如此,才越发让我相信自己的判断。我再一次将我们之间的交往梳理了一遍,从最后见面的那天晚上开始,从我家的那张大床上开始,我把****播撒在了她的体内,第二天她就带着这些爱情的小因子回到了君山,不久生下了一个儿子。她的家人自然无法容忍这种未婚先孕的行为,于是不肯接纳这个孩子。这时,跟随她一路来到君山的阿修扮演了一个“父亲”的角色,他们不仅一道把店子办得红红火火,而且也最终让覃虹的父母接受这样一个事实。但是,出于某种暂时我还不清楚的原因,覃虹始终没有嫁给阿修。也许是因为她心中至今没有放弃当“歌星”的梦想,于是说服阿修将“无限空间”转让给了别人,然后他们一起开了这家“梦巴黎”歌舞厅。尽管歌厅生意兴隆,可是仍然难以承受银行贷款的巨大压力,于是就想到了我……这样的推理难道不合情理么?

只有一点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覃虹不肯与阿修结婚?

我有些后悔离开歌厅时没有顺手将摆放在那张桌子上的覃虹的名片带走,不然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问问她。反正睡意全无,我索性坐了起来,拥着棉被在黑暗中抽烟。这个时候街道上已经彻底安静了下来,覃虹在干吗呢,她和阿修住在一起吗?根据我的观察,阿修不是那种攻击性很强的男人,否则覃虹不会到现在还没有和他结婚的。女人都喜欢善良诚实的男人,但喜欢并不代表爱,爱是需要暴力的,破坏性的,只有攻击性强的男人才能使女人就范,即便刚开始会遇到阻力,但过不了多久,女人的阻力最终会与男人的暴力达成某种同谋。这是吴起的经验之谈,以前我还认为是无稽之谈,但渐渐的,我发现在生活中颇为管用。一想到覃虹此时也许正蜷曲在阿修的怀抱里,我心里面就不是滋味。难道这说明我还在爱着她么?我摇摇头,不,我只是不甘心罢了。两个人的关系到了这个份上,应该说已经难续前缘。用吴起的话来说,即,精华已尽。吴起每次移情别恋,都会用这个理由为借口摆脱旧爱另觅新欢,是啊,既然精华已尽,再继续厮守下去只能是一种折磨和伤害了。老实说,虽然我经常看不起吴起,可是我又不得不佩服他的手段。我有必要现在打电话向他再次请教么?我掏出电话,盯着液晶显示屏思考了好一会儿,最终关掉了电话。

第二天睡到午饭过后我才醒来,上街囫囵吃了碗米饭就直奔“梦巴黎”而去。歌舞厅的大门禁闭着,我拍了几下,一个女孩把门打开。什么事?她好象刚才睡醒,眼泡有点红肿。你们总经理在吗?我侧身进了屋内,里面光线很暗。覃总在三楼,她帮我打开上楼梯的过道灯。本来我想和她闲聊几句的,看她情绪低落,于是就径直往楼上去了。二楼是黑的,三楼过道上亮着灯,那扇总经理室的门半掩着。

覃虹果然在里面。她在看一本画报。

我走到那张桌子前,她也没有抬一下眼皮。我咳嗽了一声,她依然没有抬头,只是冷漠地说了句:“你来了。”

我发誓,这辈子我还没有遇到过这么冷漠的人,马莉莉应该算对我冷漠的了,但与眼前的这个女人比较起来,我在刚到时李市所遭遇到的那点冷漠真的算不了什么。坐在大班桌后面的女人像雕塑一般,没有任何面部表情,没有喜悦,没有悲哀,没有愁闷,也没有伤感,什么表情也没有,甚至没有一丝生气,我怀疑她真是一具腊像,被人置放在了那只宽大的真皮靠背椅上的。昨晚,因为灯光和化妆的原因,她看上去面色白里透红,但此刻我发现她脸上毫无血色,白得像一张纸。她的五官还像从前一样精致,头发染成了淡红色,烫了些卷儿。上身穿了件蓝色带浅白斑点的棉袄,袖口一带镶有红色的卷边。我希望能闻到或听到她呼吸的气流声,但没有。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面对也许的是一具僵尸。

不知何故,面对一个这样的人,我内心陡然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倾诉欲望,也不管她是否愿意听是否在听,我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我知道你还恨着我。你应该恨我。你恨我说明你心里还有我的位置在。其实,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恨自己。我当初干吗要对你承诺说你会成为歌星,你会幸福的呢?要是我不对你许诺你会有一个光明前途的话,你后来就不会经受那么多的磨难了。也许,你早已嫁作他人妇,过上了实实在在的幸福生活,虽然穷一点,但会很充实。是不是?你是恨,我是悔。但是话说回来,无论是恨还是悔,都已经过去了,因为过去的事情都变成了事实。我还是希望你不要把我划入那类薄情郎的范畴,真的,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的情感生活就掀开了崭新的一页……”

接下来,我讲述了那年离开君山后好长一段时间里我对她的思念,以及她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时在我内心所激荡起的巨大波澜,还有后来为了不让她失望,我是怎样殚精竭虑地帮助她,甚至不惜采取那些欺骗她的手腕的;我讲到了她每一次不辞而别后我是怎样牵挂她、寻找她的,以及每一次重逢之后我的喜悦和担忧……最后,我总结性地说道,“思前想后,在我们相处的那段日子里我应该是对得起你的。”

我以为这番发自肺腑的话多少可以让覃虹有所反应的,可是,当我后来越说越激动、连额头上都沁出了汗水时,她仍旧是无动于衷,依旧是那样耷拉着眼皮,目光盯着画报,一动不动。这下,我心里完全没了底气。我站起身,凑过去,伸出手掌在她面前晃了晃。

“说完了?”覃虹终于放在画报,扑闪了几下长睫毛,怔怔地望着我,我感觉她的眼睛里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我局促地点点头,摸起一支香烟,点上。

覃虹起身离开大班椅,朝门口走去。我扭头跟随她的背影,现在我才看清她下身穿了条黑色的尼裙,一双棕红色的高跟皮靴踩在桃木地板上,发出叮叮的响声。走到门口,她停住,伸手将虚掩的房门关紧,还按了一下反锁按钮。这个女人想干吗?我好奇地注视着她的举动,只见她又转身朝这边走来,拿起桌子上的空调开关,再次转身朝那边走去。靠近窗户那边放着一圈黑色的真皮沙发,每只沙发都很肥胖,围成一圈,中间有张玻璃茶几。覃虹在正对着空调柜机的那张三人长沙发上坐下来,扬了扬手里的遥控器,只见“滴”的一声,空调在短暂的沉默之后,随即开始运转起来。

我这才注意到,这间办公室里的空调一直没有打开,那么,适才为什么我会感觉到燥热不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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