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云朵儿的生父是何人?”那个二十年都没有出现和被提及的男人,或许才是问题的关键。
王公公摇摇头,他也不知道云朵儿的生父是谁,也许和天上的白云有关,因为梅妃娘娘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抬头仰望天空,即使在近十年失去神智的日子,这个习惯都还丝毫没改。
“二十年前,南宫家的人一夜之间莫名失踪,也是发生在那一晚吗?”司马忱傲站起来,走之王公公跟前。
“是的。从那以后,神医世家南宫一族就再也没在南楚出现过。”王公公咬咬唇,搓搓有些发凉的手,这简陋的屋子,四处通风,的确够冷的。
“真的没有出现过吗?”司马忱傲蹲下来,对着王公公冷冷地一笑。“王公公,你的九族之内,现存的应该还有一百八十三人,其中最小的那个应该只有三个月吧?”
王公公一咬牙,闭上眼,脑海中闪过的是前几日看见的家族中三个月大的胖娃娃。“老奴……知错,其实这些年来南宫家和老奴一直保持着联系,十年前也是老奴将生命垂危的云朵儿交给南宫家的!”
“生命垂危?”司马忱傲仍然盯着王公公。
“是……皇后娘娘……”
“母后?”司马忱傲眼睛微眯,抿紧嘴唇,站了起来。
一滴眼泪,顺着王公公的眼角流出,最终他还是做了个不忠之人啊!
司马忱傲回到皇宫,在凤藻宫的门口站了良久,直到天亮前才转身走向乾清宫。
早朝时,文武百官见到了久未上朝的明惠帝,太子则立于朝廷之上,主动请缨巡查边关。
他的决定虽有些突然,但北蒙大军在边关驻足时日已久,对南楚的威胁显而易见,如今太子亲自出巡,倒是安了文武百官的心。
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飘飘扬扬地下了三天三夜。
万里河山,银装素裹,虽蔚为壮观却对于行路人艰难异常。
崎岖的山路上厚厚的铺了一层积雪,马车一过压出两道深深的车轮印子。这种时候若是踏雪寻梅的闲庭赏景之人,驾着驴车慢慢摇去倒也别有一番情趣。偏偏急于赶路之人,马车晃晃悠悠前行的速度,和心中迫切离去的焦急,对比越发显明。
最终也只能无奈的在心中感叹一句,天公不作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