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该忘记的,儿臣已经忘记了。”司马忱傲打断了明惠帝的话,不想和明惠帝提及梦离和她娘的事。虽然有关她的事情,他已经从慕容嫣那里知道,并且已在暗中部署着一切。
“是该忘了,不过该忘记的是朕,不是你们。这个,就当是父皇给你们的赔礼吧!”明惠帝从怀中,掏出一份黄色绸缎,递给司马忱傲。
“这个是?”司马忱傲接过,却没有马上打开。
“你且看看再说吧。”
司马忱傲打开黄色的绸缎,看着上面黑色的字体和加盖的红色的印章,胸口不自觉地加快了起伏,然后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了靠墙边的椅子上。
“怎么,你不高兴吗?”明惠帝没有从司马忱傲脸上看到想象中的喜悦,而蹙眉的凝重。
司马忱傲沉默不语。心中却在想着那句不论身份不论国界,就算真的不论这些,应该也不会包含他吧?毕竟北蒙皇帝对他和他父皇的仇恨,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化解的,否者梦离也不会故意说出那般狠心的话,以逼他离开的方式来救他的命。
“如果朕再告诉你,这张圣旨是北蒙的皇帝和香……皇后亲自命人送来的,你会不会觉得开心一些?”
“父皇的意思是说……”司马忱傲简直有些不敢相信,立马站起山来,走到明惠帝的跟前。
明惠帝笑着点点头。
司马忱傲从来没有见过明惠帝如那一刻般,发自内心的笑容。
“驾——”
司马忱傲挥舞着手中的鞭子,驱使着身下的千里良驹。
春风得意马蹄疾,完全不足形容司马忱傲此刻的心情,他是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马上飞到心爱的人的身边。
没有了来自外界的阻挠,没有了无法承担却又不得不承担的压力,他们将会是天下最幸福的人。
那些想着都幸福得让司马忱傲忍俊不禁的画面,一直陪着他奔驰了几千里,渡过了他在马背上没合眼的五日五夜,累死了八匹千里良驹之后,司马忱傲终于抵达了南楚和北蒙的交界处。
“哇,大爷,请问你一路过来,可有看见我们南楚英明神武、英俊非凡、身若游龙、面如冰山的太子爷?”站在将军府门口等候多时的慕容瑞霖,在看见衣着褴褛、面色黑瘦、满身风尘的司马忱傲翻身下马之后,忍不住上前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