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水总管,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骂谁呢?”周太姨娘一听人脑子狗脑子的话,立刻不高兴了,放开那婆子的衣领便对着水安嚷上了。
“你这老****,大总管骂的就是你!”那婆子却不放开周太姨娘的头发,趁她放开自己的衣领,整个人得了自由,手上一用力,便把周太姨娘的头摁下去,死死地压着她,恨恨的问道:“你说,是不是你故意绊我,好陷害王妃?是不是?”
“你放手!你这贱货,你放手!”周太姨娘的头被那婆子摁住,整个人不得自由,一双手胡乱舞动着,就是找不到着力点,头发根儿吱吱啦啦的疼,头皮都被这婆子给揪下大片来。
“来人,把她们两个给我拉开。”水安又回到椅子上,一摆手便有几个婆子上来,把二人拉开,各自摁住。
“这费婆子也太没数了,怎么能跟周太姨娘动手?拉下去打一顿板子,去庄子上当差吧,别让太妃瞧着心烦。”水安知道,不管是什么原因,这婆子是犯了错了,补罚是不成的,就按照太妃的话处置好了。
那婆子听了这话,倒也不辩解,只是一口一个老****的骂着周太姨娘,说周太姨娘陷害她。
“太姨娘,您也一把子年纪了,且跟前又有个二爷,水安不过是个奴才,不敢对您不敬,可您总要自己尊重一下自己啊,瞧瞧,这算什么事?这传出去,您也没什么体面吧?”水安扭头看着周太姨娘,半冷半热的说道:“你们还看什么?还不把周太姨娘扶下去,重新梳洗了送回家去?难道还等太妃的赏吗?”
周太姨娘原想对着水安发脾气,但又想原本今天就是算计不成而已,倒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气呼呼的转身出去,自寻了原来想与的婆子找了文具匣,重新梳了头,净了面,方出了北王府回自己的家里。
好好地一场午宴,倒是给搅和了。
水溶换了衣衫,手上的烫伤也抹了药,虽然他嘴上说没事,但黛玉看他脸色发白,知道疼的厉害,于是陪着他回房,二人歪在榻上,握着他的手,轻轻地吹着。
“玉儿,不疼了。来,咱们说说话。”水溶看黛玉专注的看着自己手上抹了药的烫伤,为了让自己的疼痛减少一点,细细的吹着凉气。便忍不住往回抽手。
“别动,不如让他们弄点冰来,用油纸装了,放在手边。疼痛或许会好些。”黛玉说着,又回头看水溶,不待水溶回答,又摇头说道:“算了,大冷的天,弄那个也是受罪。”
“好了,玉儿。你来为夫怀里,为夫就一点儿也不疼了。过来。”水溶说着,用没受伤的手把黛玉揽过来,抱在怀里。
想想刚才那一幕,水溶依然心有余悸,若是那一锅热汤泼到黛玉的脸上,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心底的怒气也慢慢上升,脸色渐渐发白。
“回主子,前面水大总管使人来回,耿大将军派人给郡主送东西来了。”
“又送东西?”水溶轻笑,看看怀里的黛玉,“这个耿延锋,三天两头的送东西,难道是催着成婚?”
“这个妾身哪里知道,你们男人的事儿,自然由你们男人去办。”黛玉笑笑,又转头问门口的婆子:“是哪位副将送来的?礼单在哪里?拿来我瞧瞧。”
那婆子一边回话一边递上礼单,笑道:“是以为姓霁的副将带着人来的,这位副将倒是常来的。在前面坐着奉茶呢。”
黛玉嗯了一声,低头看那礼单,按说这消寒节的礼倒也丰盛。于是笑道:“知道了,你叫人把东西和这礼单都送到太妃房里,给太妃和郡主过目。然后告诉水安,说王爷身上不好,就不出去相陪了,让他好生陪着霁副将说话,若单是送东西也就罢了,若还有话,只管告诉大总管也是一样。”
那婆子答应一声,接过礼单转身退出。自去带着人抬着东西给太妃送去。
“这霁云飞三天两头的往咱们府上跑,怕是还惦记着青儿呢吧?”水溶看着怀中若有所思的黛玉,轻笑着问道。
“他惦记也是白惦记,青儿不给人做小,哪怕是嫁给平民百姓家,也不怕,不过是陪嫁几两银子罢了,青儿那丫头的脾气你也知道,若是让她给人家做小,还不天天闹的鸡飞狗跳的?”黛玉素来讨厌给人做小,如今让晴雯去给霁云飞做妾,她这一关就过不了,也正是因为此事,每回耿延锋来府上,黛玉便避而不见,一来她不见外客也是说得过去的,再就是能见也不见,他瞧不起晴雯,黛玉还瞧不上霁云飞呢,若不是水溶说他们两厢情愿,黛玉还真舍不得晴雯。
“瞧你,你自己一副小脾气没人敢惹,你的丫头也是这样。”
“是,我的丫头原就比别的丫头金贵。人家的丫头可以做小,我的丫头偏不。”
“好了,为夫说不过你,不过咱们这样拧着,倒是让人家二人白费了许多相似之苦。”
“谁说的?是霁云飞一个人罢了,青儿那一头如今过的好着呢,绾苏楼四十多个绣娘,如今个个儿都归她管,她针线上极好,如今林央怕是离不开她呢。”
“这样?你莫不是要把她给林央?”
“去,林央已经定下妻室了。”黛玉轻笑,林央前些日子定下了礼部员外郎的三女儿为妻。虽然人家的女儿年纪大了点,也不过是她父亲放了外任,前不久刚回来的缘故,他们一家子祖上便在京城,所以女儿也要寻个京城的人家,所以外任期间没给女儿寻婆家,如今放任回来,女儿已经到了十八岁,却是耽误不得了。黛玉让林彤好好打听了,据说这户人家的人品不错,便让林彤出面,定下这桩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