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踏入社会的时候,该收一收你那脾气了。不要什么话都跟别人讲,你说的是心里话,他们听的是笑话。
——王小贱。
“老……阿嚏!”许泽是时候地来了一个喷嚏,打破了车里的沉默而又充满遐想的氛围。
糟糕!不对劲啊!他原本打算装病的来着,怎么开样子是真的有点感冒的征兆!
“你没事吧?”白以晴刚刚的尴尬和脸红跟着许泽的喷嚏没了踪影,反到是充满了关怀。
吃饭的时候就听见他打喷嚏,现在又来了,是不是冻坏了?可是她还好好的呀,许泽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感冒了呢?
“应该没事儿!”他不在意地摆手,一想二骂三感冒,这是谁在骂他呢?
“要不要买点药?”白以晴瞅着外面,看哪里有药店。
“不用了。”有白以晴的关心,他就算是感冒又怎么样?如今他不再是一个人了。“阿嚏!”
“喂喂,你像是感冒了,还是买药回去吃了。”别拖严重了。
许泽挥挥手,吸了吸鼻子,“哪有那么容易感冒的?”心里在想大男人吃什么药,药不是糖想吃就吃的!入药三分毒。
白以晴也无话可说了,这难受起来是他难受,不吃药感冒了活受罪,这次知道不吃药的下场,以后就不敢了。
回去以后大家都没有在提起这件事情,各回各屋,都忙自己的事情去了,白以晴接了一通张文怡打来的电话之后就将许泽的事情抛到脑后了,许泽在书房里开了电脑工作。
许泽正真觉得自己感冒了的时候是晚上九点,他混沌的脑袋完全看不进去任何数据资料,只觉得自己视线模糊,犯困,脑子一片空白,好想睡觉,两个眼皮上下打架,只好丢下工作爬上了床,很快他模模糊糊地开始进入睡梦,他有点发冷,裹紧自己的身体,渐渐地睡着了,可睡得一点都不踏实,胳膊和腿都落不下去,空悬着大床上,就这么睡了好久好久,感觉大概都到了半夜了,朦胧中他的手机铃声在响,他好想去接听,他朝着床头柜爬过去,一次次地爬过去,可是不论怎么爬过去接听,铃声始终在响,好像他是在梦中接听的一样,就这样,伴着烦躁的铃声,他半睡半醒地睡了一觉醒来,脑袋发胀,昏昏沉沉,他以为天都亮了,应该是第二天了,看向钟表,时针指在一点钟,他惊吓地翻起身来,端正地坐在床上,不会吧,一觉睡到中午了?肯定是表坏了,再拿起手机看,发现是零点,他这才明白,他才是睡了三个钟头,是他睡的时候忘记关灯了。
关了灯发现手机不停地在闪灯,原来那些铃声不是在做梦,开了锁一看,手机上好多通的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陌生号码,还有很多短信,他刚准备删除的时候,瞥到了半显示其中有一句话是这样的:我知道你们有问题……刚好八个字,他好奇地点开短信。
“我知道你们有问题,孩子不是你们两个的,你在外面住,这些问题都证实你们根本就是貌合神离的夫妻,为什么你可以在外面找别的女人,现在却不能接受我?难道我长地不够漂亮?至少比白以晴要年轻貌美多了吧?”
许泽看这则短讯,第一反应就是这女人真的是神通广大啊!知道他在曾经和任佳静的事情就算了,现在就连许子枫不是他们的孩子这事情都能挖出来,她当狗仔队绝对是天天都跑头条的。
“孩子,你太小,很多事情根本不懂,你看到的也只是表面,不要别人说什么你都信,ok?”
他忍着头疼编了短信发过去,扔下手机刚准备继续睡,他的手机就来信息了,他讶异摸过手机,侧着身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读短信。
“我一点都不小了,我可以为你生孩子,你不要叫我孩子!我看的是不是表面,别人说的对不对,你应该比我清楚吧?你何必要维系这种感情?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呢?是你究竟是害怕白以晴,还是害怕会爱上我?”
搞笑!许泽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到一边去,这是他这么久来看到最搞笑的短信,很具有做笑话来娱乐的潜力。真的是小女孩,什么都不懂的年纪,还自以为是她什么都懂,什么都能干,生孩子?她真的太天真了!许泽揉了揉轰轰作响的脑袋,让他好好睡一觉吧,睡醒来就好了。
白以晴起床洗脸的时候发现许泽还没有起来,往常他都挺积极地洗漱,然后吃早饭,坐下等她换了衣服就送她去上班,可今天怎么还在睡?她撇撇嘴吧,估计是在赖床,就让他多睡一会儿,反正他收拾起来速度要比她快很多,可是等她都开始吃早饭了,还是不见许泽的人影,莫非是今天不打算送她了?还是……她吃了早饭准备敲门进去问一声的,如果他不想去的话,她也该说一声她要走了,可是门轻轻一推居然就开了,她窥探到许泽裹着被子,蒙着脑袋呼呼大睡。
“许泽?”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你今天……”
怎么感觉不大对劲呢?白以晴皱了皱眉头,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身体,“许泽?”
她的手指碰触到许泽的身体,他怎么像在发抖?她忽然想起了昨天下午许泽似乎是感冒的样子,她晚上八.九点的时候还瞧他在书房办公,似乎没有什么事情,也没再问他,以为自己想多了,晚上也就安心睡了,不会真的是感冒了吧?
“许泽,你是不是不舒服?”她拽了拽许泽蒙在头上的被子,扯开一小角,竟然是湿的,白以晴大惊失色,坐下来,受上使了使劲,许泽的脑袋这才露了出来。
“许泽,你……”她瞧见许泽满头大汗地缩在被窝,浑身发着抖。
白以晴伸手摸着他的额头,和热炉一样,她不禁惊呼出声,“老天,你发烧了!”
许泽睡得迷迷糊糊地,根本不知道谁进来了,说什么,他就是感觉好冷,浑身冰冷。
“许泽,我带你去医院!”白以晴用力地推醒了许泽,他睁开迷离的眼睛,目光散漫地看着白以晴。
“去医院啊!”她拍了拍许泽的脸蛋,“快起床!”
“不要!”许泽似乎有了点意识,翻了个滚继续睡觉,不打算理会白以晴。
“不去医院脑袋烧坏了!”白以晴起身绕到另一边,拉开他的被子,“快起来!”
许泽这回直接没有了回应,白以晴坐在那里干着急,恨不得就这么丢下他自生自灭去,忽然想起了家里有根体温计,赶紧给他测测,翻箱倒柜地找到,好说歹说让他夹上,就像个小孩子一样,还得白以晴哄他,要不是他病了,真的她想一脚把她踹下床去。
“三十九度?”白以晴几乎是尖叫起来了,老天,这还了得?难怪会热出一头的汗水,还把被子都浸湿了。
“什么三十九,我今天才二十七,二十八的生日还没过!”
脑袋都烧糊涂了!白以晴放下体温计,开始从被窝里往出来拽他,无奈她力气太小,怎么就拉不出来,使了半天劲都是徒然,她气喘吁吁地坐在床上,看着许泽难受,早知如此,她昨天说什么都要去帮他买药的,原本以为让他吃个教训,没想到却苦了自己,正在她束手无策的时候记起了小时候自己发烧张文怡会用冰毛巾给她敷额头……
不知道给他换了多少次毛巾了,许泽的温度怎么都降不下来,白以晴急地都跺脚了,引起了李大姐的注意。
“去叫个诊所的大夫上来挂针吧。”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或者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白以晴只想着把许泽带去医院,忘记把医生叫到家里了。
让李大姐帮忙看着许泽,帮他换毛巾,白以晴费了好大劲跑了好远的地方才找到一个小诊所,请了医生来。
打了退烧针,掉上点滴,白以晴这才歇了下来,突然想起了什么,“噌”地站起来,糟了!只顾许泽了,竟然忘记去上班了,而且也忘记打电话过去请假了,看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她颓然地坐下,看着双眼微微闭着的许泽,摇摇头,算了,反正她旷工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