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可以哭,可以恨,但是不可以不坚强。
——女人谨记
白以晴给张琪打了电话,张琪已经没事儿了。
“以晴姐,最近发生了好多事情,锦绣仙都也换名字了,听说是被卖给了别人,柯迪回帮忙了,好几个员工都离职了,我在想我要不要也走。”张琪正纠结呢。
“怎么回事儿?”白以晴觉得韩子涵的事情应该和这个有关。
张琪叹了口气,“具体也不清楚了,我也不好多问,他们家现在一团乱。”
“也是,那你看吧,不想呆了让吴阳文养活你呗,呵呵……”她只是想缓和一下沉闷地氛围。
“呵呵……以晴姐你也会说笑了?”张琪笑呵呵地回话,感觉出白以晴的不一样,“以晴姐,你和他还好吧?”
“挺好的。”白以晴这句话是发至内心说的,此刻的“挺好”,以往告诉她的“挺好”,已经是不一样的好了。
“他现在对你好吗?”张琪有种感觉,白以晴现在生活不错。
“嗯。”白以晴应了一声,确充满了幸福的味道。
“我明白了。”张琪也为白以晴幸福而感到高兴。
许泽下午回了老宅把许子枫接了回来,许子枫见到他笑地都要发抽了,扑到他怀里直喊爸爸,他一听到许子枫喊爸爸,心里就美美的,这有种做爸爸的感觉,他开始盘算,什么时候白以晴能给他生个宝宝,他这人生就美满了。
用安全带把许子枫固定在副驾驶位上,他开车又慢又稳地到了白以晴单位门口,白以晴正在等他,见他车子过来了眉头一舒展。
“今天怎么这么慢?”她拉开车门看到小不点儿在位置上坐着,冲着她傻笑。
“妈妈?”许子枫眸若星辰,小脸笑的像朵花儿。
“子枫?”白以晴解开许子枫的安全带把他抱进怀里坐到车上,“你最近几天都没事啊?”
“过几天可能就要忙了。”他说着逗了逗白以晴怀里的许子枫,这才发动了车子。
回到家里李大姐已经做了一桌子的饭菜了等他们,白以晴也发现了她似乎心情不太好,人也有点苍凉。
“李大姐,你们家怎么样?发生什么事情了?需不需要帮忙?”
“是我姐那边……”李大姐摇摇头,“爱莫能助啊……”
“你姐?”白以晴寻思了一会儿,“是韩真真他们家吗?”
“嗯。”
这是什么情况,韩真真和韩子涵家都出事儿了!白以晴不是多嘴的人,可是难免会好奇,“他们家出什么事了?”
李大姐以为白以晴和韩真真是同学所以才关心的,“真真的爸爸……唉,不说这些了,你们肯定也不想听,来吃饭吧。”李大姐不再说了白以晴也不好再问,她微微一笑拿起碗筷。
许泽知道白以晴是想知道韩子涵究竟是为什么会想不开,他也是一样好奇,深怕自己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晚上的时候柯迪打过来电话。
“我听说韩子涵临走之前给你也打电话了……”柯迪声音沙哑,“她已经走了,希望你们能原谅她以前做过的事情。”
“我怎么还能怪她?”韩子涵都已经死了,她如果还记仇,那她就是个小人了。
柯迪长出了一口气,沉重的心情难以言表。
“我还担心她会怪我……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没有劝她……”白以晴弄不清楚韩子涵是这么死的,她心里永远都无法安然。
“你别多想了,是她太脆弱了,没有遇到过这么大的打击,所以才会想不开,以为这是种解脱。”柯迪也太了解韩子涵了,从小爹疼妈爱的,呼风唤雨惯了,这跌进大坑就不知道怎么出来了。
“她为什么想不开?是不是感情方面?”是不是无法得到许泽的心,所有才会想不开?
“不是……”柯迪顿了顿,“她妈妈患上了精神病,他爸爸的店被韩真真的爸爸给偷偷卖了,他们家的债主堵在门口两天都没散,直到韩子涵跳楼了,他们才走了。”
“啊……”白以晴惊呼出声,老天啊,怎么这么凄惨?是这些人逼死了韩子涵啊!
“所以你别自责,张琪也是,你们都别想太多,原谅她以前犯的错就好,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可以来给她上柱香。”
“明天,我一定去。”明天是周末,她和许泽两个人过去。
“谢谢。”
白以晴挂了电话,心想,韩毅腾应该庆幸,在这种时候还有柯迪可以依靠,他也很幸运,卫璎红疯了,他还有柯迪的妈妈可以陪伴,真是天意弄人啊,他和柯迪的妈妈离婚和卫璎红结婚,二十年绕了一圈还是回去了。
和许泽商量好他们按照柯迪给的地址去了灵徳大厦,楼下有一滩血迹还没有彻底清理干净,触目惊心的的红让白以晴心里一阵发冷,她朝着许泽靠了靠,握住他的胳膊。
“别看。”许泽伸出胳膊把白以晴搂进怀里,蒙住她的眼睛。
白以晴跟着许泽一路前走进了大厅上了电梯。
韩家偌大的客厅变成了灵堂,整个房子填满了黑、白两种颜色,正中间挂着韩子涵的黑白遗像,她笑地天真无邪,无忧无虑,就像是一朵刚刚盛开的花儿,圈白色的花围着照片,地上纸糊的童男童女、小汽车、小别墅摆了一地,灵堂两侧摆满了花圈,花圈上飘着黄色的对联落花春已去,残月夜难圆;绮阁当风空有影,晚萱经雨不留芳……围零零落落地飘着几张白色、黄色的纸,整个场面凄凉、绝然。
韩毅腾一身黑色的正装站在灵堂的左侧,低着头,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默默地给来客递上香柱,而柯迪脸色苍白,半蹲半跪在韩毅腾的身边给韩子涵烧纸,只有白色和黄色两种纸一沓一沓地放进火盆,再拿起一沓放进去,一阵烟熏缭绕后丢进火里的纸全部灰飞烟灭。
灵堂里没有哭声,没有人声,静谧地有些诡异。
白以晴上前拿过香点燃拜了三下插到香坛上,对韩毅腾鞠了一躬:“人死不能复生,叔叔节哀,注意身体。”
“谢谢……”韩毅腾也朝着她鞠了一躬,眼睛泛红,“代我向你爸爸问好。”
“会的,谢谢叔叔对爸爸的挂念。”白以晴又朝他鞠了一躬。
许泽也和她一样说了两句和白以晴出来了,刚好碰到张琪从电梯出来。
“以晴姐。”张琪没有像往常那样欢愉地过来,而是浅浅地笑了笑。
“张琪?”白以晴也是简单地从嘴巴里发出两个音,没有吃惊、没有欢喜。
“姐夫好。”张琪朝着许泽点了点头,又扭头看向白以晴,“以晴姐,你等会儿我。”
“好。”白以晴合了合眼,困倦地点了点头。
许泽把白以晴圈在怀里,将她的头按进胸膛,脸颊蹭着她的发丝,“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白以晴也伸出胳膊抱住他的腰,仰起脸看着许泽,眼睛酸酸的,“她怎么可以……她还年轻……”照片里的韩子涵青春朝气,阳光可爱,才二十出头,未来很很远,困难回过的,病人会治愈的,为什么她不愿意多等几年,等时间去冲刷那些坎坷的路?
“你还让别人节哀呢,你呀!”许泽大掌抚摸上白以晴的脸颊,拇指在她眼底摩挲着,想拂去她所有的悲伤。
“我怎么了?”她往许泽的怀里钻了钻,“我就是觉得一个人好端端地,前一分钟还和我说话,后一分钟就没了……”
“伤感一下就好了,不许学她们,知道吗?”他真的是服了,以后女人打电话来说自杀什么的,到底该不该理他们呢?一个任佳静说自杀结果是骗局,结果狼来了的后果没有报应在任佳静身上,反而坑害了韩子涵,他想如果那时候他拉一把,韩子涵应该还有救,说这些都迟了,但愿她一路走好。
张琪出来就看到这对小夫妻搂在一起,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还是头一次见到他们这么甜蜜恩爱的样子,看来正如白以晴所说,她现在很幸福啊。
“以晴姐……”张琪看不下去了,欺负她这种老公在外的女人,没人爱!
“呵呵……”白以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从许泽的怀里钻了出来。
“走吧。”张琪上前去直接挽上白以晴的胳膊,把她从许泽的怀里抢了过来。
“去哪里?”白以晴跟着她前面走,许泽再后面可怜兮兮地跟着。
他们拐进了一家咖啡厅坐下,正是下午,咖啡厅人不多不少,多数都是等人的,点了咖啡和点心,白以晴和张琪先是聊了聊韩子涵在的时候的一些事情,聊着这两个就忍不住掉起眼泪。
张琪说韩子涵大四实习的时候就来店里了,和她两个人相处很好,她性子也直爽,有什么说什么,经常给她出点子,让她给吴阳文带惊喜,她也很感激这个女孩,可是后来因为韩子涵介入白以晴和许泽之间的事情,她和韩子涵沟通过几次,但是都吵起来不欢而散,很久都没有说过话了,忽然间她又把白以晴和王文哲的照片穿上了“蓝桥离梦”,她和韩子涵大吵一架,断绝联系了,所以韩子涵跳楼的时候她也没有和她好好说话,现在想起来真是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了,她应该好好开解她,而不是和她吵架,如今回忆起以往的事情总是充满了遗憾。
白以晴又何尝不是呢,以往她犯的错在现在来看根本就没什么,人活着,什么都会有的,只要她认识到自己的错,并且积极改正,相信身边的人都会支持的,她不需要走极端、找解脱。
后面咖啡上来了,关于韩子涵的话题打住,她们两个正忙活着给咖啡拍照,探讨着这里的咖啡,许泽拿出手机百无聊赖地上网看新闻,被今日要闻的首标题给震惊了,市公安局局长已被双规……
市公安局局长,不是白以晴的爸爸白其纲吗?怎么回事儿啊?许泽瞠目结舌地点开新闻详情查看。也没有详细地介绍因为什么事情被双规,只是说秘密双规,已被市长暗中封锁了消息,知情者寥寥无几,更是无人敢透露其中的原委,这件事也就这么石沉大海了,本站记者冒险从别处挖掘得到可靠消息……
这哪跟哪儿啊?她怎么就不知道白以晴爸爸被双规,老爸出面阻拦消息?
“白以晴,你看这则新闻。”他把手机推到白以晴的面前,让她看。
白以晴也同样是舌桥不下,这怎么可能?没有听爸爸说过自己的工作有问题啊,怎么可能说双规就双规呢?
她找到自己的手机给白其纲打了电话,那边的白其纲正气喘吁吁地不知道在忙什么。
“爸,您没事儿吧?我刚刚看到一条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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