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江小蛮认了孔丘为老师,一早收拾好了行囊,驾着马车开始了周游列国的路途。
“夫子,你能不能向弟子说说你的‘道’啊?”江小蛮驾驶者马车,朝车内的孔老夫子问道。
孔老夫子微微点头,望向车窗外道:“我要传的非修炼之道,而是修身之道,教化之道——儒道!”
“儒道?”江小蛮挠头道。
“对,儒道,君子之道!仁、义、礼、智、勇,五字是我儒道核心,仁者爱人、义者正气、礼者有德、智者聪敏、勇者进取。”孔老夫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道。
“以儒道教化世人,当使万民修身养性,奋发图强,创造一个苍生如龙的天地。大忠大爱,大孝大勇,修齐治平,大恩大恕,公平合理,仁德之风,浩然正气长存于身!””
江小蛮闻言不禁热血澎湃,心潮狂涌,敬佩道:“仁德之风曰儒,浩然义气曰儒,夫子的儒道名至实归!”
......
江小蛮驾车与孔老夫子一路迤逦而行,从鲁国出发,途径卫国、宋国、齐国、郑国、晋国、陈国、蔡国、楚国等地,沿途诸多仰慕者拜了孔老夫子为师,随行的队伍也是越来越大,有弟子三千,其中有贤者七十二人。
江小蛮与孔老夫子行走了数十年,从未动过法术,也不曾与人争斗,一路以德行服人服众。儒家教义在江小蛮心中愈发成熟,身上不知不觉之中也是有了一股浩然正气,而体中煞气也是被浩然气死死压住。
但孔老夫子的儒道推行却是遭遇到了极大的困难,儒道思想虽然倍受世人称赞敬佩,但愿意实施并照此做的国家并没有。
孔老夫子一行人缓缓而行,辗转到了吴国,被慕名的当局者招去宫中讲述了一番儒道思想,但最后又是被敬而不用。
众弟子无法,只得再次收拾行装,孔老夫子门下七十二贤中有子路小声问道:“小蛮,你跟了夫子最久,你说真的会有人接受我们的儒道吗?”
江小蛮点头道:“他们现在或许不会接受,但总有一天他们会接受。”
子路又问道:“要是我们的道一直不为世人接受,又该如何?”
“这......”江小蛮一时语竭,也不知道该如何说。
子路的疑问自然也是诸多弟子的疑问,一时间激起了众弟子议论的声音,最后争执不下的众人决定去问孔老夫子。
孔老夫子呵呵笑道:“锐意进取。永不放弃,也是我们的儒道。智、仁、勇、义、礼,此为我教核心,万万不可忽略勇字。此刻或许无人接受。但将来会有人接受;将来无人接受,但将来的将来会有人接受。若一意认为无人认可自己,便自放弃,则永远不可能成功。”
众弟闻言。连忙铭记于心。师徒一行又缓缓上。
又是经过数月,师徒一行人来到了游历的最终站——秦国。
秦国此时为政者已是秦王嬴政,他自然对孔老夫子的事迹有所耳闻,嬴政虽然对这儒道是嗤之以鼻,但对孔老夫子这一人是极为感兴趣,如此大智慧之人定然身份不一般。
江小蛮知道秦国不比其他的凡间国家,其朝堂大臣武将多为巫人混迹,唯恐孔老夫子独自进宫有事,变作了一粒灰尘附在了孔老夫子的领口处。
嬴政自然看不出孔老夫子领口的异样,孔老夫子鞠了一礼,盘膝坐下侃侃而谈,将儒道一一道来。
自孔老夫子进来,嬴政一直上下打量着孔老夫子,眼中闪过惊疑之色,这孔老夫子并无道行法力在身,可身上却有透发出一股浩然正气,阴阴郁郁遮天蔽日。
嬴政对儒道并不感兴趣,嘿嘿一笑打断道:“夫子可懂道法仙术?”
孔老夫子皱眉道:“不懂,一介凡身。”
嬴政本以为这孔老夫子会是位道行高深的修士,结果令他很是失望,当下也失去了在聊下去的兴趣,起身便要离开。
孔老夫子愕然道:“大王,我还没讲完。”
嬴政冷笑道:“我且问你,我行你儒道,可证天道否?”
“不能。”
“我行你儒道,可与世同君否?”
“不能。”
“我行你儒道,可一统三界否?”
“不能。”
“我行你儒道,可翻江倒海,驱山赶岳否?”
“不能。”
嬴政讥笑道:“这也不能,那也不能,你这儒道何德何能?”
孔老夫子道:“儒道教义,只有五字:智、仁、勇、义、礼。以智行我儒道,以仁救苍生之苦,以勇破除奸佞邪恶,以义使四海众生臣服。无不归顺,以礼待人,严以律己宽以律人。所以儒道当并行无阻,无视种族之分,巫人可以为谦谦儒者,神人可以为谦谦儒者。妖人亦可以为谦谦儒者,鬼亦可为谦谦儒者。”
嬴政道:“好一张伶牙利嘴,据我所知,你在南瞻部洲行了数十余年。处处碰壁。少有国家愿意接受你的儒道,依我看所谓儒道也只是满口的假仁假义罢了,不为世间所容!”
江小蛮见嬴政如此贬低孔老夫子的儒道,哪里还能忍得住,当下便显现出了身形,气势汹汹便要教训嬴政。
孔老夫子见江小蛮忽然出现在大殿,也是一惊,连忙阻拦。
嬴政忽见大殿出现了一人,也不惊慌,待看清是江小蛮后,不禁冷笑道:“原来是你啊,辩不过我便要动手是吧?在这大殿龙庭之上我可不怕你!”
“夫子,你不要拦我!”江小蛮怒道,同时将青萍剑祭出握在了手心。
孔老夫子道:“要以儒道行教化之道,势必艰难万险,世人不理解诽我谤我再正常不过。小蛮,切不可因此而动手!”
继而孔老夫子对嬴政道:“此刻或许无人接受。但将来会有人接受;将来无人接受,但将来的将来会有人接受。若一意认为无人认可自己,便自放弃,是为不智不勇,有违我儒道。”
江小蛮一收脸上的愤怒,拱手道:“受教了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