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两个二混子听见屋里那帮流氓里有人在气急败坏的骂:“妈的,见鬼了,这个死白痴,到了我们手里就是一头死猪了。操,我算是懂了什么叫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另外一个人说道:“妈呀,这都三天三夜了,什么法儿都用尽了,这死女人不开口我可受不了了,别说叫了,连个呻吟都没有录到,这可咋办?”
又有人笑骂道:“真是******稀奇事情,兄弟几个闹到都快要精尽人亡了,愣是没有弄快活这个傻瓜女人……”
先说话的那个男人没好气的训斥道:“你还有心思扯淡,明天娟姐就要来拿录音带了,死白痴不叫我们都没得好。”
有人赶紧哀叹道:“哥,你们多辛苦辛苦吧,我实在是不行了,饶了我吧,我他妈看见她那地方我就想吐!”
先开口的男人更是愤愤:“你他妈以为别人不想吐啊?谁愿意整天整夜对着一条死肥猪浪费力气,妈的,当时还以为是一场什么样的美差呢,可见起心不善,阎王爷割蛋。”
外面本来听得口呆目瞪津津有味的两个本村二混子,突然听见里面的流氓竟然用这么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这样一句搞笑的不可思议的话来,一个人实在是没忍住,竟然“哽楞”一下笑出声来。
“什么人?”
“谁?”
“不好,有人在偷听,快出去看看!”
“别慌,不可能是条子,肯定是当地老百姓,抓住给我狠狠的揍一顿!”
屋里被惊动的小流氓们一迭声的叫喊着,那两个二混子吓得趁着夜黑,仗着地儿熟,一溜烟跑个无影无踪。
最后,陈眠雪已经思维涣散,几乎没有了任何的意识,然后,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她忽然奇怪的看见雷凯满脸暴怒的突然冲了进来。
这个冯娟娟口中“马上就要到了”的男人,就像是从遥远的千里之外徒步跋涉而来似的,他的马上也太长久了。
陈眠雪张开的眼睛又无力的阖上,她的心里已经没有任何的欢喜,那种每次见到雷凯都有的天籁一般的欢喜。
那几个折腾了几天几夜,已经累得东倒西歪筋疲力尽,又不敢擅自离开的小流氓们,立刻像一群受惊的青蛙,一起蹦起老高,雷凯凶狠的盯着他们轮流一一的审视了一番,然后连连的点头笑道:“好,很好,兄弟们辛苦了!”
那些小流氓吓坏了,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对着雷凯磕头如捣蒜,口中呜呜啦啦的不知道在哀求辩解着什么?陈眠雪涣散的思维更是什么都分辨不了。
暴怒的雷凯扫了一眼自家老屋房间的地上,各种生活垃圾脏乱不堪入目,方便面花花绿绿的空包装袋,各种饮料矿泉水的空瓶子,最让雷凯感到锥心刺目的,就是凌乱扔在地上床前的说不清的安全套……
当然,最不堪入目的还是身上仅仅只搭着那条单薄肮脏旧军用被的陈眠雪。
……
陈眠雪是被雷凯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