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充满着无尽的霸道,如天下无我独尊,不把天下之人放在眼中,滚滚如雷浩荡在整个魂谷二层中。
墨珞眉头一皱,看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一道不弱的神念更是扫向了这里,毫不忌惮此地众人,看来到此之人不简单,神色闪过一阵犹豫,可只是一闪而没,之后就狠色升起,看向那一旁不断祭出飞刀的王家人。
“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长枪往外一拔,把一旁准备刺击过来的长刀震了开去,墨珞冲出了百米处,杀意汹涌,手中的惊天枪向着那修真者周身的虚空处一扎而下,当枪尖刺到达某个地方的时候,一圈圈的涟漪从枪尖中回荡出来,震动附近的虚空,让那修真者身形一阵凝固。
此刻王家的修真者,神色可以说震骇惊惧,当那涟漪荡出时,无尽的煞气瞬间临近,侵袭进他的身躯中,压住了他的心神,自己的手都变得缓慢起立,如被空间绑住一样,难以移动。
“ 啵!”
墨珞手中的长枪刺破了那王家仆从的护体真元,发出一阵扑击声,枪尖毫不怜惜地在那修真者惊恐的神色中一把穿透了此人的胸膛,带出一片血光,滴血的尖刃从背后透体而出,血顺着枪尖滴落,染红了大地。
“下辈子投胎,记得不要做那荒城王家人,同时不要得罪我墨珞,不然会再让你再后悔一次。”
墨珞看着面前靠得极近,一脸不甘和后悔的王家仆从,嘴角慢慢地说道,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一些人听得寒毛炸起,一片恐惧。
手中一震,雄厚的劲气通过枪身传递到此人的身体内,震碎了五脏六腑,绞碎了精魂生魄,生机被彻底地抹杀,眼瞳逐渐灰暗,带着难以置信和对死亡的恐惧消逝在这个世上。
看着死在自己手中的两个生命,墨珞一直都存在着一道坎,对于这些与自己没仇怨的人,都不愿下杀手,万物皆有灵性,每一个生灵都有其存在的价值,做人做事不能做得太绝,留一线生机。
可是,突然他发现自己错了,在这残酷修道界中,众生都在逆天修道,与天争,与人争,若仁慈,迟早都被杀的可能是自己。
转过身,墨珞浑身的气息在此刻平和了下来,眼神变得平静了许多,看着对面只剩下一人,满脸恐惧之色的影管家,古井无波。
看到墨珞把自己给盯着,影管家惧怕到极点的心,扑通扑通作响,更是寒气从头凉到了脚,哭的心都有,后悔不已,早知道就带魂谷中王家所有人来此了,就不会出现这样的变故,更不会被反杀,连自己的命都快交代在此地了。
“王家王潜在此,谁敢杀我王家人,荒城王家必定不死不休。”
等墨珞看向那影管家,要一次性解决此人之时,那道霸道的声音突然自天空上出现,更是夹杂着众多的呼啸之声,隆隆作响,如千军万马在奔腾,天际外一大群人影以极快的速度驾着妖兽赶来了此地,塌破了空气,正是那王家在梦魂谷中的人马。
滚滚云海被荡开,一堆煞气逼人的王家人冲进了此地,为首的是一位神风如玉,一身青衣道袍,满目煞气,眉宇上扬,全身霸气凌天,阴寒的双目扫荡附近的大地。
在看到这样一大队人马出现之时,墨珞瞳孔中闪过失望,扫了一眼那还躺着地上的影管家,不能今天把此人都一起斩杀,让他失落,不然会把此地的后患暂时解决。
墨珞手掌成爪,对着那蒙田和修真者奴仆就猛地一吸,两人身上的储物袋和法宝都被他吸扯而来,瞬间被其收入手中的储物戒指中,此戒指正是那玄楼此刻当日所带之物,此刻成了墨珞的战利品。
当看到墨珞收走了此地两人的东西后,众人便见到,让他们惊奇的一幕,墨珞整个人气息下一刻后徒然变得沉寂了下去,身影仿佛与周围的虚空融合在了一起,身体周围的光线都逐渐开始扭曲起来,身体慢慢地虚化开来,越来越淡,到了最后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找死!”
当青年看到站在此地中,提着一把长枪的身影,居然收走了王家两人身上的储物袋和法宝,立马就知道杀害王家奴仆的就是此人,还想逃走,王潜顿时神情暴怒异常,涙气喷发,口中更是暴喝出来。
可王潜手中却一点也不慢,从一旁的护卫拿过一柄长矛,下一刻雄厚的元力灌入进长矛中,长矛更是发出一段段嗡鸣声,激起一道惊天的长虹,刺出了长矛之尖,凡器立即化作了一把战矛。
“喝!看矛!”
盯着墨珞消失的虚空,王潜握着的惊鸿战矛,手中发力,对着那虚空处一矛郑出,嗖的一声,长虹瞬间达到了墨珞消失的地方,若要洞穿了虚无,杀向了另一片空间,途中乍起漫天的精光。
可是当那战矛要临近那虚无中时,本是平静的环境,此时却是徒然裂开一道裂缝般的口子,一道枪尖自那虚无深处中刺出,只有那把枪尖露在了外部,瞬间与那临近的战矛矛尖碰在了一起。
轰——!
枪与矛,亮起了一片光明,撞击在了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惊得此地众多人心一紧,凌厉的枪尖以极其霸道的方式,撞在了那长矛矛尖之时,枪尖猛然一震嗡鸣,震动在那长矛矛身之中,长矛在承受了此枪尖传递过来的震动之力时,整个战矛在一声哀鸣中爆成了粉碎,炸开在空气中。
“杀我荒城王家奴仆,即使上天入地,我王家都不会放过你的。”
看到那一把长枪震碎了自己发出的长矛,王潜神色阴沉,阴厉的双目盯着那裂缝之内,想来对方已经隐入了虚空中,找寻出准确位置不是容易之事,只能说出这样一番狠话,镇聂对方。
“不用送,咳——!”
对于王潜的威胁,裂缝内的墨珞同是给予了对方答复,毫不畏惧,语气平淡,波澜不惊,可是最后那一声咳嗽和从那消失得只剩下一条线的裂缝内逆出的一缕鲜红的血液中可知道,在刚刚两人的短暂交锋中,墨珞受了不轻的伤,付出了一些代价才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