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落没想到他也有今天,会败在一个女流之辈手上,而且还是大肚婆?眼色一暗,轰然哑笑,慕容小小捏起他下颚,眼色几分阴狠,怒言道:“你笑什么笑?你若不说出王爷在哪,本王妃要你人头不保。”
此时殿内笑声渐渐消弱,冷哼一声:“死了。”
慕容小小眼眸泛起一抹暗芒,面色一滞,有些懊恼,为什么王爷不等她来?
面色一僵,不知过了多久,殿内传来一声熟悉的嗓音:“谁说本王死了?”
众人纷纷把视线落在屋外,只见他穿着一身月牙色的衣服,全身散发着跟剑一样冰冷的气质!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体五官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则正射着刀锋,直视着段落。
而他身后跟随着一名持剑男子,既是木歌?
慕容小小瞳孔一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太多事,她丝毫不知情。
段子轩深邃的眼眸里泛起一抹精芒,手按住胸膛上伤口,脸上显得十分苍白,明显是被用刑过。木歌小心翼翼在一旁搀扶着,从寂静的宫殿内走了进来,显然走路一些吃力。
慕容小小反应下扶住段子轩虚脱身子,缓缓扶着王爷坐在龙椅上,满朝文武纷纷议论纷纷,王爷不是被段落下旨杀了吗?众人视线落在木歌身上,难道木歌他……
段落恶狠狠转过头,脖子上架着一柄阴冷的剑刃,眼睛却划过一道奇异的光芒,直射向站在边上木歌,身子不由得挣扎,怒斥道:“你这个叛徒,枉朕对你宠爱有加。”
木歌眼底一片阴冷,幽幽开口道:“陛下若真对微臣宠爱有加,就不会夺我父亲兵权,更不会暗中派人刺杀我父亲。陛下对微臣宠爱,怕是微臣无福消受。”
这事也是从王爷口中得知,本一心效忠段落的木歌,对此事质疑,便四处打听,这才打听到段落怕他父亲有谋朝之心,深知他父亲在外面算是有点人脉。便起了杀心,一不做二不休,暗中刺杀李将军。
想到这,木歌手紧握住剑柄,眼底泛起一抹阴冷,面色一冷,手上隐约浮现出青筋,就好像血管要爆裂似的。
段子轩浅浅一笑,眸中一片清明,木歌越是憎恨段落,脸上笑意更加深意。
“王爷,这狗皇帝和这些狗官该如何处置?”彭珠珠的脸色越来越暗,眸中一闪而过的冷光,好似一柄锋利刀刃,寒光四射,恨不得亲手杀了段落,为他死去的父亲讨回血债。
段子轩唇角一挑,垂下眼帘深深的看着身下的龙椅,盼了这么多年,终于……这龙椅还是回到他身边,十几年耻辱,依旧在脑海里浮现,手紧紧捏住龙头,眼色一阴,泛出危险的光泽。“文武百官若跟随从本王,以往事一概不追究。”
士兵纷纷收起剑刃,文武百官对望各自一眼,纷纷跪席在地上,表示臣服,齐声道:“臣等愿意跟从王爷左右。”
段子轩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跟着敛起视线,余光淡淡落在段落身上,嘴角扬起一抹不屑和嘲讽,你也会有今天。这时候,慕容小小察觉到有点害怕,背上阴飕飕的渗透出冷汗。
当她对上那双嗜杀瞬间染上的眼瞳,只觉得段子轩周身弥漫一股令人窒息冷气,好似千年冰霜。
长袖一挥,动作稍微过头,胸膛隐约作痛,她俯身正欲什么,却被王爷硬生生打断道:“二皇子、柳贵妃母子二人莫朝篡位,杀先皇不孝在先,夺皇位再后,罪无可赦,此乃天理难容。废除皇位,五马分尸,皇宫六院嫔妃纷纷赐白绫一条,凡是二皇子子嗣,杀无赦!”
段落微微一震,眼瞳一紧,没想到他段落也会有今天?出乎众人意料,段子轩出手如此狠毒,连小皇子也难逃死罪,引起众人惊恐。
慕容小小目光深深看向段子轩,他变了,变得不再想以前那个只会被人欺负的傻夫君,变得心狠手辣,那双漆黑眼瞳嗜血的杀气,令她不禁感觉一阵飕凉。
她不可能看着年幼的小皇子这么小便惨死,段子轩这一做法,引起慕容小小十分不满,跪席在地上,低着头,眼里泛起一抹执意,“请王爷收回成命,错在段落于柳贵妃母子二人,小皇子毕竟是无辜。请王爷收回成命!”
闻听这番话,殿内士兵和文武百官纷纷跪在地上,齐声道:“请王爷收回成命!”
段子轩眼底飞快闪过戾气,很快恢复正常,伸出手扶起慕容小小的身子,温和声音淡淡说道:“一切都听王妃的话便是了。”搀扶着鼓起大肚子的慕容小小坐在一旁凤椅上,扬起长袍坐在龙椅上,犀利眼眸深深睨了眼段落,叹了一口气,挥起长袖道:“罢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九月二十一日,凌国三皇子段子轩登基,时年二十二岁。
凭着先皇遗留下的圣旨,昭告天下,‘段落、柳贵妃母子两莫朝篡位,杀先皇,逆改圣旨,母子二人罪无可赦,将被押入法场,当众五马分尸。’
段落子嗣,男的便扁回庶民,女的便在宫中为奴为婢,终生不得翻身机会。
而后宫三千佳丽,有的沦落为士兵****,而绝大多数便是一概赐白绫一死。
慕容小小每走一处皇宫角落,便看到宫女肩上扛着用白布包裹的尸体放在马车上,一辆辆马车从她眼前掠过,心里多少于心不忍。
听说宫里的女人,绝大多数都是一夜之宠,便沦为弃妃,难免心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