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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白天的梧州城很热闹,晚上的梧州城更是灯火通明,醉仙楼,梧州第一饭馆,热闹非凡,来往的过客游人甚多,朱楼碧瓦,一共上下楼层两层,底下一层是供普通平民老百姓吃饭之处,上面一层为高档雅间,多为文人雅士富商相约小聚,楼内掌柜忙的焦头烂额直打算盘,人气盛旺。

现在林落生和燕小六已经出了燕府,而且在这醉仙楼包了一间雅间,点上了一桌子的饭菜,桌上菜肴美味可口,香味四溢,让人流连忘返。

“念兄,怎么样?醉仙楼的味道不错吧?”燕小六看着狼吞虎咽的林落生说道。

“嗯嗯。”林落生的嘴角被一层油所覆盖,嘴里则塞满了醉仙楼的美味佳肴。

“好吃,你就多吃点,我请客,作为念兄你今日文赛胜出的祝贺。”燕小六看到林落生那是吃得津津有味,嘴里都塞不下了,还塞,于是笑着说道。

“那就谢谢燕兄了,小二!再来一盘醉虾和一只烤仙鸡。”林落生觉得交到燕小六这种土豪朋友真好,然后又叫了几份菜。能吃是福啊!

“没事,高兴吗。还够不够,不够再叫点。”

“嗝~”吃完了.林落生摸着自己圆鼓鼓地肚子,打着饱嗝。真舒服,自从下了青峰,一直都是野菜馒头,偶尔有野味出现,那也是只管塞牙缝,如今这么丰盛,抛开了肚皮,真是爽。

“念兄,饱了吗?饱了的话,我带你出去逛逛?”燕小六看着林落生心满意足的样子,觉着差不多了。

“嗯,饱了,我还是得再谢谢燕兄,如此为我慷慨解囊。”林落生还是很客气地再次道谢,毕竟吃人嘴短。

“哎,念兄,朋友之间,这点不算什么的,反正这些对我来说不过九牛一毛。”燕小六摆着手跟林落生说道,然后起身

“那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了。”

“小二!买单,结账了!”雅间的门口是一直都有一位专员服务客人的,所以燕小六轻轻一唤,便有人进来,进行结账事宜了。

从醉仙楼里出来,外面街道上,一张张或苍迈、或风雅、或清新、或世故的脸庞,车马粼粼,人流如织,夜空中亮起一簇簇烟花,美丽绽放。

“梧州晚上都是那么热闹的吗?”林落生看着这人山人海,问道。

“没有,也就今晚,今晚是梧州一年一度的灯会,只是灯会也是一年不如一年,现在可以说基本沦为男女之间的相亲大会了,再也不是那个猜灯谜,放孔明灯的灯会了。不过也有一点很好,美女越来越多了。对了,我们要去你想去的叶府路上刚好会经过举办灯会的永寺附近,念兄要去看看吗?”燕小六果然是土生土长,对这些事情了如指掌。

“也好,我也好久没去过灯会,感受过这么热闹的场景了。”林落生眼中闪过一丝落寞,然后笑着说道。

“念兄?你这是?”林落生的笑很难看,比哭还难看,燕小六怎么会看不出来,于是带着疑问的语气,轻声试探道。

“啊,没什么,想起了一些东西而已,不碍事。”在林落生还未被林天南送去道家的时候,林落生也会缠着林天南带他去看看他们那边夜晚的小镇上举办的灯会,很热闹,有很多好吃的,给林落生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只是自从去了道家之后,林落生虽然白天有萧清儿陪着,但是一到夜晚就只能一人孤独地坐在冰冷的床褥上,练气打坐,再练气打坐,然后想想父亲,母亲。

“念兄,灯会虽然不是以前的灯会了,但是我保证热闹程度绝对犹胜从前,我燕小六绝对打包票,来我们去逛逛。”燕小六感觉到林落生的心绪的低落,想要让林落生重新振奋起来,拍了拍林落生的背,说道。然后领着林落生前往永寺。

永寺,位于梧州内的玉湖旁,金碧辉煌的琉璃瓦,朱红色的墙,巍峨的门楼庄严肃穆。但因为是灯会,如今庄严肃穆的永寺,门前的一块空地上,堆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摊子,有算命的,有卖小吃的,有卖孔明灯的…

“你们这寺庙门口允许这样乱来吗?”随着一路走来,林落生已经慢慢平静了下来,只是见到本来一肃穆的寺庙,如今门口跟菜市场似的,极为怪异,于是出后向燕小六询问道。

“念兄,别被这永寺的外表所欺骗了,你看见那个最靠近永寺大门的那个算命摊子了没?那是永寺的和尚自己摆的,拿来赚钱用的!据说啊,是据说,每次灯会,永寺的和尚单靠算命一晚上的收入,就能抵去永寺一年三分之一的香火钱。”燕小六环顾四周,确定周围只有林落生后,偷偷摸摸地与林落生说道。毕竟在人家门口,说这些,不好。

“这算命很准?”林落生一眼就看出了燕小六所说的本质,算命摊子如果算的不好,不准,怎么可能年年灯会都能赚得一盆满钵?

“跟念兄你这种聪明人打交道,真得是…唉,念兄,你要不要去测测试试看?真的挺准的。”燕小六还想着要跟林落生吹一吹这算命的可信度,哪晓得林落生问题看得这么透彻。

“命理之术,暗含阴阳八卦,若这和尚能轻易一算,我倒是想瞧瞧啊。”佛道本一家,林落生想看看佛家的测命算运之术是否跟道家的一样,或者相似。

永寺门口旁的算命摊很朴素,一张简单的盖着白布的四方桌,上面放着一个里面都是命签的竹筒,然后桌子的内侧坐着一位慈眉善目,穿着袈裟的老和尚。

林落生拉着燕小六来到了算命摊前,与老和尚说道:“老师傅,我想求下我的姻缘。”

“姻缘?那就请施主随意抽一支吧。”老和尚伸出一双长满老茧的手把桌上的竹筒推到了林落生面前。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林落生所抽之签,上面所写。

“施主,请把签交由老衲一视。”老和尚双手合十,微笑地看着落生说道。

林落生看着这签,静静地出神,并没有听到老和尚的话。

“施主?”

“念兄,大师叫你把签给他看一下。”燕小六在一旁见林落生看着自己手中的签,对老和尚的话无动于衷,便碰了碰林落生。

“啊,不好意思。”林落生回神了,他也有点不清楚,怎么就出神了,于是把手中的签递给了老和尚。

“这…”老和尚拿着林落生抽出的竹签端倪了好久,有点在看签解命的意思了。

“大师?敢问我朋友这是何解啊?”

“施主,你这签,老衲不敢妄下定论,但是老衲可以给你一句劝告,生还是死,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这样的情况,希望你考虑一下再做打算,别再让你身边的人因为你而受到伤害。”老和尚先是摇了摇头,然后郑重其事地跟林落生说道。

“大师,你这签能不能送给我?”林落生没有应老和尚的劝告,而是转换了话题,要求老和尚把签送给他。

“施主,既然不愿与老衲多言,那老衲也只好再送施主你一句话,已经落地生根,那就从此扎根。”老和尚把手中的签递给了林落生,然后道出了一句将来可能会改变林落生一个重要人生走向的话。

“多谢。”林落生接过命签,收进了自己的怀中。

“我佛慈悲,阿弥陀佛。”老和尚毫无征兆地起身,然后走进了永寺,消失在了林落生和燕小六的面前。

“这是什么情况?钱都不要了?”燕小六看了看林落生,又看了看老和尚消失的方向,这种情况让燕小六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这时,一个中年和尚跑了过来,说道:“两位施主好,你们是要求签吗?”

“不必了,求过了。燕兄,我们走吧。”林落生望了一眼永寺,然后带着燕小六离开了算命摊。

“就上了趟厕所,就求过了?什么人啊这是?”原来这个中年和尚才是算命之人,那么那个老和尚是谁?只是林落生和燕小六已经走远,并不得知。

……

“念兄,刚才为什么你走得那么急啊,我们才看了算命摊,灯会还有很多好玩,好吃的啊。”燕小六和林落生如今已经快要到达叶府了,周围的建筑物已经开始慢慢变得豪华起来,红墙绿瓦,亭台楼阁,一下子与之前街道上一些平民百姓的房子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燕兄,叶府在哪里呢?”林落生每次不想回答别人的问题的时候,都会选择性的移花接木,把话题转移。

“叶府就在前面,那边门前有两只麒麟石墩子的。”燕小六跟林落生指了指方向,说道。燕小六对于林落生,他虽然想交这个朋友,但是目前他并不是很了解,见到他转移话题,也就不便多言,刨根究底了。

两人踏着平地,一步两步,随着与叶府距离的缩短,叶府大门渐渐出现在了林落生和燕小六的视野前。除了两座麒麟石墩子以外,基本与燕府差不多。只是此刻叶府门前多了一个人,乃是之前文赛时候出现过的叶城。

林落生、燕小六,与叶城正好碰了个面对面!

“叶…”燕小六刚想与叶城打个招呼,没想到叶城直接冒出了一句“琉璃之事,于明日武赛之后,再详谈。”然后便转身回府了。

“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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