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的事我才懒得去管呢。死丫头,你不想说我也能猜到,肯定是跟皇帝有关系。”
“你最聪明。”
“当然。”
“睡吧,我困了。”宋兮夏拉了拉毯子,笑道:“我突然觉得跟是笑出去旅行,肯定什么都不用带。”
“知道我的好了吧。”樊是笑从后头抱住了她,以下巴蹭着她的脸颊。
“一直都知道。”
“那就好。”樊是笑收回身,躺在了宋兮夏的边上,双眼直勾勾地瞧着那天际不断地眨眼的星子,说道:“现在的气温还真适合野外露营,不冷不热,山里果然比城市里干净多了。”
“嗯。”
“真希望时间能停住。”
“嗯。”
“兮夏?”
“嗯。”
“去死,这么困么?”
“嗯。”
“……”无言以对,樊是笑干脆侧过身去,望着漆黑的四周,突然有些感伤起来,自己为什么会沦落如此?
不过是个混蛋男人而已……
“阿嚏。”
“怎么?”
“我女人在骂我。”白曜摸摸鼻子,无奈的一笑。
阎锦裂狐疑的望了眼那个自嘲着的男人,“真没想到你这情场浪子,也有为女人狼狈的一天。”
“是你的,怎么躲也躲不掉,那丫头打从出现起,我就知道我完了。越是想要躲开她,越发现自己想着她,那种心情,你懂得。”白曜苦涩的说道,然脸上的笑容却是扬着幸福的味道。
“女人是毒药。”
“这毒药一旦沾上,可就再也戒不掉了。”
“明白。”
“炎王,我还真没想到,我白曜会有一天为了个女人,给你当司机。”
“我也没想到,我会了个女人,为你做跑腿的。”
两个男人互相对视,又是无奈的一笑,异口同声,道:“这笔账那两个女人必须还。”
“有些事我不该插手过问,不过我也收到了不少消息,最近皇城被盯上了。”白曜开着车,说道。
“嗯。”
“需要……”
“白曜,我不想因为是笑跟兮夏的关系,再把白氏拉下水。”
“白氏也不见得就有多光彩。”
“既然选择离开,就不要回头。”
“真的不需要?”
“不需要。”阎锦裂摇头。
“那好吧。”白曜点了头。
沉默了片刻,白曜犹豫了多时后,出声道:“胤钰,好吗?”
“四满楼就在洛城。”阎锦裂抬头,看向一旁脸色不是很好的白曜。
“这我知道,可我……”白曜脸色更为黯然下来。
“我不评论白氏对错,这是你家族的事。”
“是白氏欠了他们两兄弟。”白曜紧握了下方向盘。“胤钰恨我吗?”
“不,他不会恨人,这世上没有比那小子更蠢的人了。”
“也是。”白曜笑了笑。
“有机会去四满楼吃顿饭吧。”
“你请我?”白曜回眸,看向他。
“我请客,你付账。”阎锦裂眼睛适时的眯了眯。
“一言为定,到时候把那两女人也带上吧。”白曜笑容再次浮上。
“希望吧。”阎锦裂给了白曜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白曜瞧着那个合起眼睛的男人,高深莫测四个字或许都足以形容他——这皇城最为年轻的统治者。
车沿着山路往上行驶,白曜在前方亮着双跳灯的车前停下,阎锦裂适时睁开眼睛。
“到了。”
“嗯。”阎锦裂应了声,解开了安全带,打开车门,走出。
白曜随后也走下了车,与阎锦裂走向那在车旁等候的男子。
“徐冉,人呢。”阎锦裂瞧着徐冉,问道。
“就在那边。”徐冉举手,指向不远处点着小灯的地方。
“辛苦你了。”
“不,这是徐冉该做的。”
“好了,你先回别墅。”阎锦裂应了声,迈开脚步向着徐冉所指走去。
白曜回头,看着与他擦肩而过的徐冉,似有些面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寻思着回头,阎锦裂已与他拉开了些距离,忙收拾了下心情,疾步跟了上去。
两个男人瞧着地上,那搂抱在一起睡得还香的女人,彼此皱了皱眉。
“你女人打算把家搬到山里?”阎锦裂瞧着四周那边分散的行李。
“似乎有那个打算。”白曜无奈的一笑,这就是是笑的风格,就什么都出人意料之外。
“你抱你的,我抱我的,回去再说。”阎锦裂说着,向着宋兮夏走去。
白曜也没打算在多说什么,走向樊是笑,这个可恶的小丫头,居然敢跟他玩消失,这次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樊是笑,这辈子你都休想从我白曜的身边,消失!
轻柔的动作,熟悉的味道,舒适的怀抱,即便是在睡梦中,宋兮夏仍是清楚地知道,是谁来了,除了他,还会有谁能对自己这么好?
鼻中轻轻地低吟了声,她将脸颊更为贴近那温热的胸膛,迷迷糊糊地唤道:“锦裂……”
“嗯。”阎锦裂直到双手,紧紧地抱住了这个睡得甜美无比的小女人,紧绷的脸部线条,终于缓缓地松弛了下来。
“真好。”宋兮夏伸起手,圈上了他的肩头,“我知道,你会来的……”
“是么。”阎锦裂哭笑不得,半天的寻找换来了仅是一句‘我知道,你会来的’。这份信任居然让他隐忍了一下午的怒焰,顷刻间荡然无存。
“我想你……”
“我也是。”轻轻地话语,在唇边溢出。
淡淡地笑,扬起在眼角,她知道,被这个男人宠爱着……
两个男人各自抱着睡得不醒人事的两个小女人,彼此对望了一眼,默契的勾了勾唇,白曜说道:“你开车,还是继续我来?”
“我来吧。你就跟是笑做后面。”阎锦裂道。
“好。”白曜也不推辞,抱着樊是笑走向停车的地方。
阎锦裂回身,看了眼那仍是狼藉一地的地方,眼中幽幽浮上一抹淡笑。回身,抱着宋兮夏走向了车——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惊悚的叫声,即便是在美梦中,也会被吓得醒来。
宋兮夏揉着惺忪的眼眸,看向四周,她回来了,记忆虽然很朦胧,但她知道是锦裂找到他们了。
只是这叫声——
似乎是是笑的!
完了,是笑肯定接受不了,突然换了地方吧。
想着,宋兮夏匆忙掀起了被子,想要下床……
一条胳臂适时的圈住了她纤细的腰肢,轻松的把她扯了回来。
“啊——”宋兮夏惊呼了一声,人已经跌入了一个温暖的胸膛。
“怎么连你也怪叫了。”阎锦裂皱着眉,那樊是笑的尖叫声已经足够悚人了,这会儿兮夏居然也学她。
“还不都是被你吓得。”宋兮夏嘟起嘴,手指戳着他的胸口。
“还敢说。”阎锦裂脸色一沉。
宋兮夏惊得抿了嘴巴,无辜地望着看来已经生气的男人。
“不许扁嘴。”阎锦裂捏着她的嘴巴,命令道。
“你生气了。”宋兮夏小声道。
“嗯。”
“很生气。”
“是。”
“锦裂……”
“这招没用了。”
“我错了。”
“……”
“锦裂……”宋兮夏凑近脸,看向他,“别生气嘛。我知道错了。”
“你……”阎锦裂紧了紧嘴巴。
“锦裂,我真不是故意的嘛,是笑来齐宁是为了躲白曜,她不许我跟你说。”宋兮夏满目的忏悔。
“是笑的话你就这么奉承,我的呢?”阎锦裂挑眉。
“那不一样,是笑在电话里显得很无助,她需要我。”
“我只问你,在你心里,我占多少?”
“三分之一。”宋兮夏声音更小了。
“三分之一?”
“你是一份,乐乐是一份,是笑是一份。”
“没有别人的了?”阎锦裂眼睛细眯了下。
“还有谁啊?”宋兮夏突地仰起头,可在那犀利的目光中,她心慌地又低下了头,避开了阎锦裂的视线。
“我阎锦裂对你宋兮夏来说,也不过如此。”冷冷地一句话落下,他蓦地从床上起身,快步走离了房间。
宋兮夏望着那道离去的背影,怔怔地,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知道自己还是没有放下一切,全心的去接纳他——
可,这是她不能自控的,对于过去的那几年,有个人几乎占满了她的所有。
如何说忘就忘,如何说恨就恨。
她已经努力地去遗忘,已经拼命地让自己投入到这段新的感情当中。
可,心还是会为那人而痛——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抱着被子,泪水悄然无息的从眼眶滑落,而她似乎只能挤出这几个字。
歉意沉重的几乎压住了肺部,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好难过,好痛苦——
阎锦裂从房中走出,便看到那正从另一间房出来的白曜,两个男人脸上一片讶然,似乎都没料到居然这么快又碰面了。
白曜搔了搔后脑,说道:“她好像没吃晚饭。”
“一起去?”阎锦裂指向厨房的位置。
“难道你也是?”白曜眼睛睁了睁。
“我也没吃晚饭,你吃了?”阎锦裂挑了挑眉,扔下话,便迈开了脚步。
白曜愕然片刻,突然笑了,疾步上前,说道:“看来我们还真挺有默契。”
“走吧。”阎锦裂瞥了眼白曜,嘴角轻扯了下,便沉默了下来。
白曜性格本就耐不住安静,一路上倒是话不断。
樊是笑贴着门板,细听了一会儿,确定脚步声远去,忙打开了房门,拎着包包跑了出来。
要命,这房子怎么比她家的还大?
这光是一条甬道,就足足有几十米长,初步估计这房间少说也有几十间,看来白曜说得没错,这里必定是那‘暴发户’皇帝的别墅。
不知道死丫头现在在哪个房间,听刚才白曜跟阎锦裂的对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