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接受你欺负,却没想通要主动欺负你。”她眨了眨眼,坚持下去的勇气一下子泄了。是啊,即使是顺应天命,她也做不到。
底线还是应该有的吧?别到了地府的时候,被阎罗王把自己当成荡妇拉去投胎。
他的****升腾,却见她突然又在旁边一愣一愣的,忍住焦渴:“又后悔了?”
“嗯,我怕梓安不高兴。”
“祝安好……”
“啊……”她虚弱的笑,似乎还带点儿自责:“对不起啊,我不应该和你一起的时候,总是想他,可是我没办法。”
他火红的眼眸暗黑闪动,一把翻过她的身子,分开她的双腿,直挺了进去。
祝安好娇唔了一声,却像要哭出来一样,信誓旦旦:“梓安,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和他一起,我一直只当自己被鬼压了……啊……”
“哼,邓梓安?他不会有机会碰你。”更强烈不加怜惜的冲撞,把她神思刺得又开始模糊。她明明已经很坚强,明明已经决定不再因他受伤,可是,当她和他零距离的紧贴,当他埋在自己体内无休无止,那种令她窒息的痛爱还是把她一点点的摧毁。
“叶墨,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一离开她的身体,祝安好还喘着粗气,便迫不及待的冲到了浴室,哗啦哗啦的水响。
叶墨皱了皱眉,推开门,只见她正在用冷水冲身体,冲得急促而彻底,他的心中不快:“有那么脏吗?”
她有气没处出,拿水泼他:“你就不晓得,要用安全的套套的吗?”
“好笑了,用那个还有什么意思?”
“哼,你没一点安全意识,却为什么外面没留10个8个野种。”
“哼……”他白了她一眼,却见她又冲了出来,掰了一颗药放进嘴里,倒头就睡。
他瞥了一眼,感觉是避孕药,一种不知所谓的郁闷浮上心头:“祝安好,你就那么怕怀上我的孩子吗?”
“难道,你想要我帮你生孩子?”
“不,你没资格。”
“既然这样,我不是正合你意吗?”她气呼呼的,身子却软绵绵的躺进薄被里:“你把我的奖学金弄掉了,明天,我连买避孕药的钱也没有了。”
“哼哼……终于开口问我要钱了?”
“不用,很多人主动送钱给我花。”
他的语气又冷得不能再冷:“邓梓安吗?他给你多少钱?”
“不是,是黎真琴啦,她说只要我愿意离开你,她给我200万。”
旁边的男人静了一会儿,祝安好挪了挪身子:“我就说了啊,如果,她能让你离开我,我给她2000万。”
“哼……”男人闷闷的鼻音,从身后一下子搂住了她,细腰被他收紧的手锁住:“你想我离开你?”
“不要明知故问。”
“祝安好,你有没有一丝丝想要留下来。”
“对不起,一丝丝都没有。”
房间里平稳而均匀的呼吸声,一长一短,静静的便是天明。
祝安好,开始为钱发愁。虽然她一直以来都为钱发愁,但这次,却觉得非常憋屈。
从前,她困难时,向同学手一伸,还是有见义勇为的。但是,现在,有人肯理她,她都不敢再伸手。
可恨的是,同学互助会里,最差的工作都摊走了,她张着眼睛,讨好的望着晓玲时,就连她都给祝安好白眼。
她开始盘算着,要不要把这几天自己开的宝马车典当掉算了。
是的,叶墨管吃,管住,管交通,但不管钱。
她也不屑于花他的钱。她被逼得没法子,可以怨天尤人,但要真的拿了钱,就真的永无翻身之日了。
被叶墨强逼,和被他包养,是原则问题。
可是,这个节骨眼上,爸爸住院了。
人在监狱,再好的人都能熬病,何况祝运同已经50多岁了。人老了,还在那样的环境里。
本来住院也好,她就可以多点探视,趁机让爸爸放下假、在外面享享福。但住院费用,却是要家属负担的。
她哪里来的钱?
一天之后,她居然就坐在黎真琴的办公室里。
就连她这刚刚重生的人,都感觉像一个奇迹。
黎真琴把支票交给她,又在半空停顿了一下:“你收了钱,真的会离开叶墨?”
“你不相信吗?好,我去找叶墨要。”
“其实,你真应该找他要,他连区区200万都不愿意给你,你有多重要,真的很难说。”黎真琴嘲讽地说。
祝安好心思清明:“我只是不想把合约期延长而已。200万,他到时候又要我陪多他一年,怎么办?我那时候已经毕业了,总戴着叶墨情人的帽子,还是不太好。我到底是要嫁人的。赚点钱,好上岸。”
“哼……”黎真琴把支票丢给她,前两天,还一副小人得志,恃宠生娇的模样,其实还不是为了钱。
祝安好再三应允:“我一定会主动、立刻离开叶墨,黎小姐,请你放心。”
钱交到住院处,和安志一起探望完爸爸。一想起爸爸病怏怏的躺在床上,居然还铐着手铐,手铐锁在床脚,祝安好的心中便不是味儿。
她早年丧母,祝运同既当爹又当娘的把自己拉扯大。却不料自己和安志还没出身,他便惹上这等无妄之灾,锒铛入狱。
她是始终不敢想象,那么慈祥,胆小怕事的爸爸,会杀了人。
本想等今年年底,所有的刑期叠加,爸爸又表现良好,可能会提前获释。自己便可与他共享天伦,让他享几天清福。
却想不到,前世的自己居然会等不到那一天。
会比老父更早撒手人寰。
与弟弟安志分别后,祝安好煞有介事的开始与叶墨的“分手”计划。
既然已经答应了黎真琴,要与叶墨分手,便总得做个样子。
所以,祝安好很郑重的约了叶墨到学校门前一间咖啡屋,还让黎真琴在相邻的座位上坐着。
叶墨老大不耐烦的坐下,一张俊脸黑了又黑。他正在开会,手上的事情本是十万火急。却听得管家慌里慌张的打电话来报告:祝小姐搬了行李,说再也不回来住了。
然后,便是祝安好的电话。
他耐下性子,看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如果你硬要我出来,是为了一些芝麻绿豆的事,我今晚一定不会放过你。”
她喝了一口咖啡,努了努嘴:“你有哪一晚,会放过我?”
他的唇边扯了扯:“倒也是。”
祝安好将心比心,感觉如果自己是黎真琴的话,脸就一定气青了。心中愉快,所以话儿说得份外妖媚:“墨墨……我知道你最疼爱我了,也觉得你那个未婚妻黎真琴有点儿可怜。”
他似乎受不了她的语气,受宠若惊的样子:“哦?关真琴什么事?有话快说,不是大事,你就得赔偿我丢下工作跑来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