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算是非常幸运的人了,我时常会去感谢上帝,虽然在灾难发生之前我连教堂都没有去过,但是在每一次我们都能化险为夷,每一次都能从死神的手里逃出来的时候,我不得不去相信他的存在,不得不相信是神的眷顾着我和我的家人。
就像这一次,离火柴他们离开已经有差不多一个星期了,我们还是没有能够找到水和食物,还是凭借着从避难所带出来的食物勉强支撑着,然而就在我们非常焦急的时候,上天给我们来了一场久违了的滂沱大雨,我们异常高兴,真的有一种过年的感觉,呵呵,朗朗躺在地上张开小嘴去迎接上天的恩赐的场景真的让我觉得很幸运和幸福。
收集了够多的水,我甚至将多余的不能带走的水放进了一个坛子里,然后白雪贴心的在坛子上面写上了“可以引用”的字样,希望有需要的人能够用得上。
而现在,我们需要找到更多的食物和交通工具,因为现在我们的目的是南方,去南方寻找可能的生存之所。
一路上我们还是遇到了僵尸,但不是那种大群的,只是零零落落的碰到了几个,也许是因为那场大雨吧,空气变得非常干净,可惜的是地上的水还是不能食用,因为之前的生化战争的剧毒还在,所以现在地面上没有一丝绿色,水经过混合之后也变得不能再食用了,换句话说,我们要是再想要得到充足的水,只能等到再一次下雨或者去找到补给。
一路上我们都小心了不少,有时候是江河在前面开路,有时候是我或者安德鲁,白雪跟朗朗走在中间,再留下一个热人断后,我们尽量避免与僵尸碰面,实在不能避免的时候才会战斗,但是一两个僵尸的战斗还是很简单的,因为这些僵尸就像是不能受大脑控制一样,似乎只是因为机械的想要找到食物才会移动,当他们发现我们得时候嘴里发出的声音会有所改变,就是从原来的“咕咕”声变成“咔咔”的喉咙做响的声音,他们行动并不快,但力气却不小,如果不小心被他们抓住了,后果便非常严重了,他们非常嗜血,我们不知道被咬到会怎么样,至少可能被传染上什么疾病吧,这应该就是为什么所有人都会变成这样的原因吧,我们其实还不得而知,只能带着这些迷走一步算一步。
经过商量,我们决定要去城市里面寻找合适的交通工具,说实话,在这样的镇子上我们几乎找不到油动的车了,而所有电动车都不能用,也许因为战争或者什么原因,我们曾经找到过一辆油动的车,可惜车子里还有四个僵尸,他们不会开门,而我们,是不敢开门。
我们一直沿着铁路向前走,希望能到达下一个城市,那是我们的希望,火柴没说错,我们需要交通工具,一天下来,我们行走了不到20公里,而且还早就累得人仰马翻。
晚上,我们看到铁路边上有一个小房子,也许是铁路上设立的什么房间吧,上面有铁路的标志,我们从窗子外面向里面看去,搜寻着看看有没有僵尸在里面,确定没有之后,这里成了我们今晚的容身之所。
红薯非常耐饱,但我们还是都只吃了五分饱,因为实在不知道明天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川,我们还能坚持大概十天的样子吧。”江河细细地看了看我们的所有食物储存情况,显得不免有些担忧。
安德鲁从也拿过袋子看了看,然后挠挠头,皱了眉头。
白雪把朗朗放在地上,地上面放了一些从房间里找到的窗帘上,我想朗朗已经累到不行了,一个八岁的小孩要这样奔波,怎么可能不累呢。
我走过去,拍拍安德鲁的肩膀,“没事,在这些食物没有吃完之前,我们肯定可以到城市的,那么大的城市也肯定会有我们所需要的一切的,现在我们只要休息好,每天争取多赶点路,早一点到那里就好了。”我安慰着这个老朋友。
突然,一阵不详的预感出现了,我似乎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我猛地转过头一看,“砰”!门被狠狠的撞开了,“举起手来!把你们他妈的手给我举起来!”四个个黑影从门外面冲了进来,我可以看到他们手里拿着枪,黑漆漆的枪口直直地顶在我的头上。我们惊呆了。
朗朗一下子被吓醒了,在经历过以前那么多磨难之后,他居然没有哭,只是自己迅速躲在白雪的后面,白雪用身体挡住枪口,显然也被吓到了。
“你们。。。你们干什么!”安德鲁在错愕中反应过来,指着那个举枪对着他的人说。
而那个枪口对着他的人二话不说,直接一枪托击在安德鲁的头上,沉闷的一声,非常重,安德鲁被击倒在地上,捂着头在地上翻滚,“他妈的,说了别动,都他妈别动!”这个人说罢又要举起枪托砸向安德鲁。
“别别别!你们想要什么尽管拿走,不要再打了!”我连忙对着我前面的那把枪高高的举起手,试图阻止安德鲁再一次受伤。
果然,那个人听到我的叫喊声,停了下来,我前面的那个拿枪的人却把枪头往前一伸,直接用枪口把我的额头推了一下,这是很明显的觉得我话多了,想要对我挑衅的暗示。
这可是生死攸关的选择,我知道对方可能生气了,连忙说话,“不不不,你们拿走,水在袋子里,还有食物,放了我们,杀了我们对你们一点好处都没有,还要浪费你们的子弹的!”这一次,我听到了对方枪保险打开的声音,生死一线之间。
我闭上了眼睛,房间里一阵安静,我没有办法,唯一能让我们活下去的可能也许就是跟他们合作,而这样的时代,他们想要的,无非也是食物和水。
果然,一会之后,拿枪指着我的那个人开口了,“安东尼,去看看袋子里。”一副老大的口气,那个打安德鲁的就是叫安东尼的,走的时候还不忘对着旁边的江河肚子上来了一拳,江河一下都没有防备,闷哼一声跪了下去,这一拳很重,而安东尼却像个胜利者一样咧着嘴大笑着走到我们的赖以生存的袋子面前,他翻动着我们的背包,“哥,真的有很多!”他对着我前面的那个人惊喜的叫到。
那个哥终于把枪从我额头上移开,我这才看清他的相貌,个子矮矮的,留着络腮胡须,额头上有一条很长的刀痕,一看就是那种亡命之徒的样子,不过我现在更好奇的是他手里的枪,因为这样的能发射子弹的枪根本不是任何政府的装备,政府的装备都是激光武器,子弹枪一般只是黑社会才会用的,我想我们遇到了黑社会。
矮个子男人走到安东尼面前,用枪口翻开袋子看了看,然后走到我面前,对着我狠狠的吐了口口水,瞪大着眼睛望着我,我连忙把眼睛闭上,把双手放在脑后,现在可不是逞强的时候,安德鲁跟江河都已经趴下来,那边还有一支枪指着白雪和朗朗,我不能有半点让对方感到不满意,因为这可能演变成一次灾难。
“哈哈哈哈”几声冷笑,对方显然很开心,我满足了他的占有欲,“走!”他们大摇大摆的背上我们的袋子,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消失在黑暗之中。
我连忙问白雪,“没事吧,你们两个都没事吧。”白雪回答我说没事,然后牵着朗朗把江河扶起来,江河挨的那一拳显然很重,脸上痛苦的表情依旧,而当我扶起安德鲁的时候,发现他的鼻子已经被那一枪托击歪了,鲜血直流,白雪将地上刚刚朗朗睡的地方的布块撕下来,替安德鲁擦拭着血迹。
几个人都没有说话,我们唯一赖以生存的东西被抢走了,我之前所感受到的那种上帝的眷顾现在当然无存,“哎。”安德鲁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叹了口气,我看着他竟然说不出什么话来,之前还安慰着他说以后一定会好起来的,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了。
“我们。。。。。。我们什么都没有了吗?”江河捂着肚子,皱着眉头,甚至连嗓音都在颤抖地问身边的白雪,白雪也没有回答他,在这样的时刻,我们都没有什么心思了,只感到这个世界是那么的绝望。
我跟白雪把安德鲁和江河扶到墙角边,好让他们有所依靠。
这时候我冷静下来了,没有食物和水,我们将寸步难行,难道我们只能这样坐以待毙吗,我看着身边的朗朗,发现他的眼光里居然有一种麻木的眼神。
不!不!我不能就让给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们身上,那是我们的东西,那是我的家人生存下去的唯一的希望,我绝不能让那几个人拿走!想到这里,我明白了自己该怎么做,这个世界已经完全变成了弱肉强食的世界,做一个被动者,不如做一个主动者,但我怕白雪他们会担心,我已经拿定了注意该去做什么。
我对白雪说,“我想出去走走,也许能找到些什么东西。”
江河好像恢复了一些,“川,找不到的,外面的水不能喝,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存在了,一切都完了。”我突然记起来他那天遇到僵尸的时候那么歇斯底里的表现,他的情绪真的太容易激动了,有点偏激。也许,我应该找个时候跟他谈谈。
我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给白雪一个拥抱,“天亮我会回来的。”然后我走出来了。
我把门带上,心里想着这屋里的四个人,我的家人,我的朋友,他们现在就等着我,我确定了自己的决心,往屋子外面走去,大概三十米之后,借着月光,我找到一根木棍,足有一米长,小臂那么粗。
是的,我要去夺回属于我们的东西,我要去夺回属于我们的生存希望!
(没有人天生会使用武器,直到这个人需要保护自己的时候,那么所有东西都是武器。)